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記憶空白,和體內充盈漫溢的靈力,令愛勒貝拉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通透純凈。特別是儀式之後極致敏銳的感官,將周邊世界的每一個細節都纖毫畢現地展示在眼前。
之前從不曾注意到的,微風的低語和落葉的凋零,甚至塵埃落定的輕響,此時正轟然而至,爭先恐後地灌入腦中。
難道真如阿克西姆所說,她就是被選中的人?出生那天,梅迪奇夫人的突然到訪,確實在後宮掀起了不小的風波。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母親的健康每況愈下。
這樣說來,所有細節便連成了一張網,每個疑點都昭然若揭。
待愛勒貝拉回過神,眼前這張燦若星辰的俊臉,正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她的審判。說討厭確實談不上,甚至很舒服。但這種害羞的事情,當然不可能這麼直白地說出來。
貞潔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失去聯姻的價值未嘗不是好事。
想到這兒,她把那柄鑲嵌著寶石的匕首輕輕擱在浴桶旁的矮几上,撩過浴巾,正要站起身,卻小臉一白跌坐了回去。
“怎麼了?”阿克西姆難掩驚慌地上前查看,卻被她伸出的小手抵住了胸口。
“腿軟了,那兒也有點疼。”愛勒貝拉咬住下唇嚶嚀著,剛才還血色全無的面頰瞬間浮起兩團紅雲。
男人動作一頓,心臟又毫無預兆地狂跳起來。明明只是見色起意的一時衝動,為何眼前這可愛少女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心神?
向來六親不認的神官長大人,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被拿捏的困窘。
“我幫你療愈,很快就不疼了。”阿克西姆略帶討好的笑容也是那麼醉人,愛勒貝拉紅著臉微微分開雙膝,任他將長指探入腿間。
伴隨著電流般微熱的觸碰,果然立即緩解了腫脹花穴的痛楚,被摩擦過度的細窄甬道也漸漸輕鬆起來。
“好多了。”愛勒貝拉囁嚅著捏住他的手腕,示意他退出來。阿克西姆聽話地抽出手,將她從已經開始變涼的浴桶中抱出,輕輕用柔軟浴巾裹得嚴嚴實實。
“休息一下,我就送你回去?”他明顯還被慾望支配著,胯間那根滾燙的肉棒正彈動著抵住她的后腰。
愛勒貝拉微微擰動身子,試圖離那東西遠一點。它的厲害剛才已經見識得夠夠的,雖然他遠沒有畢維斯那麼粗暴,現在的她也經不起第二次搓磨了。
“公主,所以你……”看著阿克西姆欲言又止的複雜表情,愛勒貝拉嘆息著蜷進那溫暖的懷抱,甜美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今天的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以後還是合作的關係。”
阿克西姆沉默了,他在期待什麼?身為神殿的主人,卻利用職務之便染指公主的千金之軀,她不怪罪,已經是天大的仁慈。
可為什麼胸腔內的酸楚卻是那麼強烈,幾乎讓他忘記了表情管理。
“嗯。”片刻之後,他恢復了冷靜,溫順柔和的神色與方才在大殿中的狂野失控簡直判若兩人。
“多凈化幾次,你的靈力會突飛猛進,但被奪舍的副作用隨時可能發生,如果覺得吃力,一定要立即讓我知道。”
愛勒貝拉沒有說話,過分激烈的歡愛耗盡了她全部體力,此時舒適的睏倦席捲而來,她已經沉沉睡去。
凝視著懷中姣妍可愛的小人兒,阿克西姆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悸動,試圖釐清自己紛亂的情緒。
面對這樣一個絕代佳人,但凡是個男人都會動心。公主並不想追究他的責任,只願意保持若即若離的關係,理論上應該感到慶幸。
可這種不確定的狀態此刻卻讓他焦慮萬分,即便有了如此親密的接觸,他對於公主來說似乎什麼都不是。而她未來與其他男人,也會以這種關係相處嗎?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任何立場橫加干涉。
天黑之前,將愛勒貝拉抱上馬車后,她拒絕了阿克西姆送回寢宮的提議。畢竟以她現在的處境,與神官長來往過密勢必落人口實。
望著逐漸消失在霧氣中的車駕,阿克西姆在神殿大門外佇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