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繼永也沒挽留,讓黃晴把提前分出來的飯菜打包了一下,拿給他們,還叮囑著:“你啊,老大不小了,把自己的事情再解決下吧,成天讓孩子跟著你跑來跑去的也不是個事兒。實在不行就復婚!”
小叔打哈哈:“哪有那麼容易喲。而且孩子的事情還沒解決,我怎麼好意思顧著我自己。”他一邊幫童童換鞋一邊朝曾橋推銷自己,“曾橋,你小叔我還是挺厲害的。你看你哥哥,昂,檸芝就是我介紹的,現在就好到不行了吧。你要是沒男朋友跟小叔說,小叔也給你介紹一個。”
“沒事,小叔。不用了。”
“喲呵,看樣子是有男朋友了。行吧,我走了。”他把童童抱起來,“來,跟大家再見。”
童童跟每一個人飛吻告別。
大門打開,又被關上。
好像熱鬧的界限真的只是一扇門,客廳很快陷入沉寂。
黃晴嘆口氣,“你這個弟弟啊,該怎麼說好啊。每次都打馬虎眼,該做的事情,倒好,一件都不做。這都幾個月了,錢也……”
“孩子在呢,少說兩句。”柯繼永不想談論,垂著眼吃菜。
黃晴清清嗓子,“是是,您說不談那就不談吧。”她轉向任檸芝,“小芝,再添碗飯吧。”
“不用了,伯母。謝謝。”
“別客氣啊,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元遲向來要求高,他選上的女孩不會差的。我們一直只有元遲,現在你來了,我們就是一家四口了。”
任檸芝尷尬地笑了笑,看了曾橋一眼,後者默默地咬住一隻蝦,伸出左手暗地裡在柯元遲的大腿上擰了一把,想把今天的所有不快發泄出去。
柯元遲不動聲色地笑了下,回握住了那隻手,輕輕地捏了下。
晚上黃晴想讓叄人留宿,說是叄人,其實只有柯元遲和任檸芝而已。曾橋非常識趣,忙說自己有小論文要趕,柯元遲想了下也說要回去。
黃晴又轉頭來勸,曾橋笑一笑,答應下來。
客房有兩間,兩個女生自然而然住在一起。鋪好床,洗漱完,兩人還不太困,躺在一起閑聊。
“你哥哥平常是個什麼樣的人?”任檸芝問。
“很普通的人。”
“普通嗎?可能是你倆從小在一起吧。”任檸芝看著天花板,露出甜蜜的微笑,“我第一次看見他……我真的很震驚,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很溫和,很沉穩,很紳士……很令人心動。”
“是嗎。”曾橋淡淡地回應。
“他上學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人呀?”任檸芝翻過身,沖她眨眨眼。
“上學嗎……挺討厭。”
“哈哈哈,我知道。好像親戚家的小孩之間,總是會互相討厭。但是好像慢慢長大就會有變化。”
曾橋不置可否。
“不過說實話,我還沒考慮要不要真的喜歡他,雖然確實有好感。”
“啊?”
“你哥啊,感覺太危險了。真的感情好像永遠不外露一樣。”任檸芝把自己擺成大字型,感嘆道,“我感覺我鬥不過他,這樣不好,很容易受傷。這種事情不能再來第二次了……”
曾橋還在琢磨她的最後一句話,她已經將奇怪的笑容掩飾過去,“我有點困了,睡吧?”
沉沉的夏風吹進來,拂在身上居然黏嗒嗒的。
曾橋一直沒辦法入睡,想翻身又怕吵到任檸芝,僵手僵腿地蜷在一側,怎麼都感覺難受。
終於熬不住了,她輕手輕腳地起身,從包里摸了煙,悄悄關了門穿過客廳,來到陽台。
曾橋靠著牆坐下,把包裝撕開,湊在鼻子底下聞一聞。
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聞。
“睡不著?”
她下意識地把煙往身後一藏,看清楚來人才舒了口氣,“走路不出聲會嚇死人的!”
柯元遲盤腿坐到她身邊,伸出手,“拿出來。”
曾橋偏過頭,嘖了聲:“你讓我拿我就拿,憑什麼。”
柯元遲挑下眉,長手一撈,就把曾橋固定到他的懷裡。他剛洗完澡,渾身都是沐浴液的清香,罩在鼻子上有種惹人犯罪的衝動,曾橋用另一隻手推離他,渾身抗拒著:“你離我遠點。”
柯元遲輕而易舉捉住她的手,又從身後捉住另一隻,把煙盒從她手裡掰出來,動作利索流暢。“行了,我沒收了。”
“你憑什麼沒收。”曾橋氣得牙癢,“這可是我花錢買的。”
“你這麼大聲,是嫌他們睡得不夠熟?”
曾橋立馬乖乖噤聲,頭垂下去,像一株缺水的鬱金香。
柯元遲笑起來,去吻她頭頂小小的旋,再吻她的耳朵,舔住她的耳垂,指腹在她的脖頸處輕微摩挲,聲音低沉誘惑:
“橋橋,你應該知道的,到了這一步,我們誰都逃不了。”
曾橋挑著笑,抬眼看他。
今晚月光甚亮,她眼裡的諷刺一覽無遺,“柯元遲,你還蠻有能耐。我以為一個女朋友你都應接不暇了,居然還能再來個相親對象。該說你厲害,還是說你饑渴?”頓一下,她的眼睛一轉,笑容擴大,“啊……所以你昨晚喝酒是因為被迫要和心愛的女人分手,所以才跟失了魂一樣嗎?”
柯元遲沒有一點生氣的苗頭,他笑著把她耳邊的碎發纏在指尖,將一口曖昧的氣息呵在她的耳廓:“怎麼?吃醋了?”
曾橋眼裡拂過什麼,笑得滴水不漏,故意將嗓子掐得嬌媚,半真半假地說:“我有什麼資格呢?我是你妹妹啊。就是沒想到,柯紀永的好兒子也這麼難當。”
柯元遲隱了笑,捏著她的下巴吻了過去。
明明昨晚才做過,可他的舌尖一挑過自己的唇珠,曾橋就覺得自己像是晚飯的蝦子,裡外都熟透了。柯元遲的吻素來磨人,不消一會兒,偷走她的半分神思。剛開始她還擰著氣,後來乾脆放棄,主動地去貼他,搶佔先機去舔柯元遲的前齒和上顎。
曖昧喘息,淚眼朦朧,曾橋下意識緊抓他的衣服下擺,捏出一條褶皺。柯元遲很滿意她的反應,唇瓣摩挲著她的鎖骨,手向下撩開她的睡裙。修剪整齊的指尖在她的內褲邊緣圈划,輕笑:“濕了。”
曾橋抵著他,捉了他的手親自挑開那層已經被浸出一團水漬的薄布,語氣暗昧:“哥哥,我裡面更濕,不試試嗎?”
指緣送了送,果真摸到一片滑膩。他掉轉方向,欺身在上,很快把她的內褲除掉,毫不拖泥帶水地進入她的內里。隨著一條條褶皺被突如其來的燙熱撫平,曾橋翹著的腳背很快綳直,發出舒服地一聲叮嚀。
“哥,你的,好燙。”她去咬他的喉結,喘得細碎,彷彿濁著水。
柯元遲額角的青筋微微凸起,停住動作,感受身下細嫩小嘴的吮吸,失去一點理智,嗓音都是啞的:“誰教你的這些?”
曾橋輕微晃動著屁股,感受到甬道里的細微跳動,滿足地輕嘆,舌尖在唇上一挑:“當然是你了,我的哥哥。你把我調教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