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面的李陽心裏面一震,忙躲在一塊礁石背後,留心偷看。
這時,前面的胡叔念起了法訣,又急又快,最後一聲道:“疾——”只見是碧光漫散,照亮了湖水,而此時他們所站的高聳巨大的岩石不見了,他們腳下只不過是一塊浮出水面的普通礁石。
這是迷幻術,剛才那巨大高聳的岩石是幻象,並不是真實的岩石。
在梅瀲瑤他們所站礁石的前面,有一個青光色的浮門漂在水面上,這一道浮門光膜竄動,青光閃閃,上面竟然浮動著幾十個的金色的符文,這些符文沒有規則地移動,好像水面上浮著一樣。
“梅姑娘,請你把下半頁的符文章拿出來。
”胡叔帶著笑對梅瀲瑤說道。
“什麼下半頁符文章,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梅瀲瑤冷冷地說道。
胡叔竟然也不生氣,淡聲說道:“梅姑娘,要進眼前這個境天門,必須排列這幾十個符文,排列正確了,才能進去。
當年陳槐偷秘圖的時候,急匆之下,上半頁符文章沒有偷到。
上半頁符文章在我們手中,經過幾十年的排列,已經排列好了。
陳槐也不是一個笨人,花了幾十年,我想,他也把下半頁的符文排列好了。
那天晚上梅姑娘走在我們的前面,當時陳槐神態氣急無比,後來,我們才各搶到一半的秘圖,所以,我猜,在此之前,梅姑娘一定是用了非常手段,搶到了前半頁的符文。
”梅瀲瑤冷哼一聲,沒有反駁,這表示她手中的確是有那一半的符文章。
“梅姑娘,這次我們是親蜜合作,希望大家能坦誠。
如果沒有下半頁符文章,我們誰都進不去,說不定勸千青和陳槐就向這裡趕來,我不希望浪費大家的時間。
‘噬天霸天冊’到手之後,梅姑娘抄一份帶回白駝山,大家都不吃虧。
”胡叔說道。
這個胡叔,越看這老僕越不簡單。
“小姐,給他。
”梅瀲瑤的老僕洪伯說道。
梅瀲瑤冷哼一聲,拿出一張有些陳舊的秘紙,遞給胡叔,胡叔接過之後,也拿出一張陳舊的秘紙,拼在了一起,仔細地看了看,說道:“陳槐果然排列出來了。
”說完,手指在浮門上一點,點住了其中一個符文,然開始排列起來。
躲在礁石後面的李陽,忙拿出筆,把胡叔排列出來的符文順序一一地記下來。
當胡叔把符文全部排好之後,所有金色的符文消失了,露出了一個黑色的洞,凌聽雨和胡叔舉步,就被光膜中黑色的洞吸了進去。
“小姐,這個人怎麼辦?”洪伯問梅瀲瑤。
“扔在這裡,讓他自生自滅。
”梅瀲瑤冷聲地說道,然後也進入了黑色的洞。
洪伯把賀秋英扔在礁石上,也進去了。
李陽躲在礁石後面,等了許久,這才敢出來,忙是飛了過去,落在礁石上。
“哼,挖我翠樓的人,斷我財路,這是你自找滅亡。
”李陽看著躺在地上的賀秋英,冷曬一聲,一劍刺入賀秋英胸膛,殺了他。
李陽不是聖人,也不是小人,但,對於自己的敵人,他談不上什麼光明正大。
賀秋英是死得不明不白,寶物沒得到,卻先死在這裡了。
這個時候,浮門又恢復原來的模樣,符文仍在飄動。
李陽按照胡叔所排列的順序,一一把符文排列一次。
排列完之後,露出了黑色的洞門,李陽想都不想,跨步進去,一跨步進去,李陽立即覺得自己被一股吸力吸了進去,眼前一黑。
片刻后,眼前又亮了起來,當眼睛適應之後,李陽張目四望,發現自己仍是站在礁石之上,不過,所有的霧氣都消失了,也沒有了洶湧的湖水,風徐徐地吹著,風竟然有些咸。
