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回復:最差勁的男人 by草本精華易言坐在吧台邊,長長的腿抵在旁邊的玻璃門角,纖細修長的手指拿過一邊的nenu,看了一眼,扔到一旁。
那張nenu在圓滑的檯子上打了個旋,落在吧台里,掉到林夜的腳邊。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你不介意幫忙撿一下吧。
”易言說,臉上的笑容燦爛,比日光燈還要耀眼。
林夜心裡罵著:死孬種,等下要你好看!他皮笑肉不笑地說:“當然不介意。
”他的腳輕輕一抬,那張菜單便被踢上來,輕飄飄地落在吧台上。
正與工讀生小妹哈啦的靳清大聲叫道:“林夜,怎麼還不快點啊,我今天還沒吃飯呢!”林夜的火氣噌地直往上竄,招呼工讀生回來,低聲說:“那個客人要喝什麼的話,就用吧台角落裡的杯子。
”他自己端著奶茶走到桌前,“砰”地拍在靳清面前,說:“喝完給我乖乖回去上課,別想逃!”靳清邊攪著勺子邊說:“你怎麼越來越像我媽了,早知道你會變這樣,我就不跟你合租了!”林夜冷哼了聲,說:“都說你還未斷奶了,戀母的傢伙!這麼能幹就回去啊!”靳清氣得毛都豎起來了,叼著勺子對著林夜豎起中指,狠狠地說:“以後別在我面前提她!”林夜說:“明明是你先提的!”靳清像是投降一樣擺著手,說:“好好,我不會再提了!”然後他低下頭,像個小孩子一樣,下巴抵著桌沿喝茶,一口一口,慢慢地喝。
林夜揪著他的頭髮,說:“今晚唱完了,問一下小春,她要是答應了就讓你喝酒。
”靳清聽了,猛地從桌上抬起頭,笑嘻嘻地說:“好,小春肯定會答應的!”林夜撓了撓他的頭髮,轉身回吧台了。
易言要了杯黑咖啡,正在慢慢品著,懶洋洋地看了看玻璃門外匆忙行走的人,又別過目光,輕輕漾著杯里的咖啡,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流動的液體。
林夜皺著眉頭看他的悠然自得,那杯子可是塗了芥末啊。
林夜的手機響了,洶湧澎湃的貝多芬第五交響曲,劃破了店內的寧靜氣氛。
林夜慢悠悠地打開手機:“喂。
”他沒有說話,只是聽著,然後他說:“你現在哪裡,我去接你。
”合上機蓋,他對領班說:“抱歉,我要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領班還沒說話,他就衝出去了,連圍裙都忘了脫。
靳清托著腮,撇撇嘴,由書包里拿出MD,塞上耳塞,閉著眼輕輕吟唱起來。
渾厚的音色,跟他的外表絲毫不搭調,卻有種奇異的協調感。
易言微微傾著下巴,往聲音的出處瞟去,看到一頭烏溜溜的長頭髮,比自己那個用首烏泡水護養頭髮的未婚妻的長發還要飄逸,他眨眨眼,覺得眼熟,這不就是早上看到的那個搶乞丐的錢的人么?易言哼了聲,覺得有點反胃,舌頭也麻麻的。
領班的看他面色不好,忙上前問道:“先生,你還好吧?”易言擺了擺手,勉強說:“盥洗室在哪裡?”領班指明了,他很紳士地往那裡走,慢悠悠的,像在逛香榭里大道一樣。
靳清閉著眼,繼續唱他的歌。
林夜駕著機車,衝到音樂進修學院時,是在十分鐘后。
小春蹲在牆角邊,低著頭,兩條手臂交叉抱住肩膀,長長的捲髮遮住了臉。
林夜把機車摜在馬路邊,兩三步走過去,一把拉起她,罵道:“別用這個姿勢,你可是穿著裙子的!難看死了!”小春順勢掛在了他的身上,笑著說:“她讓你來的?”“沒有轉圜的餘地?”林夜摟著她,慢慢順著她凌亂的頭髮。
“她懷孕了,你說我能怎麼做?”小春低聲說,平靜得沒有感情起伏。
“那她怎麼說的?”林夜問。
小春推開他,仰起頭,像洋娃娃一樣漂亮的臉上,笑得燦爛無比:“怎麼說?不就是說要跟那臭男人結婚么。
