天慕子眼中欲色迅速消退,恨意上漲,隱約可見一絲猩紅。
但他清明還在,深吸一口氣,沒有被心魔左右。
天慕子抬起手,將身下軟成一灘爛泥的嬌俏女子擰斷脖子,屍體在他掌心化灰。
“是你啊……”他桀桀嗤笑,彷彿不屑說這螻蟻的名字,“洛歡。”
“師兄,你不在無名山呆著,卻來這裡助紂為虐?你修仙只為享樂?”
洛歡看眼四周,滿目琳琅奢靡,同人間淫樂的紈絝並無區別。更不提天慕子此時赤裸的身軀,胯下紫黑色的性器還未滿足。
“無名山?你還有臉提無名山!”
天慕子披上一件金絲長袍,提劍對準洛歡的脖頸:“自從你來了無名山,什麼都變了!你勾引仙尊,毀我無名山清凈地界!現在全天下都知,仙尊為了袒護你這淫娃,在秘境里一劍殺了所有宗門子弟!”
“我無名山,被你禍害成了荒淫地界!在仙門中抬不起頭!還不如這些凡人待我尊敬!”
“所以……”
洛歡自責,但也清醒。她定定地望著瘋癲的天慕子,嘆息道:“師兄修仙,就只為名利是么?”
“放屁!”
天慕子怒斥:“我修仙只為大道!可如今,仙尊都著了你的魔,我能如何?我倒要看看,這雲雨有何滋味,能讓仙尊入迷!”
天慕子緩緩走進洛歡,輕嗤:“但這些皮肉太過無趣,談不上幾分滋味。我記得,在無名山,你與仙尊可是纏綿曖昧得很,每日我都見仙尊擦拭你留在桌上椅上的淫水,果然還是你才行?”
他的眼神直白而赤裸,彷彿已經將她扒光了,按在身下用力抽插。
那股被人纏住手腳被迫操弄的感覺幾乎窒息。
洛歡捂住胸口,往後退開半步。
天慕子抬起一道符將房間緊緊鎖住,沖洛歡笑道:“你還想往哪裡跑?”
“洛歡,現在全仙門都在談你這歡喜宮淫物有何奇特,讓仙尊都能操你上癮。”
“我……我不是靠皮肉勾引清涯的……”
洛歡緊咬住唇,努力不哭:“清涯也不是能被肉慾勾引的人!你不要侮辱他!”
天慕子哈哈大笑,走到洛歡面前抬手給她一巴掌:“他是你師傅我師傅?我能不知道?可他就這麼做了!都是你害的!你害他名譽掃地,你害我抬不起頭!”
洛歡沒躲開掌風,臉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她對不起清涯。
無論怎麼說,天慕子都是清涯唯一的徒弟。都說師徒猶如父子,她的確不該如此。
“我害你不錯。但是我讓你來這做些齷齪營生,我讓你泄元陽與人苟合么?”
洛歡右手掐訣,赫然一道靈氣化刃朝天慕子奔去:“師傅看見你這樣,定是失望至極。我還不如替師傅清理門戶!”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清理門戶!”
靈氣與劍交鳴抵擋,天慕子正罵,忽然面色慘白。“仙尊竟將馭靈的絕學都教給了你!”
凡人借器,仙人馭靈。
天慕子最崇拜清涯只需一點靈氣,便叫人跪地求饒的無雙英姿。
可他如何修鍊,都沒有那般浩瀚的靈氣,清涯也不曾教過他,只說他尚不能夠。
“憑什麼!仙尊只有我這一個弟子!他憑什麼教給你?你又哪點比我強?”天慕子當場紅了眼,他提劍直刺洛歡雙眼,洛歡低身躲過,握住他僵硬的手腕輕輕一敲。
靈氣如電,天慕子渾身發麻,利劍應聲落地。
洛歡挽起一道劍花指向天慕子命脈:“你輸了。”
“我怎會輸給你這覬覦仙尊的無恥之徒!”天慕子跪倒在地。
狼狽又不堪。
洛歡唏噓走近,忽然一道金光閃爍,荊棘般的繩索自她腳踝纏上。
“滾開!”
洛歡用力甩開,卻被緊緊纏住。
天慕子嘿嘿笑著,打開隨身攜帶的法器,倒出一大堆寶貝。赫然是清涯放在小屋中的種種法寶,靈藥,仙丹。
“你偷清涯的東西!”洛歡被纏住四肢不能動彈,大喊:“你這是偷!”
“師傅的東西,早晚都是我的!”