李陽一駭,張目四看,這裡哪裡有明珠湖的影子,放眼所望,是碧波萬里,李陽忙嘗了嘗腳下的水,竟然是鹹的,李陽心裏面驚駭,這裡竟然是大海!他怎麼來到大海了?水月境天,李陽想到梅瀲瑤他們的話,或者,這並不是真正的大海,而是某個絕世的魂修者以無上的魂力所創造出來的結界。
這個時候,一陣轟隆隆聲傳來,李陽被拉回神,向響聲傳來處望去,只見那是一個島,李陽心一動,看來梅瀲瑤他們是在那島上,聽到轟隆的聲音,李陽猜測,他們有可能是打起來了。
李陽忙是御著自己的飛劍,向那邊飛去。
踏上海島,李陽怕被發現行蹤,不敢再用飛劍,用步行,順著打鬥聲,循去,很快,李陽趕到打鬥的地方,遠遠看到有四個影子,李陽忙躲了起來。
李陽好不容易才看清楚四個人的面目,這四個人分別是梅瀲瑤的老僕洪伯,凌聽雨的老僕胡叔,另外兩個竟然是海渺城的叛徒陳槐,和那個來歷不明的女子鄧千青。
他們四個人打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法寶光彩奪人,四個人的實力相當,彼此都奈何不了對方。
奇怪,梅瀲瑤和凌聽雨兩個人竟然不見了。
天才墜落冊·公主龍女卷第十二章“轟——”的一聲,胡叔和陳槐兩個人法寶對轟了一下,他們兩個人是同門同派,彼此的魂技都很熟悉,所以,半斤八兩,兩個人被震得退後五米。
與此同時,洪伯也和鄧千青對了一掌,兩個人在空中翻了一個滾,落在地上,看來,雙方功力相當。
胡叔和洪伯兩個人立即退到一起,準備聯手,鄧千青和陳槐也退到一塊。
“嘿,嘿,胡忠,你這個護法這幾十年來,沒有白當嘛,魂力進步不小。
”陳槐冷笑地對胡叔說道。
難怪凌聽雨會聽老僕的話,原來他竟然是海渺城的護法,如此看來,洪伯的身份也不低。
胡叔冷哼一聲,目光一聚,冷聲說道:“陳槐,我就奇怪,你手中沒有上半頁的符文,你竟還走在我們前面,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這一點,我可以告訴胡護法。
”這個時候,一個悠然的聲音響起,大家都順著那聲音望去,一邊旁石上站著一個人。
看到這個人,躲起來的李陽心裏面怦怦直跳,暗道,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人就是左家的左六手。
“陳護法是得到我的指點,才進來的。
”左六手散漫地說道,然後看著陳愧,冷曬地說道:“陳護法,你也太不講義氣了,我給你點拔,你才有悟了符文排列。
而你自己卻暗聯七彩閣的叛徒鄧千青偷偷進來,卻沒實現你自己的承諾。
”“你就是從旋武台下來的左家第二代傑出弟子左六手。
”胡叔和洪伯相視一眼,他皺了一下眉頭。
“不敢,胡護法誇耀了。
我代長老向凌城主、梅家主問候。
”左六手含笑地說道。
李陽心裏面有些發沉,這個左六手給他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胡叔和洪伯相視了一眼,左六手他們或者不放在心上,但是,對於旋武台的那個老鬼,就是他們的掌門人前來,也都是忌上三分。
聽到“旋武台”鄧千青臉色一變,目光遊離不定,退後一步。
左六手把鄧千青的舉動看在眼裡,笑了笑,說道:“鄧千青,你雖然是七彩閣的叛徒,我左家也是七彩閣的一部分。
但,這是你和掌門的恩怨,旋武台,也不會幹涉你。
”鄧千青冷哼一聲,不過,她在心裏面還是鬆了一口氣,她不見得會怕七彩閣的掌門人,但,對於七彩閣的太上長老,也是旋武台的那個老鬼,心裏面就顧忌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