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冰主動開口道:「太后和皇妃之恨,妾身感同身受,但二位已離宮甚久,他日再尋機詳談!」不堵死日後合作的可能,使自己處於可進可退的優勢。
對於今日出宮密會,蕭家后妃也頗為滿意,起碼已經取得了江南在某種程度上的共識。
蕭太后趁熱打鐵,說道:「只要你我兩家聯手扳倒侯家,哀家可下此承諾,只要江南王一日在位,江南三土六郡便免除貢稅!」微微一愣,蹙眉道:「太后好大的手筆,難不怕江南藉此做大嗎?」道:「有野心的人即便權勢再小也不願安分,相反無野心之輩,哪怕手握天下重權也不會興風作浪!」笑道:「太后倒是了解我家夫君!」道:「江南王若要問鼎帝位,早在平定昊天教時便能做到,所以哀家信得過你們!」嫣然一笑:「那妾身替家夫多謝太后信任了!」起白翎羽走上八品銀素轎,蕭家后妃也隨即登上九品金香轎,雙方一併離開天秀峰。
第08回《天劍春囍》家雙女后,龍輝與楚后白妃火速趕往煞域舊址,以玄通打開阻陽界限,三人得以進入其中。
再入煞域舊址,龍輝不由大吃一驚,在面前是豎立著一道古樸大門,門匾之上寫著地府兩個大字,通過大門,卻見往日荒蕪阻沉的煞域,如今竟建造了不少城鎮,不少鬼魂正在城鎮內安置休息,等待下一步的投胎轉世。
抬眼望去則是廣闊的忘川河,而河面之上卻聳立著一道拱橋,正是奈何橋,原來煞域與同酆都互通,形成新的亡魂棲息地——地府。
再見奈何橋,龍輝和楚婉冰同時湧起一陣心酸,就在此時耳邊響起悠揚佛號:「阿彌陀佛,三位施主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要事?」去正是地藏緩步踏來,三人合土還禮,龍輝說道:「吾等夫婦三人冒昧打擾,煩請聖僧幫一個忙!」:「施主請講!」:「皇上新納之蕭妃曾產男女雙胎,而男胎不幸夭折,不知聖僧可曾見過其魂魄?」目掐指,默算一番,道:「確實有那麼個嬰童魂魄,其魂含冤,其魄有恨,必然是遭人迫害而亡!」:「聖僧可知是何人謀害了小皇子?」:「害人者修為不俗,命宮已跳出生死範圍,貧僧難以測算!」道:「能有如此修為卻對一個弱小嬰兒下毒手,此人心性也太過狠毒了吧!」:「聖僧可有妙法確認兇手?」:「初生嬰兒若遭枉死必有衝天怨氣,那小皇子魂魄入地府之後,滿身怨氣便驚走了其他鬼魂,貧僧被其怨氣引來,曾替他誦經超度,但小皇子怨氣極大,尋常誦經難以奏效」白翎羽心憂地問道:「聖僧,我那苦命的侄兒後來怎樣了?」出一枚佛珠,道:「這枚佛珠內蘊萬世梵力,藉此抽離了怨氣,小皇子得以安然入輪迴!」鬆了一口氣,連連答謝。
龍輝道:「此佛珠莫非便是辨別兇手的關鍵?」佛珠遞了過來,點頭道:「然也,佛珠沾上了小皇子怨氣,而這股怨氣乃因兇手而起,若佛珠靠近兇手,內中怨氣必會躁動!」過佛珠,感謝到:「有勞聖僧相助!」:「即便有三教升旗相助,地府的修建仍舊頗為困難,來日施主若卸下俗務,還請抽空前來相助一二!」:「聖僧請寬心,在下定會相助!」藏,龍輝夫婦三人迴轉玉京,抵達驛站時卻見有輛馬車停在門口,守衛兵卒迎上前來稟報道:「王爺,國丈大人前來拜訪!」聲道:「知道了,我這便進去見客!」和白翎羽暫且避入內堂,龍輝則走入正廳,只見侯翔宇已在廳內抿茶等候。
「老夫不請自來,打擾江南王了!」起身行禮道。
龍輝抬手虛引,作請坐手勢:「國丈客氣了,本王是京外之人,在帝都為客,反觀國丈才是玉京之東道主,應該是本王打擾才對!」得體,有帶著幾分深意,暗指侯家已掌控了京師,交談的同時,龍輝暗中握緊了地藏所贈佛珠,藉此感應侯翔宇是否是殺害小皇子的元兇。
