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養的Alpha綁架之後(人外ABO, NP) - 第22章因結婚而辭職最能令人信服,第二是生

還是一個和今天一樣的秋日,戈越全身赤裸地躺在幽黑的無菌室,渾身撕裂般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地微微低吟。
激素的跌宕變化讓她的偏頭痛發作,她腹部的傷口還沒有好完全,卻要承受她一次又一次的發力,企圖將上半身抬起,再將後腦重重砸在床上。
無菌室四面封閉,她的四肢被皮帶綁的死緊,像應對一個隨時會發瘋的精神病患。
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後頸的腫脹,身體無法抵抗的綿軟,崔明手術完成時沉穩地宣告……都明白地告訴她:
她已經成為了一個Omega,一個提供給上層人士的生育工具兼性奴。發情期渴求Alpha,被標記則依戀Alpha。生育成為主要工作,取悅成為必修之課。
怨恨和屈辱充斥整個胸腔,折磨她的大腦,讓她在疼痛欲裂中強硬地堅持思考。
她向左轉頭,看到那個筆直得一絲不苟的背影正在一旁的監測桌上敲擊。
背影聽到她的掙扎,停下了動作,平靜地勸告:“再這樣使勁傷口會崩開。”
“手術做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吧?”戈越咬緊牙關,從模糊的痛覺中拉出一絲清明。
“還要觀察一段時間。而且……”李東安強調:“你還沒有受孕。”
戈越驀然起身,絲毫沒有泛起波浪,只是小腹微微潮濕感讓她知道自己在流血。
李東安走向她,用桌面上的凝膠繃帶幫她處理傷口。
面對一具赤裸的身體,李東安沒顯露出過多情緒,他微涼的手指劃過她的皮膚,若不是如今的情景,戈越絕對會忍不住調戲他,可現在她只覺得噁心。
“滾。”
疼痛和失去尊嚴的崩潰讓她幾欲流淚,她不想在李東安面前展現出軟弱,雖然這個男人根本不會有嘲諷的情緒。
後來的幾天,戈越常常陷入昏迷,李東安忙於自己的實驗不能時刻留下照看,而崔明也被“厭革王國傑出貢獻獎”的獲得者纏住。
這個年輕的預研班學生十分熱情,不住詢問青稻種子的神奇之處是否被發現,崔明有著北部貴族優秀的外交素養,打太極一般地避重就輕。
熱情的青年缺乏起碼的分寸感和周到的禮數,他發現之前那位收下青稻的女研究員並未出現,毫不顧忌地出言詢問。
崔明彎著眼睛,和藹地答覆,就像對自己的學生一樣:
“她呀,辭職了,好像打算結婚呢。”
又過了兩天,崔明受邀參加一個重要的學術會議,會議將討論軍方戰士培育手段的倫理議題,擬狼人基地僅留下了李東安坐鎮。
令李東安無奈的是,那個“青稻小哥”又一次登門造訪,還帶來了他的幾位同事。
他們對青稻在擬狼人基地的實驗田上的長勢猶為關心,甚至要親眼目睹幼苗的情況。
李東安可沒有崔明的應對手段,他實說了青稻並沒有在基地播種,卻根本無濟於事。
年輕的學者執著地相信,擬狼人基地的實驗田土壤讓青稻產生了不同尋常的生長方向,而崔明刻意隱瞞了事實。
這些激憤的青年幾乎脫口而出,指認崔明打算踩在他們實驗成果上再攀高峰,饒是李東安再不善談判,也不得不帶他們觀摩實驗田以證清白。
那時候,基地的工作人員看熱鬧的看熱鬧,說閑話的說閑話。不管是崔明佔了人家的便宜,還是敷衍這些青年,都不是什麼體面事。
此時,獨自待在無菌室的戈越在數次昏迷中蘇醒,而她的面前多出一個戴著口罩,身穿白大褂的女人。
女人知性優雅,身形蕭肅,她說她叫戚添,是一位醫生,對擬狼人基地了如指掌。
“我知道你正在經歷什麼小姐,我十分同情。”她端莊地詢問戈越是否還能行走,並邀請她一同前往希龍人基地。
“你本事不小,怎麼混進來的?”戈越忍著痛苦,扯出一抹冷笑。
文質彬彬的醫生耐心解釋:“青稻的研究者小小年紀榮獲多項大獎,初生牛犢不怕虎,很想知道自己的成果有沒有震撼崔明這個貴族學者。”
戈越:“崔明沒有種那批種子。”
“嗯,我猜也是,所以我告訴他崔明從他的種子里發現了新東西,但是不願意和他分享,他肯定想來看看,無論結果是什麼,都不會讓崔明好受。不過我不在乎這些……”
女醫生倩影浮動,弱柳扶風,她的臉被口罩遮住,但是眼睛里閃爍著哀戚:
“我只是來找你的,小姐。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為你受的苦難感到抱歉。”
戈越不覺得抱歉,這是一場教訓,告誡她這世上沒有伯樂相馬,師恩難忘,她現在連憤怒都表現地尤為沉靜。
“你怎麼知道這是又一次?”
“我曾經就是從這個房間走出去的。辭職,結婚……這是崔明不變的理由。”
那位青稻學者在希龍人基地推銷時,無意間提到的一句“女研究員辭職回家了”引起了戚添的注意,多問兩句原因便知其中奧秘。
打探崔明的行程,對一個十七八歲恃才放曠的小科學家說幾句挑撥之語,來到自己早就摸透了的基地救出一個女孩,不是過分難做的事。
戈越冷嗤一聲:“理由不在乎陳舊,只要能被人信服。”
因結婚而辭職,最能令人信服。第二令人信服的理由是生孩子——不僅可以得到批准,還可以得到如同詛咒般的祝福。
戈越不願放棄。她全身赤裸,腹部還貼著凝膠繃帶,水淋淋的像一條希龍。她扭過頭,看著這個眼中全是悲憫的女子,堅定地說:
“戚醫生,請你……幫我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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