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佑緊張地看著一襲紫衣的美人推開男子,朝他的方向走來,握著書卷的手沁出細汗。
若是方才叫破也就罷了,這會子聽見他們夫妻倆打情罵俏,再露面難免尷尬。
萬幸,他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周將軍拖著她轉了個身,虛虛壓在對面的書架上,笑道:“只他需要照看,我便不需要?姐姐先想法子哄好我這個大孩子,才是正經。”
帶著薄繭的手指在排列整齊的書脊上逡巡,他挑了本半新不舊的書,翻到中間,摟著嬌軟的身子晃了晃:“還照上回的規矩,姐姐讀兩頁,我就不纏你。”
謝知真被他牢牢抱在懷裡,又揉又親,怎麼掙都掙不開,倒引出細細香汗,嗔道:“你如今都多大了?還好意思自稱孩子……快放手,我還有許多事要做,不能陪你胡鬧。”
“無論多大,在姐姐面前都是孩子嘛。”謝知方笑嘻嘻地舔她頸窩,感覺到嬌軀敏感地輕顫,胯下之物囂張熱烈地頂向她后腰,還惡劣地撞了兩下,“姐姐快念,你知道我的,若是不順了我的意,我可就……”
謝知真竟被他嚇住,紅著臉看向書頁,聲音又輕又軟:“……何氏賣了帛布,徑往家去,卻不料家中有一隻豺狼等她。那葛大官人對她垂涎已久,買通鄰家婆子,自隔壁架梯爬牆,坐在房中等她。二人甫一照面,大官人原形畢露,撲上去……撲上去……”
她讀不下去,謝知方適時續過:“撲上去扯破何氏衣襟,捉住兩隻木瓜般的乳兒,好一通揉捏……”
如書中所說一般,一隻祿山之爪隔著衣裳抓住她飽滿的玉峰,微微用力,他偏過頭和她就了個嘴兒,銜住丁香小舌,吃得咂咂作響。
在宮裡時,弘佑偶然間撞見過太監宮女荒唐。
老太監渾身皮膚鬆弛,醜陋不堪,命清秀的宮女跪在榻上,翹起屁股,用一根發黃的玉勢捅她。
那宮女叫得很慘,害得他回去發了高燒,連做幾天噩夢,對夫妻敦倫之事也排斥得很。
可此時看到的場景,卻全然不同。
男子俊俏風流,溫存體貼,美人更是國色天香,嫵媚天成。
他們兩人親親熱熱地挨在一處,明明連衣裳都未褪,只調笑兩句,親了個嘴兒,便令他心浮氣躁,臉紅心跳。
周將軍……對周夫人迷戀得要命。
而周夫人……似乎也很縱容周將軍,明明是內斂保守的性子,卻由著他歪纏。
明知非禮勿視,弘佑卻如鬼迷心竅一般,睜大眼睛,透過書與書之間的縫隙,窺視他們歡好。
略一恍神的功夫,謝知方已將大手探進裙底,效仿書中所言半褪美人衣褲,口中念念有詞:“何氏被大官人按在牆上,強解衣褲,又哭又鬧,卻哪裡掙得過?”
“那男人撩開衣袍,露出六寸長兩寸寬的一根塵柄,赤紅鮮亮,青筋怒張,不由看呆了她……”謝知方將衣袍也跟著掀開,提醒謝知真配合,“姐姐,快回頭瞧瞧我……”
“我不看……”謝知真替他捧著書,腳尖踮著,底下被他摸出濕淋淋的水兒,正是又羞又恥的時候,聞言鬧起小性子,“早……早看過多少回,你……你才沒有那麼寬……”
謝知方也不勉強,抵在她發頂低低笑出聲,靈活地扭了扭腰,鑽進濕熱的腿縫之間:“雖不至,也不遠矣。真如書中這般駭人,姐姐哪裡吃得消?”
雖有層層衣裳遮擋,看不真切,可弘佑分明瞧見周將軍用力往上一頂,美人掩唇低叫一聲……
這是……強行入了港。
小殿下呼吸紊亂,尚未發育完全的肉物高高翹起,將衣袍頂出個明顯的弧度,又硬又脹。
他渾渾噩噩地伸手去揉,只覺一股燥熱自小腹一路燒到心口,非得尋個熱的、濕的、軟的物事,頂進去狠狠捅一捅,才能略略好受些。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謝知真,見她半側著頭,玉臉盪起薄紅,美目瀲灧含情,表情似是歡愉又似痛楚,咬唇隱忍著,不肯發出一點兒聲音。
書本早就跌扑在地,兩隻玉臂自袖子中探出,輕輕推阻男人裸露在外的腰胯,她顫著嬌軀,含糊阻攔,卻被周將軍掐著腰提起。
高大的男人扎穩馬步,屈就美人身量,挺腰猛入十餘個回合,淋淋漓漓的水聲便漸漸響起。
她並著雙腿,翹著臀兒,被他肏軟了筋骨,臉頰在木質的架子上硌出紅印,兩隻飽滿的乳兒也安置在夾層中,乳尖被他的手指搓著揉著,越來越麻。
“阿堂,不……不成……太深了……我受不住……”謝知真終於哀哀叫出聲,嗓子浸著濕漉漉的水氣,聽得小殿下口乾舌燥,底下更硬更脹。
一不留神,身子往後傾斜,碰倒一摞典籍,發出嘈雜聲響。
周將軍猛然回頭,本來舒展快意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陰戾狠煞,迅速鎖定噪音發出的位置,和躲在書架後面偷窺的他四目相對。
弘佑心裡一驚,底下那物不聽使喚地噴射出來,淋了一褲子童子精。
他慌張地喘息著,面紅耳赤低下頭,不敢再看。
謝知真不安地扯住弟弟衣袖:“阿堂,甚麼聲音?是不是有人?”
