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養的Alpha綁架之後(人外ABO, NP) - 第84章吵死了(4000+) (1/2)

厭革739年9月,秋。
鎮國之教的神父失蹤,自衛軍被殲滅,對於政教合一的厭革王國來說,這無疑是一場舉國震驚的事件。
但黎民來不及為此擔憂,貴族很快便取代了神父,她們努力瓜分北部的疆土,聯合南部底層人民,獨佔一方。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剩餘幾個Omega工廠先後遭遇搶劫,但“雨中女郎”的殘忍盛況再也沒有出現。
莎玖扎著兩個鼓包包的丸子,兩把槍在她手上轉成風車,她身後是一群井然有序的希龍人軍隊。
“崔明公爵的命令,我們來尋找失蹤的神父。”她腳上的長襪裹住腳踝,眼尾神采奕奕地上揚。
門口把守的衛兵冷笑:“哪裡來的什麼神父?撒謊也不知道排練一下。”幾個衛兵毫不猶豫地舉槍射擊,子彈連續發射,形成不絕的線。
而莎玖的速度如同閃電,眨眼間便躲過雨點似的火藥,來到了衛兵身後。她疾速地出腿,橘色的綜訓鞋踢在幾個衛兵的臉頰上。
工廠的牆壁均有激光網攔截,莎玖打碎了牆壁上的感應裝置,激光不再發射,躲在暗處的希龍人以高效的瞄準能力狙擊了守衛機器人的保險栓。
希龍人部隊後面,雷影駕駛著兩米高的銀色機甲,她操作嫻熟,長手長腳,艙室的每一個按鈕她都按得毫不費力。
這個工廠是她幾年前的牢籠,如今正被她踐踏在腳下。崔明借給她們的飛行器、機甲、槍支,都成了搶奪Omega工廠的武器。穿著白裙的Omega被紛紛接上飛行器,在一眾嵌著鱗片的希龍人的呼聲中奮起遠航。
西南部的貴族和南部的黑幫組織都在考慮佔領Omega工廠,她們計劃合作分贓,對自己的成本算了又算,想用最少的資源養育這群“容器”。
沒想到而雷影二話不說直接開搶,不止一個工廠,是十個,全部被她打劫。
務深坐在飛行器里,其下部正懸挂著一網兜的喪屍。這些都是從南部收集來的,雷影叮囑讓他把這群殘破的身軀投放到已經空洞的工廠中。
希龍人基地集合了一大批喪屍,它們被砍去下頜和雙手,被拴著脖子開墾荒地,而多餘的則被務深轉移到北部。
西南部的封地包括屬於崔明的那一份,他不是貴族中實力最強的存在,相反,多年來他投身科學事業,從未像其她貴族那樣籠絡勢力,招兵買馬。
厭革王國如今的面貌並非他所願,誅殺神父,再拿那幫下等人做替罪羊,自己順理成章暫管教堂成為代理教父,在割據之中修改教義,順應時務,這才是一個上層紳士應該進行的變法。
他聽說了Omega工廠的事,看得出一個月的一批恐怖分子與當初的“雨中女郎”案件不是同一個風格。
前一個是戈越,后一個可能就是基地的實驗品了。
實驗品反饋神父失蹤,崔明將信將疑,他懷疑神父已死,實驗品打算吞下他的武器。
其實這並不令他苦惱,他手裡握著一個粒子糾纏遙控,這是他的秘密研究,可以遠程震顫所有實驗品的大腦令其毀滅。
他已計劃好叄天后前往西南部的小島上定居,和自己的家人共建一個全新的樂園,到時候只需一個微小的操作,就能了解這群忘恩負義的鼠輩。
以往多年,世俗從不認可他的愛,他的身份,他的人格,而在天下大亂的王國,他居然看到了希望。
宗教、教義、法典都見鬼去吧!
走進古樸的公爵府邸,長廊里掛著歷屆文學家、作曲家,有與親人亂倫的鋼琴師,有愛上同性的作者,也有鍾情於虐戀的詩人……每一個經歷都不同凡響。
限量款的手工皮鞋踩在木地板上,他仍穿著筆挺的正裝,從地下實驗室回到書房。
書房裡,連唐正在為他整理實驗筆記,他的字體雋秀清麗,是司令秘書必備的功底。司令死在東北部翼兵騎士的手裡后,連唐就離開了司令部,他辭了職,毛遂自薦成了崔明的秘書。
想到連唐,崔明微微一笑。他是他的愛人,是他活在世上唯一的念想。他只希望餘生可以一走進書房,便見連唐為他整理筆記的認真模樣。
推開門,書房正中的辦公桌上竟不見人影。
人去哪裡了呢?或許又逃去簡居室偷懶了吧……連唐對科研向來沒有毅力,文獻和實驗方案總能讓他昏昏欲睡。
崔明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向簡居室走去。
而當他從門縫望入時,一雙精悍光裸腿正在晃動——那絕不是男人的腿,它不夠長,也沒有繁雜的毛髮,腳也比尋常男人小一截。
“老師,回來了?”
戈越笑眯眯地從窗檯躍下。
她和在基地時終日悶悶不樂的樣子不同了,似乎恢復了一開始的意氣風發。
視線轉移到一邊,簡居室的牆角蜷縮著他的戀人。
他被駟馬捆縛在地,身體側躺著,嘴被白色的布塞住,唔唔地哼著,金色的頭髮因掙扎而變得凌亂不堪,眼角還挨了一記烏青。
戈越打開手上的粉盒,為連唐遮蓋了烏青,一遍細膩地打粉,一邊對崔明說:“別按什麼警報,如果你想讓你小白臉脖子斷掉的話。”
崔明微微舉手,做出投降姿勢:“沒必要這樣戈越……”他儘力維持一個鎮定的笑容來緩解自己的緊張情緒,“我們可以談談。”
戈越起身,從崔明的床頭端起一本書。
《我為什麼憤怒》。
“你就是靠這玩意兒,團結了你的同類吧?”
翻到最後一頁,作者的後記中寫道:
【我們活躍在戰場,為國家建立功勛,卻只能得到“不問、不說、不騷擾”。】
【我們扶危定亂,忠義勇敢,我們擁有和普通人類一樣複雜的愛恨情仇,但正因這種愛放在“錯誤”的人身上,便成了罪孽。】
【你們判我們絞刑、石刑,將我們從男性的聯盟驅逐出去,用科技凈化我們的身心,踐踏我們生而為人的權利。同為男性卻互相排擠,為我們灌上羞恥和墮落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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