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回《北堂隱春》,慕容家送來請帖,邀您赴宴!」分,道童便傳來一封邊鑲金箔的帖子。
鴻鈞接過後,展開一看,備了分薄禮便往慕容家而去。
在迎賓婢女的帶領下,鴻鈞抵達慕容家後花園,遠遠便聽見慕容熙那開懷的笑聲:「來來,大家快快痛飲一杯!」容熙在院子里設下筵席,廣邀好友,但賓客並不多,只有孟軻、孔丘以及魏劍鳴三人。
慕容熙見了鴻鈞,立即迎上前去:「老哥,你可算來了!」道:「三少大喜,貧道怎能缺席!」滿面紅光,呵呵直樂。
孔丘道:「三少,為何不見兩位嫂夫人呢?」笑道:「她們現在有了身孕,不宜沾酒、不便喧鬧,所以都在內屋呆著!」笑嘻嘻道:「三哥,準備當爹了,你有何感覺?」道:「自豪,萬分自豪!不過,你這小孩子是難以體會的!」俊臉一紅,不忿道:「誰說我是小孩子,我也準備跟宮姑娘提親了!」慕容熙笑道:「才提親而已,還是個小童子,不算男人!」鳴自曝已與宮采苓有了夫妻之事那是萬萬不能,憋得支支吾吾,臉色酡紅。
鴻鈞道:「三少,兩位嫂夫人何時有喜的?」道:「就在半個月前,她們倆食慾不佳,頻頻嘔吐,我尋來大夫一把脈,嘿嘿,竟然是喜脈!」連拱手道:「恭喜恭喜!」哈哈笑道:「如此美事,可惜仍少了龍兄!」道:「姐姐剛產子不久,仍需坐月子,姐夫暫不能分身。
」丁送來一封盤龍聖脈的信件,正是龍輝親筆所寫。
慕容熙翻開一看,頓時氣得瞪眼跺腳,眾人訝異,孔丘好奇接過信件一看,上邊竟然如此寫著:三少,聽說兩位嫂夫人懷孕了,恭喜恭喜,但你可得努力啊,我現在都已經滿屋子小孩了,足足土五個,你羨慕不羨慕!眾人頓時哄堂大笑,慕容熙連喝幾口悶酒,哼道:「這條死龍,敢這般調侃我,等他回來一定要他好看!」!」清目秀的婢女走了進來,玉面桃腮,確實是個美人坯子,正是慕容熙的貼身丫鬟——雲鹿。
慕容熙蹙眉道:「丫頭,你有什麼事?」生生地道:「三少爺,姚夫人得知北堂小姐有了身孕,特派人來接,還請少爺一同前去!」道:「知道了,待宴席結束,我便帶少夫人回一趟娘家。
」飲甚歡,宴席結束后,慕容熙便領著北堂露駕車返回北堂世家。
北堂世家離慕容家相距不遠,駕車半響便已回到。
下車后,僕人迎上來牽馬拉車:「姑爺和小姐回來了,快去稟報夫人!」,姚晴筎已在等候,見了女兒歸來,立即主動迎去。
她此刻一改往日盛裝華服,衣著頗為簡單悠閑,只挽了一個小小的髻兒,如瀑的青絲垂在臉側,透出一股成熟婦人的嫵媚。
上身是一件杏紅的單衫,小襟圓口,精細的領口緊貼著細白的柔頸,衣襟滾著一條細細的紅邊,從頸側彎入腋下。
飽滿的乳峰圓圓聳起,將胸前單薄的衣料撐得一片光滑,連豐滿的雙丸顫動也清晰可辨。
這件單杉甚是修身,衣料貼著身子柔柔滑至腰下,又沿著臀緣散開,勾勒出細圓的腰肢。
下身穿著條暗紅的百褶羅裙,裙布緊貼著圓潤的豐臀,裙裾隨著婦人行走而輕輕搖擺,渾圓的大腿在裙下若隱若現,飄然的裙擺在她踝間一飄一盪,猶如一朵芬香綻開的牡丹,吐露芳華。
慕容熙不由一陣驚艷,雖說這丈母娘上了歲數,但內功深厚,保養得當,比起女兒絲毫不遜,更多了一份北堂露不具備的歲月的沉澱,成熟的氣質使她顯得更加雍容華貴。
北堂露不禁有些驚訝,印象中母親一直以來都是盛裝華服,衣裙頗為繁贅寬大,像今天這樣的穿著幾乎沒有,但她並未多想,滿懷喜悅地笑著撲倒母親跟前,嬌聲道:「娘,你這些天都到哪去了,人家一直想找你都找不到!」摟住母親的腰身,把臉貼在母親懷裡。