謝知方低頭仔細端詳,確保姐姐的玉體沒有暴露在旁人眼裡,強行按下翻騰氣血,將依然硬著的陽物抽出,改用手指取悅她,啞聲安慰:“沒有,是只小耗子。”
“你怎麼……”謝知真驚疑不定,軟著身子靠在他懷裡,紅撲撲的臉兒貼著溫熱的胸膛,輕輕嗅聞著熟悉的氣息,“怎麼不繼續……”
說完這話,她又覺得有欲求不滿、主動獻媚的嫌疑,臊得恨不能找道地縫鑽進去。
“姐姐不是說過,一日只能胡鬧一回的么?”謝知方不露痕迹地將她的衣裳理好,兩根手指交替撫弄蜜穴深處微微凸起的肉粒,又騰出大拇指,輕輕揉按外面那顆花核,“晚上回房再慢慢服侍你……”
他心念電轉,盤算著儘快打發弘佑的法子,面上卻不顯,溫柔地俯身含住櫻唇,吞下所有嬌吟,輕緩又熟稔地伺候她泄了身,抱著酥軟如棉的美人離去。
弘佑獃獃地坐在書堆里,直等到晚上,都沒有人理會他。
翌日,周將軍沒事人一般招呼他出去騎馬打獵,又給他買了許多玩具。
連過好幾日,始終風平浪靜,他漸漸心生恍惚——
那天下午窺見的春色,到底是確有其事,還是一場荒唐夢境?
兩個月後,母后突然來信,召他回去。
謝知真整理著回禮,有些納罕地問弟弟:“不是說要在咱們家住上兩叄年么?難道長安有事?”
“姐姐不必多慮,聽說是貴妃娘娘身懷有孕,皇後娘娘多思多想,擔心太子殿下在外面有甚麼閃失。”謝知方噙著笑答她,隻字不提自己在其中做的手腳,“畢竟是一片慈母心腸,咱們也不好強留。”
季溫珹做太子之時一直戰戰兢兢,由己及人,對弘佑這個嫡長子總是偏疼著些。
而貴妃母家根深勢大,為他不喜,本是沒有機會誕育子嗣的。
可謝知方在宮中安插了不少眼線,使人在貴妃娘娘跟前獻幾句媚,遞個生子的良方,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這一招禍水東引,送走麻煩精,換回二人世界,實在便宜。
至於後續將在長安攪出什麼樣的驚濤駭浪,因著天高皇帝遠,並不在他考慮之內。
謝知真點頭同意。
這邊還沒收拾好,便有丫鬟急急來報:“夫人,小殿下在前頭哭得傷心,哄都哄不住,您快去瞧瞧罷!”
她和弟弟一起趕過去,見平日里少年老成的弘佑坐在地上,滿臉是淚,形象全無。
見過天地的魚兒,重新拘回玉液池,的確值得大哭一場。
太子殿下隱隱感覺到世道的艱辛,爭鬥的殘酷。
即便將來登上九五之尊,依然不能隨心所欲,不能如周將軍一般快活肆意,不能和心愛的女子親親熱熱地坐在一張桌子上,言笑晏晏,無話不談。
要是……要是周夫人沒有嫁給周將軍,該有多好?
聽說,她曾和舅舅訂過婚約。若是舅舅當年爭氣些,娶了她進門,如今他便可稱她做舅母,常常在宮中看到她,還可以如弘菱一般理直氣壯地討要寵愛。
又或者……他再早生個十幾年……
懷揣著別彆扭扭的小心思,小殿下哭得更凶,鼻涕湧出來,牽著謝知真的衣袖鬧道:“為甚麼只給弘菱做衣裳,從不給我做?為甚麼只送她玩具,我一件都沒有?姨母……姨母好生偏心……嗚哇……”
謝知真愣了愣,忽略弟弟鐵青的臉色,虛虛摟著半大的孩子,輕輕柔柔地哄他。
自這一年起,往宮裡送的禮物中,多了幾件低調卻精緻的外衫,做工精巧的玩具,也變成兩份。
待到小殿下長大成人,有驚無險地繼承大統,往宮裡納了許多溫柔和氣的美人兒,又年年坐船南巡,卻陰錯陽差地每每和外出遊玩的將軍夫婦錯過,徒留不少遺憾,這都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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