天慕子戳了戳正纏住洛歡的捆仙索,笑意極深:“這些都是仙尊不要的東西,他一心一意都是你,走時根本顧不上。它們在無名山也是吃灰濛塵,倒是很樂意跟我出來呢。你聽聽,它們是不是都恨你?否則怎會聽我驅使?”
手腕被勒出深深的血痕。
洛歡隱約能感受到這法器的敵意。雖然未開靈智,但畢竟是清涯煉出的器,儼然是要勒死她。
“別殺,就這麼殺了多無趣?”
天慕子將無力抵抗的洛歡推倒,一張清涯鎮魔的符貼在她胸口。
他實力不足,只能發揮二三,洛歡心口劇痛,險些直接暈死過去。
“你混蛋……”洛歡罵:“師傅的這些寶貝,不是用來做這個的!”
“呵,那他沉迷聲色就對了?”
天慕子剝開洛歡凌亂的衣裳,手指屈起,對準私處褻玩般探弄一下。
“你放手!”
洛歡幾乎尖叫:“不許碰我!”
“我偏碰了,你能怎樣?你能殺我又如何,仙尊教你本事又如何,還不是只能在我身下當狗?”他哈哈笑完,竟拿出一根玉勢。
赫然是當時在無名山,清涯讓洛歡自行緩解那一根。
玉勢緩緩推入穴中,艱澀難進,彷彿要將她撕裂的痛。
在清涯的法器面前,她使不上一點力氣。
仰高頭喘息不止,渾身發顫,無助得近乎脆弱。天慕子看得眼熱,伸手去碰洛歡的那處。
“別碰……別碰……”
洛歡喘不上氣。隱約意識到自己快死去時,那聲亘古恆久的威嚴聲又來。
一張生殺凶符在她掌心浮現,身子彷彿又不是自己的了。
洛歡心境震顫,一口又一口的血往外吐。
再回過神,明月高懸。
房屋傾頹,四周一絲生氣也無。
天慕子只剩一副骨架,屋外水池乾涸,所有人都成了一灘灰。
“師傅……師傅救我……”
洛歡跌倒在地,手足無措地大哭不止。
清涯御劍趕來時,便是這副人間煉獄般的殘忍景象。小小一座山城已成空城,沒有一個活口。
“洛歡。”
清涯只能舉劍靠近,生怕洛歡入了魔。
洛歡抬眼看見清涯,哭得更狠:“師傅別過來!我不知道我怎麼回事,我會殺人,我會殺好多好多人,我不想傷你,你別過來……”
清涯將劍丟了。
奔到洛歡面前將她緊緊攬住,用力親吻。
待到她被吻得面色殷紅,清涯才鬆開她,問她怎麼回事。
聽見天慕子時,清涯並無神色。寶貝被偷,清涯也沒有動。
直到聽見洛歡險些被天慕子玩弄,還被侮辱時,清涯才皺眉,將那具骨架徹底湮滅。
“沒事了,以後都沒有天慕子這個人了。”清涯輕拍她的後背,低頭舔她淚水:“歡兒別怕,你已經熬過心魔了。”
天慕子說她是狗,這是她最不想做的事,也最聽不得的事。
可生殺符還在掌心,洛歡做的與魔無異。
“修士入魔,多是自身太強,天道也無法制裁歸引,這才令其膨脹滅亡。”清涯沉聲道:“歡兒現在已經很強了。”
“我已經入魔了嗎?”
洛歡雙手都在抖,“我會變得和那些妖魔一樣,見人就殺,見靈氣就搶,最後什麼都不記得,只要自己活下來怎麼都好?”
“不,你……”
清涯沒法說洛歡究竟扛沒扛過。雖然現在看著靈台清明,溫柔聰慧,可她所做的一切與魔無異。
至少剛剛在那一瞬間,她是入魔了的。
“師傅會看緊你。”
清涯只能如此說:“絕不讓歡兒做出與本心相違的事。”
“對不起。”
洛歡累極了,靠在清涯懷裡無力道:“我害死了師傅唯一的弟子。”
“胡說八道。”清涯將洛歡放在一邊,收回天慕子帶出的寶貝,全部收至隨身法器里,交到洛歡面前,溫聲道:“師傅只有你這一個弟子。你也是師傅唯一挂念的人。”
“師傅……”洛歡苦笑:“我若真入了魔,這些法器給我,豈不是助紂為虐嗎?倒時恐怕連師傅都自身難保。”
“至少,它們能保你的命。”清涯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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