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昨天他的暴行,讓她怎麼也不想再跟他多說。
陸惟生坐到床上跟她求和:“竟然都解釋開了,就不要鬥氣了,”他吻了吻她的脖子,“你不知道我發現你不在了,心裡多難受。”
“所以你就要這樣對我?”思墨譏諷道。
“誰讓你從我身邊逃走!”陸惟生冷道,“沒有下一次了,思墨。”他摟緊她。
他渾身透著肅殺之氣,思墨下意識服軟了,委屈道:“可是我想要個孩子……”她一直想要個孩子,這話不假。
“不行。生孩子太危險了,我是做藥材的,看過太多產婦死亡的案例了。”陸惟生強硬道,“再說你居然為了一個不存在的孩子離開我,那更不能了。”他吻她的鬢角,“思墨,你只能是我的。”
見思墨柔順下來,他重申道:“思墨,這次因為孩子你受苦了,我也就不再追究了。以後你要是再敢逃離我,後果,你應該知道的。”
思墨強迫自己找回之前的狀態,繼續和他頂嘴演戲,“你難道沒聽過,一個女人對男人最大的愛就是,為他生個孩子嗎?”見他眼神鬆動,又道:“一個或者像你或者像我的孩子。”
陸惟生拍拍她腦袋,“別想些有的沒的。”他起身整了整衣衫出門,臨走時當著她的面把房門落了鎖。
思墨垂下眼睫,有些后怕,也多虧了這個孩子,不然她怎麼也解釋不了,應該會被折磨得很慘吧。可是就算她這樣用孩子做借口,他應該也很難再次信任她了,他剛剛雖然沒有拆穿她,但表現得非常敷衍,心裡指不定又怎麼記恨她了。
思墨摸了摸沒有指甲的左手,想逃離的心更堅定了。一個上一刻還視你如珍寶的人,下一刻怎麼可能那樣折磨你呢?
下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吧,她也裝夠了。
本以為下一次要等很久,沒想到桃花一謝機會就來了。
前方戰役拖得久,流民不斷湧入城裡,已然影響了城裡的正常秩序,如今流寇趁亂打劫,弄得城裡人心惶惶。
陸惟生暫時關了鋪子,將藥材運到庫房封存,買了好些糧食存在家裡,這幾天都在家裡沒出門。
陸惟生以前每天出門做生意的時候,就算晚上回來再累,只要她沒有來月事,都要雷打不動的跟她愛一回才睡,思墨這次小產坐小月子,可是憋壞了他。
這一個月他上等補藥伺候著,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正好這兩天關了鋪子每日閑來無事,就成天折騰思墨,一天要與她糾纏幾個來回。
這日思墨實在不堪其擾,她努力揭開身上的狗皮膏藥,惱道:“陸惟生!你就不怕我又懷孕嗎?到時候我還是會想生下來,又會逃跑的!”
陸惟生動作一滯,將她推開的那點距離縮短,“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逃這個話題是他們之間的禁忌,思墨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當即軟了身子往他懷裡鑽,嘟嘴道:“但是打身子真的太痛了,惟生……”
陸惟生接受她的示好,順勢攬住她,“不怕,我吃了葯。”
思墨下意識立起身子,驚道:“你吃了葯?男人也能吃避孕藥?”
陸惟生不想再提這個,他輕輕扯開她衣服的帶子,“反正不會懷孕了。”
思墨抓住衣領不讓他得逞,狐疑道,“你說清楚,我怎麼不知道還有男人吃的避孕藥?”
他懶懶散散地躺下,渾不在意道:“虎狼之葯,再多吃幾次,我這輩子也不會讓你懷孕了。”
思墨一怔,轉眼看他,“你、你是不打算……”
陸惟生合上眼,柔聲道,“我心裡有數,你若是現在不想,便一起睡會兒吧。”
思墨縮回被子,“你生意做那麼大,賺那麼多錢,以後留給誰啊?”
“養你需要花錢啊。”陸惟生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把她壓住,“睡吧。”
思墨撇撇嘴,忍不住反駁:“你沒認識我之前生意就做得很大了,你那時候就算好要遇到我了?”
陸惟生閉眼假寐,沒理會思墨。
思墨仰臉看著他線條優美的側顏,伸指沿著那個弧度往下滑,在他下巴上頓了頓,繼續往下,落在他喉結上。
還待繼續下滑,就被他握住了指尖,他向來清雅的嗓音壓得低沉,“你要是精力還好,我們再來?”
思墨低聲道:“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反正……”他睜開眼眸,幽幽凝視她,“反正你不明白的太多了,也不差這一個。”
思墨直覺他話中有話,卻又品不出其他什麼意思,正在思索時突然聽他道,“不行,不能放過你,反正葯都吃了,我們次數越多,葯的收益越高。”
思墨低頭瞧著自己這一身青紫有些無奈,這幾日他在情事上特別兇狠,大概是對她逃跑的事耿耿於懷,又捨不得再對她施虐,只得用這種法子懲罰她。
她都捱了這麼久了,他還不解氣!思墨賭氣道,“不要。”
陸惟生起身斜倚在靠枕上,以手支頭,看她這氣鼓鼓的模樣勾唇一笑,也不說話,就那麼似笑非笑地睇她。
那種被他掌控的感覺如黑雲般壓迫而來,思墨頭皮一緊,按以往她早就服軟了,可最近不知怎麼的,就喜歡和他抬杠,儼然把挑戰他底線當成了種樂趣。
按說她這麼作,遲早要踩雷,可他居然意外地很縱容她,除了沒有自由,他似乎已經給了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