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與玫瑰(SM) - 16:把衣服脫了

第二天蘇月就履行諾言帶周清河逛了一上午校園,主要走幾個特色建築,認認重要的行政樓。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在介紹,周清河就安安靜靜地聽逐一記下。本來就是個帶點枯燥的活動,但是耐不住他們倆的顏值出眾。H大沒有校花,美女總是風格迥異眾口難調的,因而蘇月一直是院花。而周清河卻是一匹黑馬,以強勢的姿態奪走了校草的寶座。
他倆現在一塊本身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倒是引來不少人窺探,偶爾還得應付上前搭訕的。
自那天后,蘇月就沒再見過他。周清河給她留了信息,說他和導師又再出國外準備參加賽事了,還託人將畫室的鑰匙交給她,讓抽空幫忙清清灰。想起他那些寶貴的畫作,蘇月自然答應了。
此時就剛從畫室打掃回來,聽說這幾天可能有雨得檢查一下門窗是否關嚴實了。
今天還是舍友姜靜雯的生日,又是周五,喬英做主大家都去學校附近的一家KTV唱歌不醉不歸。蘇月也沒多想,匆匆趕到包廂后才發現,林銘川竟然也在。
“月月,我們自己喝酒也不安全,林學長說他開了車可以送我們!”
徐琳攬著她腰去點歌台,擠眉弄眼地和她咬耳朵。
看著打過招呼后就安靜地在包間為大家服務的林銘川,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多說什麼禮貌地點點頭。
沒過一會兒,服務員又上了一些吃食。知道是林銘川點的,擔心大家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喬英嗷嗷大叫把他誇得天上地下世間僅有。姜靜雯也很靦腆地向他道謝,哪怕林銘川是唯一的男生也和大家其樂融融打成一片。
“學妹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林銘川溫和的聲音出現在耳邊,蘇月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在點歌台前翻了很久的歌單遲遲沒有添加歌曲。
“沒,沒事,謝謝學長。”
蘇月隨意添加了幾首歌,沒敢多看他幾眼,顯得有些疏離。
“是我在所以有些不自在嗎?”
“當然不是,只是複習有些累了,學長想多啦。”
林銘川看著她僵硬的表情,想起這段時間以來她從未答應過他的邀約,聽說昨天還陪那個新生校草周清河一起逛校園。他眼底劃過一抹戾氣,又很快恢復如初平和地開玩笑。
“那就好,學習固然重要可身體更重要,學妹也要勞逸結合。”
蘇月自然應是。
“月月,學長快來,我們開牌啦。”
“來啦。”
聽到喬英的呼喚,蘇月立馬應聲急忙趕過去,沒再和林銘川獨處。前幾天她才答應的周瑾瑜,會減少和他不必要的相處。今天又是周五,本該回盛天豪庭的,但她留了個消息就回過來了,多少有些心虛。
這一晚上就玩到了十點多,期間蘇月看過兩次手機,和周瑾瑜的對話框還是保持在她發的活動安排,說明清楚今晚上不回去了。直到散場,也沒有得到他的回復。
就在蘇月正心神不寧地跟著大家一起走出KTV娛樂會所大門時,她一眼就看到了路邊正停著一輛熟悉的勞斯萊斯。女生們還挽著手一邊閑聊一邊等林銘川去停車場開車一起回學校,只有蘇月懵逼地看著那輛不知停了多久的勞斯萊斯開了過來。
副駕駛的車窗搖下,車上只有周瑾瑜一人,他英俊的面容緩緩轉過來,眼神溫和先是注視著蘇月,隨後才打量身邊的女生。
“小月,結束了?”
“啊,是的,”蘇月按下直打鼓的心臟極力恢復原樣,笑得乖巧柔和,“你來接我嗎?”
“當然,晚上你一個人回去怎麼行,其他小同學是回學校嗎,我先送送你們?”
蘇月腰側的手攥緊了,周瑾瑜明明一派溫和,但她就是覺得說不出的不對勁。徐琳她們直盯著周瑾瑜的臉都被驚艷到了。
“這位小哥哥是?”
周瑾瑜還是笑著沒答話,顯然是想讓蘇月回答。徐琳瞪大眼睛晃晃她的手臂,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姿態。蘇月腦子一片混亂,她根本想不到周瑾瑜出現在這接她的原因,而且林銘川取車快回了吧,萬一他們碰上自己又該作何解釋,她迷迷糊糊地脫口而出。
“是家裡長輩的朋友,擔心我喝多了來接我嘛,我現在周末都是住親戚家你們知道的。”
幾個舍友又嘰嘰喳喳地問了幾句,都是知道這學期蘇月說周末都得去親戚家住,但沒想到親戚家還有這樣一個大帥哥,紛紛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她。周瑾瑜聽著這話,面上倒是沒有任何改變,還是笑著看她們,修長的手指擱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
蘇月亂瞟了眼停車場的方向還沒見有動靜,禮貌性地低聲問了徐琳她們要不要搭順風車,可想而知只有她不住學校,前面也答應了由林銘川送她們,自然是不會改變計劃的。
她們笑鬧這目送蘇月上了車,蘇月就著車窗和她們揮手告別,周瑾瑜也點頭致意后才發動引擎。
副駕駛的車窗重新關上,將還算寬敞的車內空間與外界徹底隔絕。蘇月笑意盈盈的神情還沒消失,就從前視鏡看到周瑾瑜的臉色恢復漠然。
她一時間沒敢開口,過了半晌發現自己身上的酒氣開始擴散,她才弱弱地出聲。
“主人。”
周瑾瑜並未應聲,他握著方向盤專註地目視前方。車內又恢復了死寂,誰也沒再開口。
蘇月不自覺地抓住安全帶,假裝看看窗外的不斷倒退的夜景,實則透過玻璃倒映偷偷觀察他的表情。
她不明白自己這會是做錯了什麼,是因為晚上喝酒不歸還是林銘川。前者的話她明明報備過了,而後者她這不也是不知道嘛。是喬英她們邀請的林銘川,又不是她,她撇著嘴。
車輛在高架紅綠燈前停下,這是180秒的紅綠燈。勞斯萊斯停在車流的最前方,深夜的街道空蕩蕩沒有任何行人,他們旁邊就是寥寥幾人的公交末班車。
她正發著呆,就聽到周瑾瑜平靜的嗓音。
“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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