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養的Alpha綁架之後(人外ABO, NP) - 第73章你怎麼可以親我

四目相對,乖張與淡然在不過兩寸的距離間碰撞。
很快,它們變為了虛張聲勢與暗礁險灘——
戈越一手扣住余堯的後腦,狠恨吻住他的嘴唇,她聽到余堯倒吸一口氣,將驚詫憋入胸腔,再由她的舌頭釋放出來。
她碾壓他,攻城略地,讓一個青澀的少年亂了陣腳。余堯只覺得頭腦發暈,腳底發軟,任憑戈越掐著他的咽喉壓倒他,又跨坐在他身上。
牙齒在他唇間假意啃咬,堅硬劃過后便是柔嫩的安撫。他在危險和曖昧之間被逗得慌張,喉間的手和唇上的吻在天才的大腦里割開一道裂痕,釋放出與理智、運算無關的暖流。
戈越此刻覺得自己也有點鬼迷心竅。她的發情期還差幾天,不至於產生難以自控的情慾,只不過余堯身上的信息素仿若幽蘭一樣芬馥,加上這香氣的主人頑劣,輕易便撩撥了她的怒意。
女上男下的姿勢,余堯不得不將二人的口液吞入腹中,喉結在戈越的手掌上,一下一下地頂出律動。
也正是這份律動讓余堯清醒了過來,眼神從迷茫變為狠厲,牙齒在戈越的唇間用力一咬。
“嗯……!”戈越立馬和他分開,只見身下的男孩用手背捂著嘴唇,胸口快速起伏,雙頰緋紅,顯然是惱極了。
“你咬我?”戈越質問。
“你親我!”余堯低喊道。他聲音啞著,像是被口水嗆住。
“你怎麼可以親我,還還還……還伸舌頭……我們這是在交換細菌!”說到此處,他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眼中的怒火都燒不幹淚意。
戈越見不得他假正經,明明身下的肉棒像個嗷嗷待哺的小雞,還妄圖顧左右而言它。
“有什麼的,你不是也爽了。”她理解一個高中生的矜持,揶揄了一句后就從他身上下來。
余堯躺在一旁,自己心中嗚咽了一會兒,也跟著直起身,蓬鬆的褐色頭髮有點混亂,臉上也露出疲態。
就在戈越以為他不打算再說話的時候,余堯突然問道:“你親過他嗎?”
“什麼?”戈越滿臉疑問。
“你,親沒親過餘威,就像剛剛那樣!”他又複述了一遍他的意思。
戈越微張著嘴,像午睡醒來突然看見一隻巨蜥般,迷惑中帶著無奈,無奈中又帶著一絲厭惡:“當然沒有啊!”
“為什麼?很多女人喜歡他。”
“很多女人喜歡的人,我就要喜歡?”
“我做過一個模型。”余堯一本正經,“他的各項指標都極受女性歡迎,談笑風生有,體貼禮貌有,風度翩翩有,強壯有力有,金錢權勢有,優秀床技有……”
“等等!”戈越打斷他,“你是怎麼知道的?”
“給他前女友發調查問卷啊!”
“這種事……她們願意填?”
“我是他兒子,並且保證可以用這個模型計算出受餘威喜愛的女性形象,她們就都願意寫了。”
戈越覺得不靠譜,明明都是問女性體驗的,怎麼能算出男人的喜好。“你做到了嗎?”
“用不著和她們說實話,單盲實驗,我只需要幾周后告訴她們,保持體重、前凸后翹、懂得進退,風情和清純並重,如果做不到,也起碼達到嬌小可愛,她們沒有不相信的。”
戈越扶額,真他爹的諷刺。
“你為什麼做這個調查?”
余堯挑了挑眉,“只是想知道女人喜歡什麼樣的男人罷了。”
“你想被女孩喜歡?”
“好奇而已,以為能看到芸芸眾生的千姿百態。後來發現,人類果然無趣,萬事萬物都跳不出恆常的套路。”余堯轉了轉手腕上的機械手錶,“你不符合他的審美偏好,也不喜歡他,但他對你正可謂是痴迷。”
“關於原因,我可以告訴我的主觀推測,你要是感興趣不妨設計實驗驗證。”
“你說你說!”余堯雙目放光。
“他迷信權力是關係的核心,所以希望可以征服我。但帶著這樣的觀念,終有一天他也會為力量折服,如果什麼時候他發現我完全凌駕於他之上,他就會俯首稱臣,因為這是他唯一承認的關係。”
戈越坐在床邊,連衣裙的裙擺在剛剛的折騰中被堆在腰間,她擰過頭看著余堯:“你相信權力嗎?”
