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夏天很快就到來了,白天大家都不大願意上街。
但是夜晚的桐城依舊熱鬧,別處的戰火紛飛,好像並沒有波及到這塊地方,它甚至比以前更加繁華的一些,因為引進了很多有趣的東西。
林沛依舊是是安靜的待在屋子裡,喬音是個閑不住的性子,所以總是會在晚上的時候出去溜達一圈,但是出去的時間也不會很長,如果她看到一些有趣的東西,就會立馬跑回來和林沛分享。
在喬音的口中,這個林沛從小待到大的城市,好像有了不一樣的光彩,十分的新鮮,如果喬音說一些林沛還記得還熟悉的東西,兩個人就會聊起來。
生活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似乎也是非常的不錯。
可是事情的變化總是來的那麼突然,林沛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這麼強硬的請出家裡。
這是一個動蕩危險的時代,卻也是一個人才輩出的時代。
西方的文化和古老的中方文化碰撞,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雖然林家在桐城勢力很大,但是再怎麼樣也沒有涉及到那一方面去,當別人拿著槍來拜訪的時候,林習文不得不把林沛叫了出來。
堂屋的氣氛十分凝重。
“什麼事情,說吧。”
林沛坐在椅子上,下巴微微的昂起,如冰雪一樣的面龐覆蓋著霜凌,看起來不好靠近。
“林姑娘,我們也不想用這種冒昧的方式打擾你,但是聽說你很不好請,我們這邊又事出緊急,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坐在林沛對面的男人一身筆挺的軍裝,眉目雖然儒雅溫和,可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殺伐之氣
林沛的手輕扣著茶杯,想來應該的確是不小的事情,因為剛剛喬音過來跟她說外面圍了好多人。
“有些事情我想和林姑娘單獨談談,不知林家主是否方便把這些人全部都請出去?”
“自然,不過我女兒身體諸多不便,我要在這裡看著她。”
林習文自然也有不能讓步的地方,單獨把看不見的女兒留在這裡和一個危險人物共處一室,林習文可做不到。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他自然是不可能做出別的什麼事情來的,可是這林家小姐……也的確漂亮的不像話。
但那種美麗又不是過分輕浮的,會讓人一見了就有什麼狎呢的想法,而是會惋惜這種美麗上所有的瑕疵。
如果不是眼睛的問題,那麼這位姑娘現在應當是可以吸引大批的狂蜂浪蝶吧,這樣說好像也不不對,她這樣依舊可以吸引眾多目光,只是這種目光里,卻帶著不同尋常的意味。
孫思漢之前一直是不相信什麼牛鬼蛇神之事的,並對此嗤之以鼻,但是事兒就擺在眼前,不認邪門兒都不行。
所以他只能急急忙忙上門來請人了,其實他也不願意來,壓根都不想管這事兒,但是迫於壓力,不得不來。
“林姑娘,這件事□□關重大,你聽我和你說……”
艾里德安是米國人,雖然是商人,但是和不請自來的那一群米國人的頭子有很大的關係。
艾里德安看上了一個地方,買了下來,把上面原有的建築給拆了,建了一套洋房。
這本來沒有問題,可問題就出在那個房子上。
艾里德安買的宅子是已故去的藝術家都言的故居,那個地方被傳鬧鬼,荒廢了大概三四年。
正是因為宅子被荒廢了,所以艾里德安才能夠那麼容易的把這個宅子從都言的家人那裡買來。
孫思漢從開始的時候就知道艾德里安要買那棟房子,但是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他也就稍微的關注了一下。
艾德里安拆房子重建的路也並不是很順暢。
期間死了好幾個人,也有一兩件怪事發生,但是艾里德安認定是有人在搗亂,甚至還向孫思漢很不滿的反應了這個問題。
孫思漢也派人去查過,沒查出什麼事情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畢竟最後這房子還是建成了。
孫思漢原本以為房子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但是沒想到沒過多久,艾里德安又來找他了,說是還有人在他的房子里搗亂。
艾里德安說那話的樣子很輕蔑,像是十分篤定有人在他的房子里搞鬼。
孫思漢被他弄得很不耐煩,但是面上卻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所以在艾里德安的注視之下,又帶人去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依舊是什麼東西也沒有。
孫思漢覺得是艾里德安在無理取鬧了,所以在艾里德安又一次來找他的時候,讓他拿出證據再來說話。
那時候孫思漢沒有注意,艾里德安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那之後他又去找了那邊的人,那些人么,自然是不相信這些東西的。”
孫思漢說,他之前都不信,不同宗教信仰的人怎麼可能相信呢。
艾里德安變得有些神經質起來,孫思漢雖然煩,但是也樂見其成,這樣的多傻幾個也完全沒問題啊,但是後來真出大事了。
前天孫思漢被人急急忙忙的叫去了艾里德安的房子里,孫思漢在路上的時候還以為艾里德安死了呢,不然幹嘛這麼火急火燎的,但是到了地方發現,事情比艾里德安死了還要詭異。
“那天我進去的時候,看見艾里德安身上穿著一件戲服,捻著蘭花指在那裡唱戲。艾里德安志之前從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東西,也絕對不會唱戲,但是像我這種不聽戲的人也能看出來他的那種專業性,詭異極了。”
“更可怕的是,那種眼神,根本不是艾里德安能有的,而且十分的違和。”
艾里德安是個一米八的米國男人,長得雖然不是特別壯實,但是也絕對不是纖細型,那衣服套在他身上十分的奇怪,違和感爆棚。
孫思漢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言說自己當時的那種震驚,艾里德安的表哥和在場的一些米國人也是覺得十分奇怪,孫思漢聽他們說,艾里德安已經這麼唱了好一會兒了,晚飯也沒有吃,這就更加不正常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背後涼涼的。
孫思漢這個時候想起來了這所小別墅的前身,以及前身所帶著的傳言。
孫思漢具體了解的也不是特別多,在找人去搜集了一下傳言的內容之後,大致總結的告訴給了那群人。
那幫人聽的一頭霧水似懂非懂,畢竟他們實在很難理解居然還有這種東西,孫思漢也只能告訴他們那些是傳言而已,可是艾里德安身上的事情又卻是不同尋常。
艾里德安一直在唱和跳,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那群人沒有辦法,把艾里德安打暈了。
那些人想要把艾里德安身上的戲服脫下來,可問題是,艾里德安身上的戲服居然脫不下來,不管是強行扒開,還是用剪刀用火,都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