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農今年四十,正是安迪貝特人最成熟的時期,這次合作計劃也是他拍板的,他也很想會會這個打敗夜戰天的年輕領主。
不得不說,在抵達蝶月堡,阿奴農就一直感受著城堡帶來的視覺衝擊,決定都是根據線報做出的,這是他第一次來卡拉比地區,身為副會長,他的地位自然無比尊崇,為了表達誠意,他是兼程五天才抵達卡拉比。
阿奴農不是一般人,看到了高聳入雲的螺旋塔樓,阿奴農依然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但是看到城堡內洶湧的噴泉,阿奴農著實有點傻眼。
卡拉比地區附近根本就沒有水源,地下水?以前已經有人勘探過了,沒有啊,何況如果是地下水,這麼個噴法很快也就幹了,但領主大人似乎並不在乎這個。
同時阿奴農也注意到了何伯,在來之前,安迪貝特商業協會也做足了調查工作,這老頭以前可是米歇爾家族的管家,是和上一代光師同時代的人物,現在的米歇爾家族很萎靡,但是那一代,婆羅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絕對屈指可數的名門望族啊。
所以阿奴農也不敢大意,禮節上一絲不苟。
既然承認蝶千索的領主地位,那就不能怠慢。
內堡,安諦妮正在幫蝶千索穿衣服,非常繁瑣的領主服,“厚道”的雷帝陛下總算送了一套領主服,只是這種服裝相當繁瑣,這還是蝶千索第一次穿,當然他是不可能穿上的,還是由安諦妮一點點幫他穿上。
在安諦妮面前,蝶千索一點也不避諱,很自然脫光光,安諦妮拿出內衣幫蝶千索穿上,修羅族公主還是不太習慣,從開始到現在,她和蝶千索也不過發生了兩次,而且兩人的關係一直也滿奇怪,準確的是,蝶千索自己不明確。
“妮妮,你的手怎麼抖了。
”阿索好奇的問道,絲毫沒覺得自己赤身裸體有什麼不正常。
一百八十三安諦妮一陣尷尬,但這事兒又不好說,只是低著頭,幫蝶千索慢慢穿好,如果月兒在,可能現在在這裡的人就不是她了,如果是月兒,蝶千索也這樣脫光嗎?不知怎麼安諦妮腦海里就冒出這麼個念頭。
就這麼胡思亂想中幫蝶千索穿好了繁瑣的衣服,安諦妮的眼前一亮,穿上領主服的蝶千索還真的多了一份威嚴,尤其是那銳利的目光平添壓力。
就在安諦妮愣神的時候,蝶千索忽然親了一下安諦妮的臉,笑了笑,“這樣就行了嗎?”安諦妮下意識的點點頭,摸著自己的臉,茫然不知所措。
而這時蝶千索已經走了出去,回頭道,“妮妮,幹嗎愣神,走啊。
”安諦妮這才低著頭連忙追了上來,她真的糊塗了,或者自從認識蝶千索那一刻,她就沒有清醒過。
阿奴農正襟危坐,沒有任何著急,身後兩個護衛也站的筆直,能成為阿奴農的護衛身手肯定相當了得。
當蝶千索和安諦妮出現的時候,阿奴農的眼睛一亮,站了起來微微躬身道:“在下阿奴農,忝為安迪貝特的副會長,特來拜見領主大人。
”蝶千索點點頭,“阿奴農先生大駕光臨,蝶月堡蓬蓽生輝。
”安諦妮靜靜的站在蝶千索的身邊,有點忍俊不禁,還真不太喜歡蝶千索裝大人的樣子。
只是像阿奴農這樣不熟悉蝶千索性格地人卻不敢有絲毫大意。
此人可是打敗了夜戰天的年輕高手,更一手締造了蝶月堡的奇迹,大陸奇人裡面,此子絕對算一個。
“領主大人,阿奴農先生此次來,主要是希望和您建立友好關係,安迪貝特商業協會是婆羅最大的武器商業協會。
”何伯說道。
這是為蝶千索介紹情況。
“過獎過獎,還要領主大人多多提攜。
”蝶千索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這個大鬍子。
