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老實的一句話:是個正常的男人就會對漂亮的女名人懷有強烈的佔有慾,李宗瑞也不過是把天性發揮的太徹底、太肆無忌憚罷了,而李再安同樣也有這種佔有慾,只不過他的自制力很強大,不會為了滿足一些短暫的慾望而壞了大事。
被捆著手腳、塞著嘴的蘇索已經醒了,儘管她沒有嗚咽掙扎,但因恐懼而頻頻顫抖的身子卻足以說明一切了。
被捆縛著的蘇索穿著很簡單,上身一件紅色的無袖寬跨帶背心,下身一條做舊的牛仔小熱褲,腳上的鞋子早就在之前的拖拽中蹬掉了,一對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腳赤\裸著。
車子行駛中,路邊店鋪內色彩各異的燈光時不時閃進來,投射在她的上。
光影、捆繩、光裸的長腿、豐滿的胸脯,性感的麥色肌膚,這些元素拼湊在一起,給人一種超誘惑的暴虐感。
李再安看了她一會兒,見她始終像受驚的鴕鳥一樣埋著頭,搖頭笑了笑,從口袋裡摸出煙,取了一支,而後捏著煙捲朝煙盒上磕打兩下,放進嘴裡。
“叮”的一聲輕響,暗淡的火光在車廂里閃了閃,隔了幾秒鐘,李再安幽幽的吐出一個煙圈,一伸手,捏住蘇索的后脖頸,將她拖過來,後腦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這女人早就嚇傻了,連掙扎都念頭都沒有,就是一個勁的打哆嗦,微卷的長發四散在臉上,跟眼淚鼻涕黏在一起,顯得很是狼狽。
李再安將她臉上的亂髮撥開,又摸出一張手絹在她臉上抹了抹。
別說,這女人的臉蛋長得真不錯,素麵的時候竟然也看不到絲毫的瑕疵,不像有的女人,在電視雜誌上都是萬人迷,可一旦卸了妝簡直就沒法看。
蘇索麵朝上,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他,光潔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
李再安唇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用手指的指背在蘇索的臉上輕輕的摩挲幾下,而後順著她頸部的線條一路下滑,最後停在她飽滿的過分的胸脯上,手翻過來,虎口卡住峰挺的根本用力一握。
跨帶背心很單薄,但裡面卻套著胸罩,手感不是很好。
李再安皺皺眉,手從女人圓弧形的衣領處探進去,手指勾住胸罩的中帶用力一扯。
隨著“嘣”的一聲輕響,李再安的手猛地頓住,原本帶著興奮的眼睛里突然閃過一絲迷茫。
曾幾何時,或許就在前世,乃至於重生后最初的那一段時間裡,李再安對某些行為是很痛恨的,比如說:他痛恨毒\品,痛恨販\毒的人,痛\恨貪官污吏,痛恨強\暴女人的罪犯,痛恨……可現在看看,他自己就是毒\販,每天都在心安理得的販\毒,貪官污吏成為了他最喜歡打交道的一個特殊人群,他甚至還費盡心思的將一些原本有著正義感的官員、警察拖下渾水。
至於說最後一項,他似乎也感受不到痛恨了,甚至還很享受那種感覺,比如說現在。
這是為什幺?為什幺?難道自己墮落了?變得無恥了?沒有準則、丟失底線了? 這一連串的問題,看似很複雜,不容易找到答案,實際上,這一切是因為什幺緣故,李再安的心裡很清楚,所有這些問題實際上都可以用一句簡單的話來答覆:他變得更加自我了,也就是更加的自私了。
人的心理是會受到外部環境影響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這個道理。
實際上李再安並沒有意識到,他所處的環境正在一步步引導他邁向更加自我的心理狀態。
他是莫里奧的首領,對外,他需要帶領整個莫里奧組織與方方面面的對手作鬥爭,對內,他還需要同來自組織內部的威脅作鬥爭,內外的因素加在一起,實際上就是他所面對的整個生存環境,而在這個生存環境里,他所作出的每一個決定,他考慮問題時首先要考慮的一個因素就是他自己的安全,就是他自己的地位和利益。
換句話說,他本身就生活在一個必須自我的空間里,舍掉了這份自我,他就離死不遠了。
試想,一個每天都在算計著別人,甚至可以說是在算計著身邊的每一個人,長此以往,他又如何跳出自我、自私的圈子?除非他是個多重人格症患者。
李再安從骨子裡就是個罪犯,前世如此,今生更甚,但罪犯並不意味就要窮凶極惡,至少李再安不認自己到了窮凶極惡的地步了,當初選擇走上這條路的時候,他只是想要為自己、為那些他還關心的人打拚一個不一樣的未來,僅此而已。
可是如今呢?洗去用各種借口粉飾的鉛華,在車內的暗影中還原出一個真我,李再安突然發現,自己當初選擇這條路時的初衷似乎有些變了,已經開始變的享受眼前的這種生活、這種身份了。
所謂的善惡是非再也不能成為桎梏他的藩籬,他心裡的底線也在無形中一步步的降低,李再安甚至懷疑終有一天,這份底線會徹底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倘若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會成為什幺樣的一個人?李再安不敢去想,他心裡有了一份恐懼,這是他走上這條路以來,心裡第一次產生恐懼,而且這份恐懼不是基於別人,恰恰是基於他自己。
不怕別人而怕自己,這種說法聽上去有些可笑,實際上對於李再安來說卻是一點都可笑。
再沒了戲弄身邊女人的性質,李再安深吸一口氣,身子朝後一仰,靠倒在椅背里,緩緩的合上眼。
沒來由的煩躁令連續幾天都沒能睡好的李再安感覺到了疲憊,眼睛閉了不一會兒,竟然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聽到“砰砰砰”的敲擊聲,李再安緊皺著眉頭,睜開眼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時,道奇車已經停了,窗外便是莫里奧貧民窟內他的居所,勒克洛斯已經不在車上,也不知道去了哪兒,被捆住手腳的蘇索,正用一個很彆扭的姿勢跪在座位上,用支撐起來的胳膊肘用力撞擊著車窗玻璃,也不清楚她是想把車門撞開還是想把車窗撞破。
李再安也沒理她,自顧自的推開車門,一路走進住所,徑直上樓,連簡單的洗漱都沒做,進了卧室便將自己摔在床上,埋頭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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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認,這種醒盹的方式很有效,比做噩夢什幺的強效多了,李再安在落地的那一瞬間就清醒了,夢中眾叛親離的那一幕以及巴諾羅滿臉污血的獰笑在清醒的一剎那灰飛煙滅,他又重新墜入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