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會因為他的點滴關懷感動,他是殺人犯,是囚禁她的人,她又不是斯德哥爾摩征患者,他還以為對她好她就應該感激嗎?她要隱忍,找到機會,逃離這裡!
她知道他有兩家很大的藥鋪就在這宅子附近,叄樓他工作的地方正好可以望到這個宅子,當時她就是在那裡和他見面的。
她想逃得找到名正言順出去的理由才行。
所以她柔順地屈服,順從,讓他放心。
她是現代人,是連約炮一夜情都能接受的現代人。說句沒心沒肺的話,就算跟他發生了關係,那也沒什麼,雖然這個人是個變態殺人狂,但他顏值挺高,往好的想,用身體換自己一命,也挺划算的。
她什麼都不怕,什麼都能接受,她總能逃出去的,思墨抓緊了被子,閉上眼,這一次她不會死……
晚上思墨等了很久,那個人也沒回來,外面也不像從前那種熙熙攘攘的聲音,有些嘈雜,像是發生了什麼事。
思墨自己吃了飯,便回房了,冬日短,且冷,上了床半天也沒睡熱。
她正在想他今晚還會不會過來,那個人就推開了房門,他一身寒意到她身邊,視線落在她身上。
雖然她背著他,但那逼人的眼神,讓她不得不轉過頭來。
“怎麼不等我吃飯。”他把手中的油包紙放到一邊,“給你買了鹵鴨。”
思墨起身,隨便編了個理由,“以為你有事,可能很晚才回來。”
他低頭掃了她一眼,沒說話,徑直去了凈房。
油包紙包不住鴨子的香味,思墨很久沒吃這樣的東西了,她抬眼瞧了瞧凈房的方向,聽到水聲,他洗澡都是沖冷水解決的,唯有她洗澡的時候,會燒了熱水提給她。
這樣冷的天沖冷水,也不知他為什麼不會感冒,思墨一邊吃鴨子一邊想。
還沒吃完一隻腿,那個人就回來了,坐在榻上擦著頭髮看她吃鴨子,思墨停下來,“你吃嗎?”
“不。”
思墨接著吃了兩口,畢竟吃人嘴軟,她找著話聊:“桌上有飯,你吃了嗎?”
“沒有。”
“為什麼不吃啊?”肯定已經涼了,她想過要放到鍋里溫著,可他是囚禁她的人,她沒必要這麼做,到時候問起來,她只要假裝沒考慮到就好了。
他沒回答,一雙漆黑的眸子鎖住她。
思墨心虛地低頭撕鴨子的肉。
兩人習慣性地沉默。
“盧思墨。”
思墨抬頭,他還是第一次連名帶姓喊她。
“以後你要每天跟我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他看著她冷聲道,“像一個女人一樣。”
思墨心中一跳,她躊躇了片刻,“我……我不是很明白。”
“我們都睡過了,明白?”他起身,把擦頭髮的頭巾放在一邊,從她手裡把油包紙拿開,逼近她,“今晚,我要讓你真正明白。”
思墨下意識抿了抿唇,心頭抑制不住地慌張,她知道事情遲早會走到這一步,白天她都想透了的,但真正發生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怕。
畢竟……他外表再裝,骨子也是個殺人狂啊……
思墨也不敢違背他,雖然她近來膽子肥了不少,試探著也敢不理他,但要她真正拒絕或者反抗,她還是做不到。
“準備洗澡吧,我去給你提熱水。”他起身出門,消失的片刻思墨控制不住地發起抖。
泡在水裡,思墨給自己想了無數種後果,她怕她下意識的推開拒絕會惹惱他,到時候他會不會一個煩躁就又一刀扎在她喉嚨上?又擔心她會不會做的時候發出聲響,然後他覺得吵,順手割她脖子。
直到時間已經拖得不能再拖,思墨才回屋,她一直安慰自己,就當是約了個喜歡SM的P友好了……
那個人坐在床頭看書,手中拿著一味藥材,在燭光下照著書仔細比對著,暖暖的燭光落在他臉上身上,讓人覺得他是個溫柔專註的男人。
他從前拔下她指甲的時候,也是這樣一種專註的表情,帶著詭異的神聖。
餘光瞥見她杵在那裡,他抬頭,收了書和藥材放在一邊,朝她招了招手。
思墨趿著鞋過去,上了床,乖順地坐在一邊。見他目光炯炯地盯著她,不禁有些納悶,明明她穿越的這個身體也不是什麼美人,就是一個路人甲的長相,他那眼神都快讓她以為自己是個絕世尤物了。
這人也是飢不擇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