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如此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
李陽心裏面一駭然,第一個反應就是握著手中的竹劍,擺出了強烈的攻擊姿態!就在李陽跟牧夜帝一觸致發之時。
天魅的影子如同跳舞一樣,一下子切入了他們兩個人的氣勢之間,化解掉了他們兩個人的氣息。
“師兄,有什麼話可以慢慢說。
可別嚇住了晚輩,有損你長輩的顏臉天魅說道。
牧夜帝回過神來,他氣勢猶如潮水一樣退去,李陽的壓力頓時冰釋。
這讓李陽不由鬆了一口氣,但。
仍是緊握著竹劍,盯著牧夜帝。
盯著眼前的牧夜帝之時,李陽心裏面不知道是什麼感受,算起來。
牧夜帝是自己的仇人吧,畢竟。
他是易楚帝的後代。
或者,他應該向牧夜帝尋仇,不過,李陽很清楚,現在的自己,絕對打不過牧夜帝,能在他手中保命。
已算不錯了。
“你師父半農兄還好吧牧夜帝對於李陽緊緊盯著自己的敵人,也沒有介意,只是淡為地說道。
李陽心裏面一驚,七聖就是七聖,一看自己握劍的姿態,就看出了自己的師承,好厲害的眼神,七聖之一。
並非是浪得虛名。
“我爺爺無恙。
”李陽淡淡地說道。
儘管在牧夜帝這樣人物面前。
但,李陽沒有驚場,也沒有晚輩的戰戰兢兢,反而是有著一種平靜的心態。
“你叫什麼名字。
”牧夜帝仔細地望著李陽的臉,他神態很複雜,似乎,在李陽的臉上看到什麼一樣,猶如在咀嚼回味。
“他叫李陽,現在是魅門的弟子,將會代表魅門進入坐化之地,而且,他也是我們兩派的聖子,以後。
他擔任著兩派溝通。
”天魅說道。
牧夜帝回過神來,看了李陽一眼。
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不行。
他不能進入坐化之地。
”“師兄。
能不能進入坐化之地,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按照我們的約定,進入坐化之地,只要輪到其中一方,該方就有權指定誰進入坐化之地!何況,他還是聖子天魅緩緩地說道。
“沒有誰比李陽更適合,我觀察他很久,他絕對是一個靠得住的人。
而且,他既不是陽神域出身,也不是魅門出身於兩派,最好,不偏不倚。
坐化之地。
他肯定要進。
聖子這個職位,我想,師兄,你也不會拒絕。
你挑不出更好的人選。
像李陽這樣的修性和資質,你找不到第二個!所以,他以後,足可以代表著我們兩個人!”天魅的態度極為強硬。
在牧夜帝的面前,誰有幾個人敢如此說話,但是,天魅卻無顧忌地說出來了。
牧夜帝沉默了一下,然後看著李陽,過了好一會兒,說道:“師弟。
我想跟這孩子單獨談談天魅怔了一下,然後點頭,說道:“好,你們兩個。
人好好談談說完,退了出去。
一時間,殿中只剩下李陽和牧夜帝,牧夜帝招了招手,一張椅子移動了李陽身後。
“孩子,坐下來慢慢說話,收起你的敵意和謹慎。
”牧夜帝緩緩地聲說道,聲音很溫柔。
說實在,很少的男人聲音是如此好聽的。
李陽深呼吸一口氣,看了看牧夜帝。
如果牧夜帝欲對自己不利,以他的實力,用不著要什麼花招。
李陽想到這裡,心裏面豁然,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李陽大馬金刀地在牧夜帝的對面坐了下來,沒有一個晚輩的恭卑和戰戰捷兢。
,靈丹妙藥 第四章牧夜帝第四章牧夜帝看著李陽好一會兒,牧夜帝的臉色很奇特,最後,長長地嘆息一聲,有著愁悵,緩緩地說道:“當年在陽神殿的觀雨峰第一次見靳靜劍,就在今天,今天,在陽神殿,卻見到她的後人,實在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牧夜帝說出這話,李陽心裏面駭然,手不由顫了一下,牧夜帝竟然知道他是易楚帝和靳靜劍的後人。
這讓李陽不由一窒息,第一個反應,就不由摸向自己竹劍。
