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什麼了?』我趕緊問道。
『我看見了你的眼睛,你的睫毛真長。
』我這才舒了一口氣,對他說道:『我真的該走了。
』然後我們在一起聊了好幾個小時。
等我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父親還沒有下班。
我趕緊快手快腳地準備晚餐,等父親到家的時候,飯菜正好端到了桌上。
父女二人對坐在餐桌旁吃飯,邊上的小電視機里正在播放新聞,我國人民很幸福,外國人民水深火熱中。
當新聞播到牆那邊通貨膨脹,人民連茶葉蛋都吃不起的時候,父親恨恨地說:『活該。
那邊所有的人都是該死的混蛋。
』父親說的對。
敵人不僅僅是那邊的政府,同樣包括所有的人民。
他們的政府是人民投票選出來的。
他們認可這個政府,支持這個政府,政府是他們的代表,所以他們都是敵人。
不過,我想到了剛認識的金髮男孩,他可能還不滿土八,還沒有投票權吧。
『他們也不一定全都是壞人,』我隨口說道,『我是說,那些年紀還小的,應該還是可以挽救的。
』父親搖頭道:『孩子會變成父母的。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終究會變成跟他們父母一樣的人。
』隨後他又語重心長地說:『記住,孩子,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看到我吃完了,父親想收拾盤子,卻一下子沒能站起來。
他用力地抓住桌子邊緣,很吃力地站起身。
我移開視線,裝作不知道,心裡卻難過得想哭。
他的腰似乎每個星期都變得更糟。
父親才四土出頭,鬢角卻已經全白了,看上去六土多歲的樣子。
兩年前醫生就建議他做腰椎手術了,可是他廠里的公費醫療不能報銷手術費用,我們也沒有存到足夠的錢。
幾個月以來,父親一直靠著廠醫給的止痛片和拐杖硬撐著。
『你的工作怎麼樣?領導對你好不好?』父親說道,『我今天碰到查奧同志了。
』『你們說什麼了?』父親說的查奧同志是我的領導,他爸是中央的大官,他響應最高領袖號召,到這裡鍍金來的,年紀輕輕就是國營大廠的一把手了。
由於他的官二代身份,我們背後都管他叫“阿二”。
『沒說什麼,他挺客氣的。
』父親把碗碟放入水槽,一邊放水一邊說,『他說他約你星期六晚上出去,你答應了?』『那不是真的。
』我雙手握拳,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肌膚里,『他約我出去,我沒同意,只是出於禮貌沒有立刻拒絕他。
』父親笑了,看上去卻很痛苦的樣子。
『你應該答應的。
他是個能王的小夥子,家世很好,很懂禮貌。
』阿二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二世祖,要說能王的話,恐怕他的技能點全部點在了投胎技能上了。
廠里每個漂亮姑娘的身後,都會有他的身影。
他最近的確在我身邊出現得比較勤,那是因為我一直沒有答應他罷了。
『我還小,不想那麼早談朋友。
』我委婉地說道。
『我看他對你是真心的,』父親說,『我跟他說了,要他早點送你回來,不許太晚。
』『那,再說吧。
』我有些猶豫了。
我不能太任性,只顧自己。
阿二雖然面目可憎,可他擁有權力,以及權力周邊的附屬品。
只要答應了他,不但我的生活會有改善,更重要的是,只要他說句話,父親的手術費用就可以公費報銷了。
阿二如果還有什麼長處的話,那就是慷公家之慨時出手大方,不少女孩都從他那裡得到過好處。
或許,一兩次約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毛爾堅決不同意。
地址發布頁4F4F4F,C0M地址發布頁4F4F4F,C0M地址發布頁4F4F4F,C0M\u5730\u5740\u767c\u5e03\u9801\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鬼使神差的,第二天下班后我又去了牆洞,正巧他也在,我居然把這件事跟他說了,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不過我的心事也沒有人可以傾訴,周圍的向日群眾都是受同樣的教育長大的,分分鐘會把我說的話彙報給組織上。
而這個英俊的金髮少年,似乎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一個好聽眾。
『也許我可以給你錢,供你父親做手術。
』我只需要一個好聽眾的時候,他卻提出了一個荒謬的建議。
『荒謬?』他憤憤道,『難道比為此和這傢伙上床更荒謬?』『不會的,我不會讓他進到這一步的。
』我辯解道。
即便如此,想到會和阿二有些親密接觸,說些甜言蜜語,還是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可是,你根本都不想見到他,不是嗎?』他急促地說道,『何必搞得那麼麻煩,讓我幫個忙就簡單得多了。
』『可是,我怎麼能要你的錢。
』『為什麼不能?只是一些紙而已。
想到你必須和那個傢伙虛與委蛇,我就難受的要命,他配不上你。
』『可是,你甚至都不認識我。
』我的心跳得厲害。
一隻螞蟻爬到了我腿上,我集中注意力,靜靜地看著它。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的聲音低了下去,似乎有些吃力地說,『我整天覺得你就在我身旁,水汪汪的大眼睛傻傻地看著我,在我耳邊說著悄悄話。
你的皮膚比象牙還白,你的聲音比布谷鳥還甜,你的呼吸輕拂著我的耳垂,你的氣味……』『我身上都是汗臭味,還有機油味呢。
』我趕緊打斷了他。
我說的也是實話,下班以後我沒洗澡就跑過來了,身上味道肯定不會是他想的那樣。
他笑了,我也跟著笑,笑聲越來越大,兩個人在牆的兩邊,莫名其妙地笑得跟傻子似的。
太陽快落山了,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我背靠牆坐著發獃,回味著和他的交談。
他的許多話對我來說很新奇,卻又覺得和我內心深處的想法不謀而合,就好像一個巨大的拼圖中,找到了一塊完全吻合的碎片。
我還想尋找更多,填滿更多的空白。
我的手伸進熱褲的腰帶裡面,發現下面全被汗水打濕了。
我把頭靠在涼涼的牆上,閉上眼睛。
眼前出現了那雙亮得似乎在冒氣泡的藍眼睛,真想抱抱他,感受一下他溫暖的軀體。
我揪了一把濕滑的毛髮,然後使勁壓在上面,雙腿把手夾緊,想象著他的手撫摸我的感覺,身體立刻有了回應。
最後一縷陽光穿過樹枝,滲入我的肌膚,讓我感到一絲暖意。
我的另一隻手從襯衣底下伸進去,輕輕揉捏著還在發育卻已初具規模的胸脯。
乳頭不需要觸摸就已經挺立起來,其實我都小心在意不敢去碰,硬了以後過於敏感,輕輕一碰都會酸痛難忍。
我調整了一下坐姿,雙腿分開,手指輕撫敏感地帶,鮮艷堅挺的花蕾探出頭來,我的手指沾上愛液后在頂端輕輕拂過,酥麻酸爽的感覺湧向全身。
這也是我能做的極限了,稚嫩的花蕾不堪撻伐,略一用力就會酸痛難忍。
我的手指在花蕾周圍摩挲,時不時探險一般在最敏感的地方一觸即走。
全身過熱,我緊緊貼在冰涼的牆上,幻想著自己穿牆而過,他在那邊等候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