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勁的男人 - 第8節

跟樂瑚初次見面,他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那是在五年前,林夜還沒輟學的時候。
本來他的爸爸一門心思都在他的兄姐身上,從來不會過問他的事。
可是不知道他爸哪根筋不對,開始管起他來了,估計是哥哥念法律的碩士學位,姐姐在進修國貿,他爸爸覺得沒人可管了,才會想到他。
林夜一直是這麼想的。
林夜放縱慣了,每天背著鼓囊囊的書包上下學,其實裡面裝著好酒無數。
那天,他拿著酒瓶子去還,士多店裡坐著個女孩子,正在低著頭看書。
林夜敲敲櫃檯,說:“喂!”女孩子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綻開一個淡淡的微笑,說:“有什麼事嗎?”只是那個笑容,林夜便完全獃滯。
“就像被雷劈中一樣!”後來,他對靳清提起過這事,靳清沒好氣地說了這句話。
現在想想,那一刻確實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那天他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腦海里總是那個女孩的臉,拿著個電腦光碟塞到CD機里,按了半天,才注意到讀不出,拿出光碟又對了半天,想不起來自己要做什麼。
歸結為一見鍾情后,從來不信這些東西的林夜迅速行動起來,他查到女孩子叫樂瑚,聖音女中高二的學生,周六周日在那家店打工。
喜歡穿淺藍色風衣,白色休閑褲,平時扎一個馬尾,騎一輛可摺疊的咖啡色自行車上學。
因為從來不穿制服上學,被學校記了處分,依然我行我素。
是個人才。
後來林夜跟樂瑚混熟了,她才說出不穿制服的原因,僅僅是因為討厭那件古板的深藍色連身制服裙。
“大家像被編了號的囚犯,那種感覺很不好!”樂瑚如是說道。
作者: 鱷魚的傷心淚 2006-9-16 23:36 回復此發言12回復:最差勁的男人 by草本精華那段時候,林夜每天都去還酒瓶,樂瑚跟他漸漸熟悉了,林夜問她有沒有男朋友,樂瑚轉了轉眼珠,笑道:“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女朋友呢?”林夜嚇了一跳,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回答。
樂瑚隨即笑著說:“我這個人嘛,是BI,男女都行的。
現在有一個很要好的,是男的。
他是編劇,雖然沒什麼名氣,但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一舉成名!”樂瑚一提起那個男人,就眉飛色舞,林夜聽得心裡隱隱作痛,為自己那還未開花便枯萎的感情。
一年後,樂瑚把段青瀾介紹給林夜認識,說是學校的師姐,很照顧她。
林夜對段青瀾的印象,也僅只於那次。
最後一次跟樂瑚見面,是在兩人來往了兩年後。
樂瑚已經辭去了店裡的工作,她跟那個編劇好像出了什麼問題,處得不是很好。
林夜有時候看到她會若有所思地望著遠處,發半天呆。
那時是平安夜,很冷,手錶指著六點四十八分,樂瑚穿一件淺藍色毛線大衣,圍著白色圍巾,跟林夜在街頭不期而遇,她紅著眼眶說:“以後,我們可能沒有機會再見了,想不到能看到你,也好,讓我正式向你道別吧!”林夜問:“出了什麼事?”樂瑚說:“我要跟他去很遠的地方生活了。
”林夜艱澀地說:“祝你幸福。
”樂瑚綻開了一抹笑容,跟兩人初次見面時一樣燦爛的笑容,她說:“謝謝你,還有,對不起......”獃獃地看著那個淺藍色的身影走遠,林夜直到那一刻,才知道她一直都是明白的,只是沒有說出來。
他不知道應該恨她,還是應該恨自己,有心的溫柔,比無心更加殘酷。