對方掐著下巴思索了一下,轉過頭來和戈越對視:“我相信慾望。”
他的目光里有說不清的神秘焰火,令戈越感到既熟悉又不明就裡。看到男孩泛紅的耳朵和胯間昂揚的小帳篷,戈越想,難不成她們在哪裡見過?
“那你呢?你相信嗎?”
戈越:“我原本是信的,但曾經在一個木屋裡,有人告訴我扔掉權力的性慾更加真實,我因為權力才愛上她,所以即使扔不掉,我也不再相信了。”
余堯琢磨了一下這句話,最後舒展了眉頭,表現出一副豁達的樣子,頓時換了話題:“余菲菲可能會來,在那之前餘威不會見你,你想學什麼,我可以教你。”
戈越反應了一陣才想起余菲菲是誰,她不甚在意,只想在餘威再次出現前解開鎖鏈。
*
成百本電子書通過余堯自己搭建的區域網傳輸到戈越的大腦中,她給記憶宮殿開了八層,每層一百間屋子,並給這座巨大的宮殿命名為“巴別塔”。
然而,分門別類的書籍在第五層就戛然而止了,後續全是戈越儲存的計算機。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戈越將算力加以提升,每層的研究方向均有所不同,有的是研究她自身的生理結構,有的則是研究網路通訊,為了在被囚禁的日子不會過於無聊或是喪失信念,她還特地選了幾間屋子來創作歌曲和戲劇,但以目前的手段只能弄出一些樣板戲。
余堯告訴戈越,她可以複製這個密碼鎖的全部信息,並嘗試解構它,這樣就避免了和餘威的連結。
“你就在陽塔巢這麼暢通無阻嗎?”戈越非常懷疑。
“你看到的只是我在你面前的樣子,我在其她人面前只是個古怪的自閉症小孩。她們認為我聰明,只是因為我十六歲就可以參加預研班的入學考試了,並沒有發現我是天才。”
戈越:“那為什麼只在我面前表現得這麼開朗?”
余堯神秘一笑:“你早晚會知道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最初的幾天,房間里還有窗戶可以看看風景,一周后,餘威封閉了所有的光亮,房間伸手不見五指,每天的吃食都按時送達卻不見副官人影。
激昂的音樂每相隔一段時間便會驟然響起,意圖剝奪被囚者的睡眠。
這是出色的審訊技巧,消磨犯人的意志,摧毀她的神經系統,讓她徹底淪為行屍走肉,終有一天,她會把囚禁她的人當作信仰,通過依戀和愛慕換取片刻溫存。
戈越不認為這個過程很難熬,她反倒覺得,換作余堯估計兩天都熬不住。他肯定會說,不見陽光會得抑鬱症啦,睡眠不規律生物鐘會紊亂啦,腸道菌群會失調啦這類廢話。
余堯再也沒有出現,也沒傳輸任何東西給她,很可能因為房間被細密的干擾波籠罩,且守衛開始變得森嚴。
戈越不在意,她照常吃飯,抓緊時間睡覺,盡量壓縮睡眠時間,將一部分腦容量用於“巴別塔”的建設。
她通讀了計算科學的數學原理,對多種演算法的底層邏輯加以分析。余堯沒來得及教會她如何解析這麼複雜的鎖鏈,她就自己尋找辦法。
此外,她嘗試練習囚徒健身,通過多次數的俯卧撐鍛煉上肢力量,並聯合高算力的大腦提高反應力,延長疲倦到來的時間。
即使斷絕了外界的往來,失去了常規的娛樂活動,戈越也不覺痛苦,她在思維遊戲中獲得了很大的樂趣,還饒有興味地在“巴別塔”點亮一盞燈,用來抵抗漆黑環境帶來的焦慮。
燈在她腦子裡,誰也奪不走。
不知這種狀態持續了多少天,囚籠的門終於打開,一個嬌俏姑娘逆光而立,形成一個黑色的剪影。
“真浪漫呀!愛的囚籠。”
她雙手合十,表達了誠實的讚歎。
——
余堯——一個男強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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