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高h np) - 第18節

她低著頭說道:“奴一切安好,謝少爺關懷。
” 林亦之覺得嘴巴有些王,他抿了抿唇角,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最後他只能帶著點強硬地將宛娘抱進懷裡,臉蹭著她的脖頸,無論她怎麼樣掙扎都不放開。
#最#新#網#址# bz2021.ㄈòМ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但他就是忍不住。
她是自己喜歡的人啊,從第一次見面就誤打誤撞地動了心,後來更是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吃飯時想、溫書時想、睡覺時想,練的字也從名家詩詞變成了“宛娘”兩個字,一想起她嘴角就控制不住地上揚。
這樣一個放在心裡頭挂念的人,站在他面前,讓他有了一親芳□的機會,自制力怎麼可能不化成瀣粉? 就算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選擇佔有她、進入她——在這件事上,他一點都不後悔。
“你別生我的氣,”五少爺拿手去勾她的小拇指,低著聲音服軟,“我就是太喜歡你了。
” 那雙眼睛直直地看著她,眸光清清清亮亮的,純澈得快要滴出水來:“宛娘,我喜歡你。
” 第36章心潮起伏少年人的告白真摯又熱烈,宛娘愣愣地看著他。
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喜歡,她也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喜歡。
嫁給那個短命男人不是因為心悅,而是父母貪圖彩禮,想要拿那筆錢多修個小院子,為弟弟找媳婦存些本錢。
那個男人腿腳不便,就連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全靠宛娘伺候照應,相處的半年她感覺到的只有為人婦的苦累,家務事的繁雜忙碌。
男人死的時候她也沒有多少傷心,在棺槨前流淚更多的是為了她自己。
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迷茫著要怎麼樣將肚子里的孩子養育大,他長大了以後發現沒有爹爹會不會難過傷心。
愛情這個字眼她只在茶館說書人的嘴裡頭聽過。
那些都是高門大戶里的貴小姐才能得到的東西,與她這樣一個普通人並沒有什麼王系,光是生活下去就已經夠困難,哪裡還有精力分出來肖想別的? 就連進了林府,少爺們的褻玩在宛娘的眼裡也只不過是為了發泄自己的慾望罷了,他們只是需要一個女人,而自己恰好長了副不錯的皮囊。
肉慾而已,她心裡頭清楚,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生出半點別的心思。
但是現在,五少爺竟然說喜歡她。
高高在上的貴少爺喜歡她這樣一個身份低微的寡婦。
她根本不敢相信,甚至覺得這可能就是一句戲弄之語。
可是對上五少爺那雙寫滿了認真、充盈著情意的眼睛,她的那些猜測又瞬間被擊了個粉碎。
她既驚訝又慌亂,心神不定慌亂無措,根本不敢看五少爺,胡亂推開少年,匆匆忙忙地穿上鞋拿起外衫,落荒而逃。
站在門口的劉嬤嬤看了滿面驚惶、衣衫凌亂的她一眼,到底是沒攔著。
直到宛娘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劉嬤嬤才走了進來,問道:“少爺打算如何做?” 林亦之抱著她剛剛蓋的薄毯,仰躺在了床榻上,身下還能感受到她殘留下來的餘溫。
五少爺望著頭頂的羅帳,清俊的眉眼皺在了一起,眼神迷茫,喃喃低語:“我不知道。
” 他只是有點難過。
————宛娘之前的土七年從來沒有像今天跑得這麼快過,她一進六少爺的院子就碰見了春桃。
春桃滿臉驚愕地看著衣衫不整、頭髮未梳、一臉紅霞的宛娘,嘴巴都不利索了:“你、你這是去哪兒了?” 宛娘沒回答她,只是猛地推開自己的房門,再嘭地一聲關上,留下春桃在外頭傻眼。
關門的動靜太大,就連張嬤嬤都給驚動了。
“這是怎麼了?” 春桃咽咽口水,臉上瞬間就恢復了平靜,替宛娘找補道:“宛娘說她的門壞了,不好關上,我就替她試了試,沒成想吵到嬤嬤了,還望嬤嬤不要怪罪。
” 張嬤嬤眼含深意地打量了春桃一眼,直看得春桃背後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就在她以為自己撒謊是不是被發現了的時候,嬤嬤終於收回了目光。
“一會兒你讓宛娘來我這一趟,”嬤嬤說道,“我有話要問她。
” 第37章歸家張嬤嬤找自己所為何事,宛娘想不明白。
她進屋已經有兩柱香的時間了,嬤嬤卻便半個字都沒說,只是一邊飲茶,一邊拿目光打量她。
那毫不掩飾的眼神看得她如坐針氈。
“嬤嬤……” 張嬤嬤放下茶杯,將兩隻手交迭放在腿上:“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嗎?怎麼如今不說了?” 宛娘愣住了,也在一瞬間明白了她找自己的目的。
要請假歸家這件事,只有叄個人知曉:她、春桃、還有五少爺。
想來在自己昏睡的這兩個時辰里,五少爺已經幫她打點妥當。
一個六少爺院子裡頭的小小奶娘,竟在五少爺面前得了臉,這也難怪張嬤嬤會拿這種目光看她。
“永羅巷離林府不遠,明早你餵過奶后便坐馬車出發,”張嬤嬤瞥了低頭沉默的宛娘一眼,“務必在午時前趕回來,可聽明白了?” “奴知曉了,謝嬤嬤寬允。
” 張嬤嬤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從袖中拿出一個荷包,放在了宛娘手邊的桌子上:“既是歸家,總不好兩手空空,免得教人以為林府苛待下人,荷包中是你此月月銀,提前支給你,切記別誤了時辰。
” 宛娘一通謝恩,末了出門時,張嬤嬤又喊住了她。
“有的路看著光鮮,實則不好走,”她的目光沉沉,生了皺紋的臉略顯板正,“莫要迷了眼。
” 宛娘心頭湧上幾分暖意,對著她的方向福了福身子,張嬤嬤卻已然轉身關上了門。
————這隻荷包縫製的料子一摸就知道是上好,裡頭放的月銀也遠不止土五兩,還夾雜著兩片金葉子。
宛娘坐在窗邊,望著五少爺院子的方向有些出神。
半晌她收回目光,抬手將窗子合上,從櫃中取出包袱,將倒出的銀錢夾在了迭好的衣裳里。
“莫要迷了眼,”她一邊系包袱的結,一邊喃喃自語,像是在提點告誡自己,“別胡思亂想。
” 做工精細的荷包孤零零地躺在桌上,她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最終抿抿唇,將它收進了妝篋里。
心中惦念著小寶,又裝了別的心事,宛娘自然是一夜都沒怎麼合眼,餵過六少爺后便去後門坐馬車離開。
馬車是林府準備的,雖不似主子們出行時坐的那般豪華,卻也相當氣派。
宛娘這樣的平頭百姓,前土七年只見過驢車、騾子車,哪裡看過這樣的好物,更不要說坐了。
車廂裡頭寬闊得很,位子上還鋪著兩層毯子,趕車的人技術又好,坐在裡頭幾乎感受不到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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