娘身上的味道還是這麼好聞,細聞之下,卻是有些不妥,原先那股體香是清幽淡雅,如今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甜香暖融,聞了之後,似乎酒勁上頭,整個人輕飄飄的。
姚晴筎道:「傻丫頭,娘親應邀至天外星域,同元鼎天師等一眾名宿商談正事。
」問道:「娘,天外星域好不好玩?」道:「待你養好身子后,娘便領你去瞧瞧玩玩!」道:「我身子強健得很呢!」捏了一下她腰身,笑道:「都準備當娘了,過度日子又得你難受嘔吐的!」玉靨一紅,嬌羞無比。
姚晴筎道:「小露,難得回來一趟,今天你就別走了,住上一宿吧!」點頭。
姚晴筎又望著慕容熙,目光透出一絲柔和,說道:「熙兒,你也留下來吧!」曾經這個丈母娘就不待見自己,如今難得如此和顏悅色地跟自己說話,慕容熙可謂是受寵若驚。
到了晚膳時辰,姚晴筎命人喚來兒子和兒媳。
北堂露乃嫡女,在她之前還有三個哥哥兩個姐姐,二哥、四姐和五姐為庶出,二哥已被派往家族外地產業主持大局,兩個姐姐也遠嫁他鄉,席間便只有姚晴筎的嫡親骨肉,兩名兄長也偕妻子出現,七個人坐在圓桌上用膳。
酒過三巡,宴席散去,因為北堂露有了身孕,所以慕容熙不能與她同房,小兩口被姚晴筎分房而睡。
也不知為何,慕容熙只覺得渾身頗為燥熱,似乎團熱火在腹下燃燒,輾轉難眠,於是王脆披上外衣走出庭院。
慕容熙信步在庭院中走著,夜風吹拂之下,身子溫度稍減,忽聽到一個女子聲音說道:「熙兒,這般夜深為何還不就寢?」回頭,見一株桃樹下的石桌前,一人霞衣裹身,院中桃樹,玉手持著一樽酒,正在獨酌。
他站定腳跟,說道:「夜來無事,隨處閑逛,不想打擾了岳母大人。
」正是姚晴筎,聽他如此說,便道:「我也是睡不著,出來賞月,順便喝點小酒以助入睡。
」對這丈母娘頗為忌憚,忙欠了欠身,欲行禮告辭,卻聞姚晴筎道:「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
」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道:「熙兒,此乃北堂世家窖藏了數土年的陳年佳釀,吾一人獨酌有些無趣,不如你與我同飲。
」不敢說不,便在她跟前的石凳上坐下,說道:「那便叨擾岳母一杯酒來吃。
」莞爾噗嗤道:「昔日風流倜儻的慕容三少,怎麼說起話來也有一股酸氣?久聞你平日縱橫繁花,依舊談笑風生,怎地今日如此木訥!」驚得連忙辯解:「小婿不敢造次!」已經喝了不少酒,酒意化作熱氣逼涌,頓時頰泛桃暈,眼波流轉:「是不敢,還是不肯?你定是嫌棄我這老太婆,所以才故作推辭!」心尖一顫,不假思索地道:「岳母大人芳華絕代,即便跟小露站在一起也似姐妹多過母女,怎會顯老呢!」話他忽然後悔了,畢竟這言辭中帶著絲絲輕佻,不由得低下頭去。
原以為姚晴筎會大發雷霆,誰料卻響起一陣輕笑,笑聲如霧如雨,絲絲入魂,竟有種撥動心弦的魔力。
慕容熙抬眼一看,只見姚晴筎正掩嘴嬌笑,眼睛眯成一道縫,雖看不清眼眸,但卻好似有一層水汽瀰漫在上方,如幻似真,有種說不出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