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正在給修彌綉荷包。
說是她綉,其實也並不盡然。
修彌昨日要她綉一個荷包,緞面上要綉一對鯉魚。
雲舒答應了,但實際上並沒有親自動手,連圖樣都是碧環畫的,她只在碧環邊上捧了本閑書,想些別的。昨日她想辦法給劉蒙遞了一句話,說她想要避子的湯藥,也不知這葯何時能送過來。
有人通報陛下來了,她接過綉綳,裝個樣子。
雲舒把綉了一半的荷包拿給他看,修彌看了一眼便扔在一旁,說這肯定不是她繡的,他要的不是這個紋樣。
“那陛下想要什麼紋樣的?”
她走到他的座椅後方,扮演一個丈夫回家后溫和柔順來迎接的妻子:“議事是不是累了?我為你按按肩膀。”
這刻意的溫柔並沒有打動他。
澹臺修彌漆黑的眼珠狐疑地看向她,忽地將她扯到腿上抱著。
雲舒“啊”地嬌呼一聲,以為他又是要做什麼白日宣淫的事,雙臂自然而然地環上他的肩頭,低著頭,露出有些嬌羞的微笑。
“陛下,這是白天呢……”
修彌更不悅了,忽地一手環住她膝彎,一手托著她的背,幾步走到床榻前將她扔到床上,叄兩下脫了鞋,欺身壓住她身體,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眼睛。
雲舒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到了他。
是那個荷包沒有自己綉?有人告密?她宮裡近身的也就沉珠和碧環二人,難道是沉珠?一個荷包而已,這樣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想到這裡,雲舒扯了扯唇角,對他笑得有些牽強。
“不過一個荷包……我明兒個便自己畫圖給您看,您瞧了合適,我再自己親手綉一個,如何?您先放我起身,沐浴更衣……”
話還未說盡,修彌突地伸手撕開她的衣領,眼裡是陰沉沉的怒氣。
雲舒有些驚慌,想得更多。
難道是那個白玉簪子……
這點慌張逃不過修彌的眼睛,他慢條斯理地觸碰著雲舒胸口露出來的大片肌膚。
他的手指上有很多繭,也有些陳年的傷疤,觸碰她的皮膚時會帶來粗糲的磨砂感。
帝王的手指從她半敞的胸脯摸到了她的脖頸,最後虎口掐著她的喉嚨,不輕不重地將她釘在床上。
那雙桃花眼中翻湧著幽暗晦澀的光芒。
雲舒幾乎以為他要在此刻殺死自己。
她顫抖著雙唇想說些什麼,下身卻被他兩根手指驟然侵入,身軀一顫。
可他面上卻呼吸平穩,冰冷的眼眸里毫無慾念,只用兩根手指翻攪著她嬌嫩的花穴,聽她鼻腔里發出的無意識的呻吟。
手指粗長,模仿著性器的動作抽插,又在肉穴裡頭往上勾,每一下都刺激到雲舒的敏感處,花液潺潺地流了他一手。
“阿彌……”她半眯著眼,霧蒙蒙地看向他。
本來神情冷峻的少年帝王忽然軟下神色,幾不可聞地笑了笑。
他抽出手指,將滿手掌她下體的水液給她看:“阿姊,看,你動情了。”
猙獰的陽具款款埋入雲舒的體內,她啟唇要對他講話,修彌突地將剛剛插進她體內的那兩根手指伸到她嘴裡,逗弄著她的舌。
“阿姊,嘗一嘗,這是你自己的味道。”
他俯身,貼在她耳朵邊輕聲笑著說,語氣惡劣。
從旁人的角度來看,簡直像是鴛鴦交頸般纏纏綿綿。
猝不及防間嘗到自己的體液,雲舒難堪得要命,只得用牙齒咬他的手指。
修彌被她咬得生疼,下身仍是一下又一下地撞著她。
他壓著她的身子,用另一手卡住了雲舒纖細的脖頸,逼迫她張口。
床底間,他的力道比剛才重,雲舒被迫張了口,修彌拿出被她咬出齒痕的手指,卡脖子的那隻手仍未拿開,像是重鉗般緊緊箍著,讓她呼吸有些困難。
“阿姊,你不應該叫我陛下的。”
他的笑意斂得快極了,漠然眼神裡帶著狠勁。
花穴里那柄圓頭錘撞擊得越發地重,每一下都抽離得只剩菇頭,又狠命得撞進去,不像是對待愛人,倒像是對待仇敵。
窒息使得雲舒說不出話。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被他的力度帶得起起伏伏,衣衫凌亂,髮髻已全都散開了,青絲散落在枕邊,鋪散如黑色的綢緞。
“你應當喚我阿彌的。”
修彌鬆開手,空氣灌入喉間。
雲舒到達從未有過的高潮,腦海里綻開煙花,空白一片,肉穴夾著他的孽根不住收縮,自交合處噴出一股清亮的水液,把衣衫下擺和錦緞被面澆得透濕。
修彌悶哼一聲,抵著她的花徑深處射入白精。
他擁著她劇烈顫動的嬌軀跌入錦被間,又恢復成了以往那個溫和無害的皇弟。
撫開她面容上被汗液打濕的頭髮,親昵地貼著她的面,吻著她的唇,與她交換呼吸與津液。
“對不起。”
他摩挲她被他勒出紅痕的頸項,舔舐親吻,眼神里有著說不清的痴戀。
雲舒避不開,也沒什麼力氣拒絕他,他便用他的唇逐一地往下親吻,剝開她的小衣,把她的乳尖含入唇中,用舌頭撥弄含吮,極盡討好。
“下次不要再這樣了,我受不住……”雲舒的聲音有些沙啞,“我以為你要把我掐死在床上。”
“阿姊,我錯了。”修彌乖乖認錯,埋在她體內的欲根並未偃旗息鼓,很快便東山再起,淺淺地抽動。
雲舒晦暗的雙眸盯著床帳上掛著金鉤,有一瞬間,她想把這金鉤插進他的胸膛,親手殺了這個畜生。
可這並沒有什麼用。帳勾的尖端被磨平了,不夠鋒利,根本無法傷人皮肉。
修彌向來懂得如何挑起她的慾念。
“阿姊,我愛你。”
相較剛才強迫般地粗暴性事,雲舒更喜歡溫柔而旖旎的,所以他只是不緊不慢地抽插,手和唇的力度也不重,事事都順著她,一邊說著愛她一邊將她送入雲端。
“說你愛我,阿姊。”
雲舒避開他的目光,凝視著床帳上的金鉤,說了一句“我愛你”。
末了,修彌撤去疲軟的性器,眼看二人的體液要從她的體內流出來,修彌從袖袋裡取出一個玉塞。
冰涼的物事剛碰到陰唇,她便縮著往後退。
“這是作甚?!”雲舒咬著唇,有些羞憤地看著他。
“阿姊,和我生個孩子,你說過的。”
修彌箍著她的大腿,容不得她往後退,把玉塞塞進她被肏腫了的花穴里,溫聲道:“用玉塞堵住,精水不會流出,更易受孕。”
精緻的臉笑得柔情蜜意,可笑意卻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