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也是修魂的家族,和大部分家族一樣,主修功派系,輔修其他派系。
不過,在李家,不是李陽的父親做族長,而是李陽的伯伯李宗行。
事實上,李陽的父親和他伯伯關係並不怎麼好,聽說是年輕時爭族長,他父親失敗了,兄弟倆關係一直很僵。
李陽對他父親印象並不深刻,他母親在他出世時就死了,聽說是難產。
而且父親,常年不在家,二三年才回一次家,而且,一回到家,就一頭扎進書房中,和李陽說話的時間都很少,不過,他父親是很和善的人。
直到他十二歲的時候,外面傳回來消失,他父親死了,喪生於非命,至於是怎麼樣死的,帶信來的人,也說不清楚,總之是死於非命,而且只帶回了骨灰。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父親死了沒多久,和他父親有很深交情的楊奇帶他上飛泉宗,開始魂修。
飛泉宗和李家是鄰郡,從飛泉宗到李陽的家臨江,要十多天的路程,所以李陽沒動身,就先給家裡飛鴿傳書了。
在李陽家裡,可以說沒有什麼親人,除了其他僕人,還有一個老僕,這老僕是他父親小時候的陪書和書僮,李陽父親不在家的時候,李陽也是他帶大的,李陽跟他很親切,把他視為長輩。
十多天趕路,李陽終於回到了臨江,看著這熟悉的景色,李陽心裏面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有點近鄉情怯的情懷。
他很久沒有回家了,仔細算起來,有五年了。
他進飛泉宗魂修第三個年頭的時候,回過家一次。
那一次,他本是門可羅雀的家,是無比熱鬧,不論是近親還是遠親,不論是族中的長老,還是族中的精英,就是連族長,也就是李陽的伯伯都來迎接他,那次,他家上上下下是張燈結綵,歡笑滿堂,不論長輩還是同輩,都大聲誇他。
原因無他,因為那個時候李陽是飛泉宗的第一天才,而且飛泉宗的勢力比李家還大一些,李陽天賦如此之好,大家都看得出來李陽將來有可能擔任飛泉宗的宗主,所以,就是他伯伯李宗行,也想跟李陽找好關係。
天才墜落冊·飛泉天才卷第九章李陽遠遠就看到自己家的莊院已經掛上紅燈籠了,他心裏面不由為之一暖,在莊院中,只有老僕安叔才會如此的細心,或者,整個莊園,也只有老僕安叔會盼著自己回來。
李陽他父親,在臨江有田有地,不過,這田地莊園,都是家族分下來的。
但,李陽還有另外一個產業,就是他外公留下來的田地。
果然,李陽走近莊園的時候,只見門前兩個大紅燈籠打著,看台階,看門面,都是特別打掃一番的,特別的乾淨。
在門前,正站著一個老僕,體態有些老,兩鬢也垂白,但,又目還是有神,穿著體得,很乾練,這老僕就是李陽父親的書童,安叔。
安叔也曾修魂,不過,他資質有限,級別很低。
看到李陽,安叔就激動,只差沒淚水,兩頰都紅,喝了酒一樣,三步並兩步,急上前。
“安叔。
”李陽打招呼,看到老僕,他心也暖暖的。
“少爺,你回來了。
”老僕看到李陽,激得不己,給了李陽一個大大的擁抱,別看他年輕大,但,雙手很有力,抱著李陽,喃喃地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李陽是安叔他一手帶大的,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看。
好不容易,老僕放開李陽,對身後稀稀落落的七八個僕人說道:“快叫少爺,少爺回來了。
”這七八個僕人都齊聲叫少爺。
李陽張望了一下四周,幾年沒回來,莊園也冷冷清清。
“少爺,我前兩天就已收到你飛鴿傳書,也把你回來的消息給族裡通報了,不過,族裡沒有來人。
”老僕有些黯然地說道。
李陽了解,雖然他沒有跟族裡怎麼聯繫,但,李家和飛泉宗有來往,只怕自己天譴的事族裡上下早就知道了。
現在自己已經不是什麼天才了,是沒有魂力的凡人,那些長輩、精英,當然沒有那個心情拜會自己,巴結自己。
這種勢利,他在飛泉宗已經習慣了。
李陽翹了翹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隨他們吧。
”安叔忙招呼李陽進院,吩咐僕人準備給少爺接風洗塵。
“安叔,莊園清冷很多呀。
”李陽進了院子,發現僕人比以前少了很多。
安叔黯然說道:“這幾年莊稼收成不怎麼好,我按少爺的吩咐,沒怎麼去催租。
哼,族裡的那些混蛋,這兩年趁少爺你不如意,在城裡,也大盤的搶我們家的生意,城裡還駐有家族裡的魂修者,我們鬥不過他們,只好把城裡的生意關了,解散了夥計。
前幾年,族裡還給少爺發了補貼金,但,這兩年,一分錢都沒發下來。
”說到這裡,安叔就氣憤。
李陽落難,家裡又沒主心骨,這個時候,族裡地位比較低的,遊離族裡邊沿的旁支,就毫無顧忌地搶李陽家生意。
他們都知道,李陽家上代和族長不和,族裡不會有人代他出頭。
“安叔,這種小事,別放在心上,大不了我們回鄉下去,外公那裡還有田產,餓不死我們。
”李陽心裏面一哼,就算他生氣也沒有用,他現在沒有魂力,而且族中沒有人撐腰,就算他能敵得過一二個人,也敵不過一股勢力。
修魂界的勢利,李陽已經是覺有體會,可以說,修魂界的勢利,比普通百姓還重。
安叔也只好默默地點了點頭,他也無能為力,他也知道,少爺現在落難,不然,以少爺以前的天縱之資,誰敢小看他們家。
回到家后,李陽的心更加安寧,沒有飛泉宗的勢力,沒有飛泉宗的冷冰,現在,他反而是喜歡住在家裡,他選擇回家,是對的。
李陽回來兩天之後,安叔把所有的帳目都拿給李陽核對。
李陽基本上沒有打理過家裡的產業,因為他父親曾經對他說過,安叔完全可以信任,再多的家財給他打理,都沒問題。
帳目送來了,李陽還是核對了一下,發現,的確如安叔所說那樣,這兩年,收益的確不好,因為城裡的生意都被搶了,再加上莊稼收成不好,莊院的收支,勉強平衡而己,倒是他外公留給他的田地,倒有些收成。
安叔做帳目很認真很仔細,李陽一看就是一目了然,不過,李陽相信安叔,也沒怎麼樣認真核對,隨便看了看。
李陽是想安靜過日子,但是,日子卻不能讓他安靜,就在李陽回來第八天,他一早起來,就聽到外面砰砰砰的拍門聲,這個安叔急忙進來向李陽彙報,對李陽說道:“少爺,家族來人了,看他們來勢,並不善。
”李陽怔了一下,翹起了嘴角,懶懶地笑著說道:“既然來了,那我們就出去看看。
”說著,帶上玄塢劍。
但,李陽和安叔剛走到院中,外面拍門的人就不奈耐了,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兩扇門被一腳踹破了,外面有兩個侍衛如狼似虎一樣的衝進來。
“裡面沒有一個活人了嗎,少爺我叫了這麼久,竟沒來開門,不想活了是不。
”一個青年從外面走進來,兇狠狠地說道。
這青年二十七八光景,油頭粉模,雙眉倒栽,穿得是寶氣騰騰,眼神是流里流氣,舉止是不可一世。
“誰在這裡喧嘩。
”李陽邁一步,上前,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