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在,李家的巡邏隊已經趕到,為了怕消息走漏,他們已經關了錢莊,這畢竟是一個天大的事。
帶領巡邏隊的,是被李陽趕出莊園的總教頭。
李陽看到這一切,心一沉,整個錢莊都劫了,儘管是天近黃昏,街道上的人比少稀了,但是,能如此快的速度,如此小的動靜劫走了錢莊所有銀子,只怕這是有計謀而來。
李陽進錢莊的時候,還特在站口站了一會兒,街道上的人很平靜,好像李家錢莊被劫的事還沒有走漏。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李陽沉著臉,問在場的巡邏隊成員。
總教頭低著頭說道:“屬下聽堂里夥計來報,銀庄被劫,屬下就急忙帶人趕過來,就已經是這樣了,屬下怕走漏消息,急忙封了現場。
”上次被李陽狠揍了一頓,總教頭不再也造次,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
“那通報的夥計呢?”李陽沉聲問道。
“老爺,小的,小的在這。
”一個縮在人群后的夥計臉色發白,害怕的打顫抖。
“你把經過說一遍。
”李陽沉聲說道。
在李家的地盤,竟然有人把李家的錢莊給劫了,這不單是說來人是膽大包天,有意謀而來,而且還是本事高強,不然也不會所有人一擊致命。
“老爺,事情,事情是這樣的,錢莊本來快打烊了,可是,這時外面來了一個客人,而且還是帶來十幾輛馬車,說要支一筆錢。
當時,當時小的就在旁侍候著朝奉,客人說,要一百萬白銀……”說到這裡,夥計咽了口口水。
李陽皺了一下眉頭,就算鄒祈縣有大客戶,一口氣要支出一百萬的,只怕也沒幾個。
“因為錢太多,又快打烊了,所以,朝奉和執事就當作最後一個客人,關門為貴客清點銀子。
因為數目太大,朝奉要我回莊園通知老爺,所以,小的就趕回莊園,沒找到老爺,又怕朝奉催,就給管事留下話,趕回來了,沒,沒,沒想到,我,我趕回來,就,就,看到這樣情景,朝奉和執事他們都,都,被殺了。
小的,小的嚇壞了,就跑出去告訴巡邏隊,然後才找到副執事。
”夥計結結巴巴地說完。
一般情況下,如果客戶支出的錢太多,錢莊必須向李陽彙報,因為這樣李陽好讓家族其他地方的錢莊調過銀子來,以補空缺。
李陽盤問了夥計一些細節,但,夥計當時不在場,說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
“查一下帳目,是什麼人來支錢了。
”李陽說道。
“屬下剛查了,那部帳目被撕走了。
”副執事說道。
“被劫了多少銀兩?”李陽問道。
“屬下剛才粗略核對一下,加上今天回庫的資金,白銀六百二十萬兩,黃金二千兩。
其中有三百萬兩是固定蓄備資金,二百萬兩是次備資金,三百多萬兩是流動資金。
”副執事把一把被撕了的帳本陣到李陽面前。
摺合白銀,也就是八百多萬兩。
李陽翻了翻帳目,心裏面一冷,搶錢莊的人還真會算時間,這個時刻,是其他資金回庫的時候,選擇這個時候搶,還真巧合。
“老爺,城衛軍來了。
”這時,一個守在外面巡邏隊的成員急忙奔進說道。
“城衛軍怎麼來了?”李陽皺了一下眉頭,這個事情,軍隊來了沒用,只能他們自己解決。
“屬下接到消息,一時嚇蒙了,就報了兵統,讓他下令封城。
”副執事忙說道。
李陽看了他一眼,心裏面一哼,他不知道副執事是真懵還是假懵,如果錢莊被搶這事傳出去,只怕帶來很大的影響,那些客戶肯定一窩蜂的湧來支錢,如果支不到錢,到時,不單是對李家的錢莊帶來衝擊,甚至影響到李家的聲譽。
“讓兵統在大廳候著。
”李陽吩咐。
這個成員應了一聲,忙跑出去了。
李陽沉吟了一下,吩咐副執事,說道:“今晚把各產業的總負責人都召來,在莊園開會,我有事要吩咐。
還有,把這裡打理好,任何人都不準走漏消息。
”副執事忙應了一聲,忙去辦。
“你帶巡邏隊去查,上百萬銀兩,絕對不會沒有蛛絲馬跡,看他們把白銀運以哪裡去了。
”李陽吩咐總教頭。
就算是魂修者,也不可能把所有白銀裝進自己的魂府,因為魂府空間有限,六百多萬的白銀,論重量,也上十萬兩,沒有大量的馬車相助,他們不可能把全部白銀帶走。
除非對方是域境之章以上的魂修者了,他們的空間有那麼大。
但,域境之章這級別的魂修者,別說是在鄒祈縣,只怕整個魂翠國都沒有。
到了這境界的魂修者,這數目的銀兩,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小錢了。
總教頭不敢反抗,應了一聲,也帶著人去了。
李陽吩咐完了之後,立即趕往大廳,兵統在那裡等著,此時,兵統在李陽面前,乖順得很。
“大人,聽說你們錢莊被搶,屬下立即封城,現在城門也關閉了,城裡也戒嚴,只要大人一聲吩咐,我們儘力為大人搜查。
”兵統忙是討好說道。
李陽搖了搖頭,說道:“你開城門吧,不用封,也不用戒嚴,就當作沒有任何事發生,給我警告你部下,最好少多嘴。
”兵統也不是個蠢才,聽李陽這話,立即明白這意思,李陽是怕走漏消息,客戶瘋狂取錢,他忙是說道:“屬下明白。
”兵統儘管這樣說,但,卻沒動,仍坐在那裡。
“有其他事嗎?”李陽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屬下想和大人私下淡淡。
”兵統猶豫了一下,說道。
李陽看了他一眼,然後讓在場的夥計僕人都退下,看著他,說道:“有什麼事,說吧。
”“大人,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兵統猶豫了一下,說道。
“說吧。
”李陽說道。
兵統鼓了一下勇氣,深深呼吸,低聲地說道:“大人,這次你錢莊被搶,屬下說句得罪的話,只怕,只怕你們這裡,有內鬼。
”兵統這樣說,李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這種可能他也想過,淡淡地說道:“你有什麼根據說這樣的話。
”“不怕實話告訴大人,在這月前,知州召見了屬下,知州給屬下說了,若鄒祈縣有什麼事,多多打些馬虎眼,多刁纏一些,別插手李家的事,雖然知州沒直說,但,也有這意思。
以前以為是知州警告我別過問你們在鄒祈縣的奪權,或者站在大人的對面。
不過,今天這事出來,我覺得不一定是這樣意思。
”兵統說道。
知州指的就是四長老,他是這個州府的最高官員。
“你就不怕知州要了你的小命?”李陽斜看了他一眼。
“嘿,大人,來這路上,屬下想通了,跟大人你。
知州官雖大,但,他離這裡遠,但,你大人,能立即要我的命。
而且,嘿,我想,只怕有人想做我做羔羊,就像錢莊被搶這事,這事捅了出去,這麼大的事,只怕朝庭可以治我一個治理失職的罪……”“……站在知州那邊,我沒安全感。
大人你能調到這裡來,說明你得到宗主支持,我以前還要在李家地盤混下去,當然站在宗主這一邊最好。
再說,大人你有少年天才之稱,屬下雖然不敢過問你們李家的事,但,你把總教頭趕出來的事,我也有所耳聞。
所以,我把寶壓在大人你身上,我相信大人前途一定是無量。
”兵統隊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