他娘的,今晚不唱了,我叫上幾個兄弟去慰問一下那男的!”她越說越興奮,眼睛像毒蛇一樣閃著凶光。
林夜問:“你打算殺了他?”小春揚著嘴角,說:“不是,殺了他,紊紊的孩子就沒爸爸了,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呢?”林夜嘆了口氣,說:“這事你別出手,讓我來吧,韓紊紊要是知道你搞那男的,會恨你的。
”小春聽了,點點頭,問:“你來得好快啊,沖了幾次紅燈?”林夜拍了下她的肩膀,說:“還要進去上課嗎?”小春看看大門,說:“去你打工的店吧,我現在不想看到她。
”兩人上了機車,突突地走遠了。
拐彎時,坐在車後座的小春回頭,看到學院門口的那抹白色,眼角滑下一滴淚,很快就被風吹乾了。
“今晚唱完,讓靳清喝酒吧。
”林夜說。
小春大笑著,說:“好,今晚跟他一起去裸奔!”她舉起手,大聲笑起來。
作者: 鱷魚的傷心淚 2006-9-16 23:30 回復此發言5回復:最差勁的男人 by草本精華靳清他們的樂隊名叫ONE,簡單易懂,倒不是為了取意什麼第一,而是身為隊長的靳清英文很爛,除了26個英文字母外,就只認得“ONE”這個單詞了。
不用說,考英文時肯定是逢考必偷,還偷得很高分數。
ONE在小圈子裡很有名,不單是因為靳清比平常人稍微寬廣的音色,還有小春與林夜精湛的演奏技巧,使得ONE擁有一幫為數不少的擁戴者。
瘋狂的嘶吼過後,靳清揮著汗濕的長發,將上衣撕開,扔到舞台下,引起一陣騷動,一雙雙手伸著,爭相搶奪。
林夜暗中翻了翻白眼:這小子,玩上癮了,竟然在開場前喝酒!眼見他邊彈吉他,邊開始解褲子的皮帶,林夜對小春使了個眼色,正在彈奏鍵盤的小春立刻彈了個高音,震得全場人的耳膜嗡嗡作響。
然後她離開鍵盤,旋著舞步跳到靳清身邊。
林夜同時敲響了大鼓,將那低鳴聲作為結束音符。
靳清笑得癲狂,只穿著褲子在台上跟小春跳起了熱辣辣的貼身舞,酒吧里氣氛更加瘋狂,台下的人跟著唱機里的音樂開始舞動,鎂光燈閃爍,映照著下面的人狂亂的姿態。
休息時,林夜拎著靳清,將他扔給小春,說:“幫他發泄一下。
”小春拉著靳清躲過人群,往衛生間跑去,剛進到裡面,小春一把抱住靳清,長長的指甲掐住他頸后的肉,按低他的頭,來了個熱辣的濕吻。
靳清痛得酒也醒了,罵了句髒話,喘著氣,邊解她背後的拉鏈邊說:“你他媽的不是說,以後再也不跟我上床嗎?該死,這鏈子怎麼這麼難解!”小春舔著他光裸的胸膛,手也不停歇地拉他的皮帶,呼吸急促地說:“廢話少說,要干就快乾,不幹拉倒!”靳清伸手制止她,用另一隻手往自己褲袋裡摸,小春罵道:“遮什麼,早就看光了,你還在添什麼亂!”說著,那手一滑,把靳清外面的褲子拉下了。
靳清說:“不是啦,我在找保險套,昨天剛買的......”他還想繼續說,小春兩條腿像蛇一樣纏上他的腰,用塗著淺紫色唇彩的嘴唇封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兩個人像野獸一樣糾纏在一起,急切地渴求著對方。
小春的裙子拉鏈解不開,靳清將裙擺撩高到她的腰上,手托著她的臀部,由洗手台上摸到了瓶洗手液。
小春邊用手幫他解決邊說:“今天不要再gang交了,用前面來吧!”靳清聽了,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怎麼回事?不為姓韓的守身了?”小春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胸口,痛得他“哎喲”直叫,小春眯著眼說:“你再提她,我就把你的住址告訴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