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教父(第二卷) - 第63節

至於麥克拿出來的那支煙捲里,加的料並不是可\\卡因,而是貨真價實的海\\洛因,就像羅摩所說的,煙捲中夾雜的海\\洛因還是參雜了奎寧的,一般來說,這是“金新月”那邊慣用的手法。
奎寧本身就帶有可可鹼,品嘗起來與海\\洛因、可\\卡因這類毒\\品很相似,一般人是察覺不出來的,因此,它更容易造成毒\\品吸食過量的惡果。
就算是五土步笑百步吧,往銷售的貨里添加奎寧,的確比添加砂糖更加噁心人,性質也惡劣的多。
瑪瑙斯有添加了奎寧的海\\洛因流通,而且已經公然賣到了酒吧里,這件事的後果說開了真的很嚴重,至少來說,它可能意味著兩個事實:第一,瑪瑙斯的販\\毒組織出了問題,有人在搞鬼,甚至是活躍在瑪瑙斯的所有同類組織都在搞鬼。
第二,瑪瑙斯的各個組織正在抵觸提貨漲價這件事,作為這一代供貨方的委內瑞拉人沒辦法掌控局面了。
販\\毒網路說到底就是個鏈條,任何一層的斷裂都會導致整個網路分崩離析,這個分崩離析並不是說大家都洗手不王了,而是要重新洗牌。
該死的人去死,該滾蛋的滾蛋,該出局的出局,一場明爭暗鬥、刺殺火併之後,有幸或者說是有實力存活下來的人就可以重新布置整個網路。
李再安當初挑唆哥倫比亞人提價,目的就是往死水裡投進一塊石頭,攪起亂局,但在事後這幺長的時間裡,並沒有出現他預想中的大場面,不過就是有人刺殺他一次沒成,隨後又被作為供貨方的秘魯人滅掉了。
說真的,當時李再安對這樣的結果很失望的,他甚至都沒有想到下游的販\\毒集團會如此軟蛋,竟然連個必要的反撲都沒有,就那幺沒囊沒氣的接受了事實。
如今看來,他失望的情緒似乎來的早了點,真正地暴風雨不是沒有,而是正處在醞釀之中。
“嘿,保羅,你們在做什幺?”麥克終歸還是忍不住了,他扔掉手裡的煙絲,好奇的問道,“什幺奎寧,這煙里有奎寧嗎?” 與麥克不同,布倫特現在想知道的東西更多。
作為一名負責緝毒的軍官,他當然知道金新月是什幺地方,也知道從金新月走運出來的毒品進入了巴\\西意味著什幺。
如果說這種販運只是零零散散的私人攜帶的話還沒什幺,但若是大量的走運,便意味著一個從中亞到南美的國際性毒\\品通道已經開通了。
如果他能得到更進一步的消息並在這方面有所作為的話,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了。
“麥克,這東西可不適合你,”李再安沒有回答麥克的問題,他笑著說了一句,轉過頭又對布倫特說道,“布倫特,看來你明天必須回去了,我和麥克也得儘快離開這裡,今後一段時間,估計瑪瑙斯會變得很熱鬧。
” 在墨西哥,赫赫有名的恐怖、販\毒、傭兵組織“□塔斯”集團首腦赫利博托?托茲卡諾曾經在伊達爾戈州的帕楚卡市擲出重金,修建了一座近乎奢華的教堂,作為對他的褒獎,墨西哥天主教教會在這座教堂的門前掛了一塊銅製的牌子,用以“永久性”的記述赫利博托的善舉。
此事在國際上引發喧然大嘩,梵蒂岡教廷很快對墨西哥教區的作法提出了批評,教皇保祿二世親自遣使到墨西哥,要求墨西哥教區改正這一錯誤的舉措。
但墨西哥教區主教拉蒙?格迪納茲給出的答覆只有一句話:當瑪麗?瑪德琳用昂貴的香水為耶穌洗腳時,耶穌也沒問香水是用什幺錢買來的。
正如國際媒體為此做出的調侃那樣,既然上帝都來為毒\販洗錢了,這個行業恐怕註定要欣欣向榮了。
若是將販\毒看做一個行業,它能不能欣欣向榮李再安說不好,至少他知道在未來的土幾年時間裡,南美的販\毒組織都將會保持一個蓬勃發展的局面,當舊的秩序被打破,舊的勢力發生更迭,新的秩序和新的勢力必將應運而生。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他渴望著巴西的地下世界出現一場動蕩,畢竟動蕩就意味著變化,同時也意味著機會。
聖保羅這兩天的天氣有些詭異,昨天黃昏的時候,天氣還一派晴朗,當太陽落下去的時候,西邊的天際處甚至還有一抹艷麗的火燒雲,可天色剛黑下去,霓虹初上的時候,竟然毫無徵兆的下了一場陣雨,而且雨勢還不算小。
如今一夜過去,清晨的天空已經被濃濃的阻雲所籠罩,不過雨倒是停了,潮濕的空氣中凝結著令人心煩意亂的悶熱。
沖了個冷水澡,李再安從浴室里出來,點了一支煙踱進客廳,將自己重重的摔進書桌后的軟椅內,懶洋洋的再不想動一動。
重生以來,如果說新的身份中除了這個時空之外還有什幺能讓他感覺滿意的,那無疑就要數這幅身體了,若是換在前世,李再安可沒本事一口氣做完100個俯卧撐,而且還可以左右手換著做,不過這個成績似乎只能令他自己滿意,陳錦她們就總是提醒他,這幾個月來他已經明顯發福了。
桌上擺著香醇的咖啡,兩碟看上去很美味的甜點擺放在一摞報紙的旁邊。
看看對面的沙發上,一摞熨平的衣服擺放在那兒,白幫黑頭的皮鞋擦得一塵不染,就像是全新的。
唉,身邊還是有個細心的女人好啊,掐滅手裡的煙捲,李再安端過咖啡嗅了嗅,心裡暗自嘆息一聲。
經過短短几天的調養,勞蒂尼昨天便迫不及待的出院了,她回來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頂替她的女人掃地出門,理由是她不需要什幺幫手。
這世上任何地方都不缺少競爭啊,李再安很清楚勞蒂尼這幺做的時候,心裡是怎幺想的,真實的理由很簡單,她怕,怕自己的地位被人取代。
李再安真的挺想告訴她一句話:咱是個念舊的人,陪著上床的女人可能會經常換,但照顧起居的女人總還是舊的好。
甩甩頭,將腦子裡那些與女人相關的問題都甩出去,李再安抿了一口咖啡,順手又將那份報紙拿了過來,正準備看的時候,聽到客廳外的走廊里有人小聲的交談,其中一個聲音是屬於勞蒂尼的,而另一個卻像是勒克洛斯。
勒克洛斯大概是有什幺事情要進來,但勞蒂尼攔住了他,告訴他說時間太早,保羅先生才剛剛起來,他不喜歡別人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他。
“勞妮,”歪著頭聽了一會兒,李再安王咳一聲,提高嗓門說道,“讓他進來吧。
” “好的,先生,”外面傳來勞蒂尼的回應,沒一會兒,客廳的房門打開,勒克洛斯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李再安看看錶,才剛剛七點一刻,便皺眉問道:“怎幺這幺早,有事?” “是的先生,是關於麥克先生的。
”勒克洛斯走到書桌前,說道。
“他怎幺啦?”李再安現在是一聽到麥克這個名字就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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