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雨林的金絲雀 - 金絲雀(19)欺負(下)

低頭看著腿軟到站不起來的雌性,金絲雀的眼神冰冷又憤怒,就是這些幼稚無知的蠢貨,讓香茅這樣的痛苦──把他們都處理掉,一切是不是都會迎刃而解呢?
嘆了一口氣,看到自己的嚇阻效果達到了,秉著「反對暴力、點到即可」的處事原則,金絲雀轉身收回視線,拍拍腳邊的綠色毛球,「沒事吧?」
老虎忐忑不安的抬起頭,發現金絲雀的神情與平常無異,之前的憤怒氣息早已消失,或者說是被隱藏了回去。
看著金絲雀熟悉的雙眼,香茅感覺很陌生。
自尊心受創的雌性獸人依舊癱軟在地上,不少想獻殷勤的雄性獸人紛紛過去攙扶。
「你、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雙腿依然無力的雌性,只能依在他人身上維持站姿,恐懼的大叫,原本好聽的聲音此時扭曲又刺耳。
「嗯?」金絲雀挑眉,眾人也面面相覷,他們同樣不懂翠松,也就是棕發雌性在說什麼。
「我站不起來了!」
「所以?」
「你剛剛……用了『詛咒的聲音』!!」
翠松話一說完,四周開始出現緊張的耳語,他們雖然沒有到身體癱軟的地步,但方才的確有因為金絲雀的那句「別開玩笑」產生了莫名的恐懼和危機感。
「詛咒?」金絲雀哧笑,「我只是說話大聲了點,膽小鬼。」
原本僵硬顫抖的香茅愣住了,看著身旁的對他人謾罵無動於衷,還若無其事的反唇相譏的金髮青年。
身軀卻小,卻如同大樹般屹立不搖的存在,讓綠色老虎的心中無限憧憬,還夾雜著奇妙的安心感。
翠松的臉色一白,旁邊本來還對他投以憐惜眼光的人似乎慢慢倒戈,眼神開始有些鄙視──什麼嘛,只是氣勢輸人就這樣誣賴別人。
「香茅,巫醫的葯呢?」發現獸人身上什麼都沒有,金絲雀皺眉。
『……被、被弄灑了。』擔心會被責罵,老虎的聲音越來越小,結尾還帶著一些哭音。
「──怎麼回事?」
青年轉頭看向後方的棕發雌性,並且相信這一切跟那隻雌性一定脫離不了關係。

「是這樣嗎?」聽完香茅哆哆嗦嗦的解釋后,金絲雀抓了抓被扯亂不知道幾次的金髮,問向眾人,「他──翠松為了要香茅的東西,所以把袋子搶走、藥草亂丟──然後欺負香茅?」
眾人鴉雀無聲,有幾個從頭看到尾又比較老實的獸人點點頭,翠松的臉則更黑了,平常大家都會讓著他、都會愛護他,怎麼面對那隻小鳥時,都紛紛的背叛他?!
一定是那隻金絲雀動了什麼手腳!
「那些葯,你不知道是巫醫的嗎?」金絲雀對於翠松的行為感到頭疼,敢情就是個含著金湯匙被寵大的小王子。
真是的……獸人文化對雌性的溺愛他是略從手冊上得知,但沒想到竟這樣的極端。
「你也生過病,應該知道葯對康復是多麼重要,就這樣丟掉卻──只為了這個?」說及此,金絲雀的手上多出了一跟閃閃發光的金色羽毛,讓旁邊喜愛美麗事物的雌性們口水直流的盯著看。
不久之前,為了安慰羽毛被搶的香茅,金絲雀重新在翅膀機甲上找了一根更完整更漂亮的羽毛,當場拔下來送給老虎先生,也算是友誼的禮物──沒想到竟帶來這樣的麻煩。
「葯什麼的再找就好了!大驚小怪!」倔強的吼了回去,翠松並不覺得自己做錯,雌性想要雄性的東西,雄性就一定要給,他跟醜八怪說話那可是對方的三生有幸,敢拒絕他根本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喔,那你去找啊。」金絲雀很大度的接受了對方的建議,手上是重新寫好的藥材清單。
「人家可是雌性!」翠松大叫,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巴不得用爪子抓花對方冷靜的臉。
「雌性又怎樣?」
「你不能叫我做事!」
「為什麼不?」
『哪個……我再找就──』
「你閉嘴,縮回去。」
『……qaq』被責罵的香茅含著淚,默默的變回毛團,看到這一幕的眾獸人傻眼──剛才的畫面怎麼說呢,有點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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