牧夜帝輕輕地擺了擺手。
淡淡地說道:“你不用摸劍,我對你沒有惡意,不然,你也不會坐在我的面前。
”李陽盯著牧夜帝一會,這才鬆開手,凝聲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靳靜劍的後人,難道是有人告訴你?”說到這裡,李陽不由目光一凝。
牧夜帝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你不用懷疑天魅,他也不見得知道你是靜劍的後人?你長得沒有易楚帝的英俊和霸氣,也沒有靜劍的容貌,但,你身上卻有易楚帝的豁達和無畏。
有靜劍的淡雅。
特別是你笑時。
那淡雅,酷似靜劍。
看到你。
我猶如看到當年的靜劍。
”李陽呆了一下,自己第一次見到浪天草的時候,浪天草說自己是易楚帝的後人。
現在牧夜帝。
一眼看出自己是易楚帝和靳靜劍的後人,相比起來,浪天草是個粗人,沒能有牧夜帝觀察入微。
牧夜帝緩緩地說道:“靜劍死了,他後人還在人世,讓人不勝噓吁,而我卻仍活在這個,世界上。
猶如行屍走肉。
”“你怎麼知道她死了,她只不過是受了傷而己。
”李陽冷冷地說道。
牧夜帝看了李陽一眼,笑了笑,說道:“你不了解靜劍,也不了解我,更不了解易楚帝。
易楚帝必死無疑,靜劍她不會芶活的。
六千年前的雨夜,那一夜。
我感受到了,靜劍死了。
那一夜我心神不寧。
只要她有生死之危,我都能感受得到。
”李陽呆了一下。
看著有著說不冉淡淡憂傷的牧夜帝,有時之間。
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痴情優雅的男人,在他身上,似乎有著說不盡的傷感。
“就算是她死了,害死她的人當中,你也有一份。
”李陽冷冷地說道。
牧夜帝看著李陽,不由露出笑容,說道:“你或者會惦記著我聯合驗紫照他們殺死易楚帝吧。
哈,這個你大可不必,上一代的恩怨,你下一代不懂,也沒有必要把恩怨世世代代傳遞下去,當然,你想找我報仇,我隨時歡迎,我牧夜仇人不少,不在乎多一個敵人。
”牧夜帝這話輕描淡寫,但是,這語氣之中,有著說不盡的自信。
一代雄傑。
莫過於此。
李陽冷哼了一聲。
牧夜帝只是淡淡地一笑,緩緩地說道:“不管你有沒有帶著敵意,但,你放心,我會不能你不利的。
靜劍若在天有靈,也會希望你平安無事,她人都死了,她這點願望。
我還是能為她做到的。
”“既然你那麼愛著她,當年為何還要參加圍剿行動?”李陽冷冷地說道。
牧夜帝淡淡地一笑,說道:“這個你不懂。
不錯,不可否認。
我嫉妒易楚帝,我牧夜帝是何等人,還不至於因為嫉妒易楚帝,所以因愛生恨,要滅掉易楚帝。
那只是外人的猜測而己。
就算沒有靜劍,換作另一個人,我也會參加?”“為什麼?”李陽冷聲地說道。
牧夜帝看著李陽,淡淡地說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易楚帝。
是他自己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易氏王朝。
夠大了。
這已經超過了三大域的容忍。
不否認,易楚帝是個天資縱橫的人,他比我們還年輕,年少氣盛,野望天下,想登上這個大陸權勢最顛峰的寶座。
”“哼,聽你這樣一說,是他的錯了!”李陽冷哼一聲,不滿地說道。
牧夜帝笑了起來,說道:“孩子,難道是我們的錯不成?這個世界上,沒有正義,也沒有邪惡,所謂的正義,是為一些人服務,所以一些事情。
就成了正義。
我問你。
易楚帝一統天下,他要消滅多少的勢力,他的鐵蹄要踐踏多少的疆土。
那麼,在那些被他消滅的人眼裡 易楚帝是不是邪惡的?是易楚帝讓他們家破人亡。
那在你的眼裡。
我是不是邪惡的大壞蛋?易氏王朝的顛滅,我的確是參加了。
你說。
是易楚帝代表正義,還是我代表邪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