但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
她要走了,跟著她最愛的男人走。
......林夜手上的煙已經燃盡了,他慢慢地走進大門口,生鏽沉重的鐵門在他身後緩緩關上。
易言坐在一樓的走道邊,看著窗外的鐵門,用手緊緊抓著雙腿,用力到褲腿上都滲出了斑斑血跡。
他低下頭,雙肩不停地在顫抖著。
靳清在醫院住了幾天,就吵著要出院,靳霖不肯,他就把手掛在脖子上,偷偷溜出了醫院,自己打的回去了。
他回到小樓房時,是下午三點多,韓紊紊在醫院墮胎,小春一直在陪她,沒有回來過。
林夜休息日,在房間里蒙頭大睡。
靳清跑到廚房,打開冰箱,看了一遍,沒有自己喜歡喝的牛奶,他用力地關上冰箱的門。
這時聽到電話響了,他慢條斯理地踱到走道那裡,拿起電話,說:“喂?”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接著響起了一把沙啞的女中音:“易言在么?”靳清沒好氣地說:“不在!”那女人說:“請你轉告易言,說段青瀾找過他。
”靳清“嗯”了聲,便將電話掛了。
他盪到院子里,看到易言坐在一棵樹下,手提電腦放在膝蓋上,“噼噼啪啪”地打著字。
靳清湊過去看,已經寫到第四回了,靳清皺著眉頭看了半天,覺得自己水平有限,實在看不懂這些意識流的東西。
他撇撇嘴,轉身想走。
易言全神貫注地看著屏幕,沒有察覺到他,靳清看到易言微微低垂的頭,發現他的脖子很長,很纖細,黑色的髮絲覆蓋住一部分脖子,使得膚色更加白皙,頭髮還散發著淡淡的伊卡露草本精華洗髮水味。
靳清小時候跟著他爸爸去看過天鵝。
看完之後,他就明白了,為什麼鴨子沒有天鵝那麼漂亮,因為天鵝有一條美麗的脖子。
那時候,他的爸爸還沒有跟那個生下他的女人離婚,而他也算是過得很幸福。
去他媽的幸福!還天鵝呢!靳清在心裡將那時候的感覺殺死了,重新埋葬起來。
在一種靳清也不明白的情愫控制之下,他吻上了那條碩長的脖子,那條像天鵝一般美麗的脖子。
易言全神貫注地在打字,根本沒有察覺到身後的靳清的動向,直到靳清那兩片涼薄幹燥的嘴唇貼上了他的頸后,他才猛然驚醒,他身體往前傾,躲開了靳清的嘴唇。
易言轉動輪椅,面向靳清,靳清對他咧嘴一笑,撲了過去,嘴巴湊近易言的脖子,像吸血鬼一樣張開嘴,用牙齒狠狠地咬了一口。
易言痛得渾身發抖,伸手想推開他,靳清整個人壓在他的腿上,根本沒有辦法推開。
易言瞄準靳清掛在胸前的手,就要打上去,聽到靳清在他頸窩喃喃地說:“媽的,老子又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打我?”邊說,邊吮著易言脖子上被咬出的傷口。
作者: 鱷魚的傷心淚 2006-9-16 23:36 回復此發言13回復:最差勁的男人 by草本精華易言的手慢慢垂下,放在了膝蓋上面,他合上電腦,說:“放開我,要做的話,進去房間再做吧。
”靳清眯著那隻近視眼,有點詫異,他說:“你肯跟我上床?為什麼?”易言收拾著東西,說:“是你主動邀請我的,不是嗎?”靳清沒想到他會答應地這麼爽快,腦子有點轉不過來,易言把電腦等器材放在膝蓋上,發動輪椅,滑到樓房門口了,看到靳清還呆在院子里,便叫道:“喂,還不快點過來!”靳清清醒過來,手往褲兜里摸了一下,暗自慶幸著:還好早上從色鬼死老頭那裡順了點套套,否則就麻煩了。
靳清眯著眼,跟了上去。
易言的腳雖然開始有了起色,但挪動時還要小心,靳清是皮外傷,但手不靈便。
兩個都是傷員,沒有做到最後,只是親親,還有摸摸,更進一步的就是含含了,採用的是69體位,互相用嘴巴讓對方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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