“你們想要什麼,能給我什麼!”與其轉來轉去,還不如直接點,現在的蝶千索還不太適應冠冕堂皇地扯皮。
蝶千索的話讓何伯一愣,……這個好像過於直了吧。
阿奴農先是一驚緊跟著一樂,這個領主非常有個性。
“哈哈,好。
領主大人夠直爽,我們安迪貝特人就喜歡爽快人。
”阿奴農地聲音也變的洪亮起來,其實安迪貝特人也是最討厭繁文縟節的,只是為了適應貴族們的習慣才不得不做足禮節,其實都是狗屁,本以為這蝶千索前奏一堆,又是一個典型的貴族公子,沒想到這麼痛快。
但也說明另外一個問題,眼前這個年輕人年少得志,做事很衝動很武斷。
“本人是代表安迪貝特商業協會商討卡拉比地區的武器交易,以及未來和冥土通商的權利,至於領主大人需要什麼,請儘管開口。
只要我們拿地出,就絕對不會吝惜。
”阿奴農很痛快的說道。
其實這也是明擺著的,就卡拉比這個窮地方,除了這些東西也拿不出什麼來。
阿奴農痛快了,蝶千索的話鋒卻突然一轉,“呵呵,這可是大事,這樣吧,阿奴農先生遠道而來,不如先住下。
此事我們慢慢談。
”阿奴農一愣。
沒想到風轉這麼快,只是阿奴農也是走南闖北的老狐狸。
立刻笑著點頭,“那就叨擾了。
”蝶千索點點頭,帶著安諦妮就走了,絲毫沒把安迪貝特商業協會放在眼裡,這確實和阿奴農的預料不同。
阿伯把三人安頓下來,而其他的隨從則在城堡外紮營。
“大人,您覺得這個領主是什麼打算?”“感覺他對我們興趣不大啊。
”兩個隨從問道。
阿奴農豎起耳朵,微微搖搖頭,“他太年輕了,以至於我都低估了,看樣子這次的談判不會很輕鬆,在這裡多看少說話。
”說完阿奴農開始閉目養神,看來並沒有帶他參觀城堡地打算,何伯臨走的時候說過了,客人最好不要隨意亂走。
有的時候這樣似是而非的話比任何警告都好用。
“妮妮,幫我把衣服脫了,這領主服好難過。
”一回去蝶千索就急不可耐的想要換掉衣服。
安諦妮忍不住笑道,“你該不會因為衣服不舒服才這麼急著回來吧,我還以為你會和他直接談呢。
”“呵呵,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著急只能暴露我們近況不佳,他們送上門來我們就穩坐釣魚台,無奸不商,他們既然來了,肯定是做好了必須拿下那些權利的準備。
”蝶千索說地頭頭是道,看來惡補領主許可權方面的書籍還是起了作用,只不過促成蝶千索這麼做的原因倒不是書上東西能帶來的。
下棋,有功有守,有利益,有危險,心急者,必先亂陣腳,剛剛那手裝衝動只是要打亂對方的節奏。
蝶千索雖然沒學過如何經商,但萬法相通,他可以從棋道里去領悟。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蝶千索的手下意識的就伸到了安諦妮的衣服里,妮妮想要掙脫,可還是放棄了,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安諦妮預期的事兒並沒有發生,蝶千索只是天然地受到安諦妮地吸引,這樣讓他非常的舒服,可是腦子裡卻想地另外一件事兒,棋道和武道,肯定有共同之處,他在棋道上舉重若輕風起雲湧,可是在功法上卻沒那麼通常,問題在哪兒呢?和夜戰天一戰。
蝶千索總覺得有點勝之不武,最後一擊那是來自不死不滅王的力量,而不是他自己地原能。
原能必須做出突破,不然根本不至於應付未來的戰鬥,就像夜摩天說的,如果停滯不前,他根本就不是夜戰天的對手。
上次的勝利也是險勝,好運不會一直在他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