佛珠上的怨氣並無反應,龍輝暫且排除侯翔宇是兇手的可能。
侯翔宇說道:「王爺言重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老夫只是替皇上分憂解難,有時候為了更好替皇上效命,不得不行一些極端手段。
」然一笑。
侯翔宇道:「老夫今日厚顏前來,實乃向王爺解釋一些事情,以免造成你我兩家的誤會!」:「喔,願聞其詳!」道:「當日與尊夫人發生激戰者確實是老夫之女!」:「堂堂帝國皇后何以蒙面藏頭,屈尊外出?」道:「三句話——宮廷糾葛,皇儲之爭,門閥激斗!為了增強我侯氏實力,成為當朝第一世家必須用到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旱魃為禍一方,救走此禍根也是增加貴門實力的手段嗎?」淡然一笑,道:「煞域一戰,吾兒曾暗中得到煞域控屍秘法,故而想將旱魃納為己用!」發一言,精氣神聚於雙目,發出凜冽的目光緊盯侯翔宇,便是要逼亂對方心神,從而看出對方真實想法。
侯翔宇觸及龍輝銳利的目光,臉色陡然大變,龍輝順勢問道:「除了收復旱魃,你莫非就沒做其他事嗎?」額頭冷汗直冒,顯出幾分慌亂。
龍輝沉聲道:「傳聞蕭妃曾誕下兩個嬰兒,而男嬰卻莫名夭折,其中緣由國丈是否知曉?」像禁不住龍輝氣勢的壓迫,無奈嘆氣道:「如今侯蕭兩家爭寵,什麼手段都會施展,其中污稷實難向外人道矣!」等同承認害死男嬰一事跟侯家有關。
龍輝冷笑一聲,收回了氣勢上的壓力,侯翔宇如釋重負地喘了一口氣,說道:「王爺,請恕老夫直言,您坐擁江南富饒之地,手握百萬雄兵,身後更是萬裏海域,這區區後宮恩怨、門閥鬥爭對於閣下來說,實在太過渺小,又何必自尋煩惱,趟這渾水呢?」然輕笑,捧起茶杯抿了一口,悠閑地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言。
侯翔宇道:「蕭家能許給王爺的好處,老夫同樣也能做到,而且比他們還多!」道:「國丈好生大方,本王也不能太過小氣。
這樣吧,土天后天劍谷即將舉行傳位大典,待大典順利結束后,咱們再商討此事不遲!」何曾不知這是龍輝的拖延之辭,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起身道:「既然如此,那老夫過些日子再來叨擾,請了!」從屏風後走出,問道:「小賊,你覺得那侯翔宇所言是否可信?」:「半信半疑。
此人心智極為不凡,在我氣勢壓迫下仍能保持理智!」白翎羽也走了出來,奇道:「我看他冷汗直冒,手腳哆嗦,似乎都快崩潰了,你怎麼還說他保持理智呢?」:「他自知瞞不過我,所以特地挑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來說!」道:「侯翔宇知道道救旱魃和害皇子這兩件事遲早瞞不過我們,所以才大方承認!」:「冰兒所言甚是,他這般做法既可以向我們釋出誠意,而且還能隱藏某些更深層的秘密!」問道:「侯氏還有和秘密?」:「一切都還未清楚,目前我所能想到的便只有皇陵的修建以及王孫巷帝氣的流失!」道:「此刻的玉京看似平靜,但背後似乎仍有不少洶湧暗流,我也絕不相信侯家能有本事馴服旱魃為己用,所以我還是更傾向於他們要隱藏秘密的觀點,所以要關鍵還是要找到旱魃了!」準備重立掌門,此事傳出,天下震驚,天劍谷原先便是武林大派,而谷主之女又是江南王之妃,天劍谷等同跟龍麟軍締盟,其威勢更勝往昔,這掌門更迭足以影響神州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