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到秦衍的別墅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別墅的門虛掩著，裡面傳來男人憤怒的低吼。
沒等姜瓷作出反應，便是一陣腳步聲，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一個貴婦打扮的女人從裡面出來。
見到門外的姜瓷，女人面上有些錯愕，片刻便收回了視線，匆匆離去。
這時，裡面傳來了一陣瓷器被砸落的聲音。
姜瓷猶豫了會兒，還是往裡面走去。
客廳里被秦衍砸得一片狼藉，瓷器花瓶的碎片到處都是，連茶几都沒能倖免，被踹翻在地。
輕嘆了口氣，看向了背對著她的方向站在窗前的男人。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脾氣這麼差的人。
聽見腳步聲，男人以為是方才那人去而又返，語氣暴躁，“不是叫你滾，你沒聽見嗎？”
姜瓷有些被嚇到，抿著唇沒有開口。
沒得到回應，秦衍轉身，見是姜瓷，他皺了眉，“怎麼是你？”
姜瓷對上他的視線，聲音平靜，“今天要上課的，你忘記了？”
“剛才你都聽到了？”秦衍沉著臉，邁著長腿朝她過去。
“沒有，我剛來就撞見那位女士出去。”姜瓷搖頭，眼神不閃不躲地看他，“不過看來你今天應該沒心情上課了，那我明天再來。”
說完，她轉身正想離開，男人忽然就到了她的身後，大手一攬，便輕鬆地將她扣住，結實的手臂落在她的腰間。
低冷的聲音從後面幽幽地傳來，“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嗯？”
姜瓷掙了掙被困住的身子，轉過臉看他，“我沒有騙你！”
秦衍挑眉，“你要知道，我的私料，賣給媒體能獲得一筆豐厚的酬金，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呢？”
她不禁開始有些後悔，剛才就應該離開的。
“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查門口的監控，我說的都是實話！”
“是嗎？”秦衍在她耳邊低笑，手指撩起她耳畔的髮絲，捕捉到她耳後肌膚上那明顯的紅印時，臉色陡然轉陰，“嘖……原來我的小寵物，早就不幹凈了吶！”
“什麼？”姜瓷蹙眉，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的大手就摸上了她耳後的肌膚。
她白瓷般的天鵝頸上，也有很淺的紅，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秦衍目光下移，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手挪到她的頸上，來回地擦拭，那原本服帖的遮瑕被蹭了些下來，那痕迹便越發扎眼。
姜瓷不免有些心慌，對上男人吃人的眼神，也意識到了什麼，奮力掙開他。
她攥緊了背包的肩帶，丟下一句，“我先走了。”
便腳步匆匆地離開。
秦衍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薄唇玩味地一勾，並沒有追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