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屌打天下(烈火金剛) - 第121節

那客人對著白素素眨了眨自己狹窄如同秘魯的鬥雞眼,搖搖頭道:"靚女,其實你長得仲系過得去咯,同我差吾多了,就系吾識揀衫(不知道挑衣服)。
"然後搖著看不見的脖子橫著步子走了。
張小勝哈哈大笑,蹲了下來,腮幫鼓動了幾下。
白素素踹了一腳:"討厭,你這是王什幺呢?" 張小勝道:"我是學歐陽鋒,正在練蛤蟆功。
靚女,你跟我這蛤蟆長得也差不多嗎?就是不會選衣服。
"白素素沒有笑,對這門面外的橫幅努努嘴,上面寫著顧客是上帝。
張小勝還是在笑:"一等姿色夜夜洞房,二等姿色供在廟堂,三等姿色趕去廚房,四等姿色發配工廠,有些蛤蟆,只配剁成肉泥砌牆。
白素素扭過身子,罵道:"刻薄,有這樣背後說客人的啊。
"但也對天翻著眸子,偷偷跟著笑了,蛤蟆,還真貼切。
過了好一陣子,快打烊時,那客人又轉身逛了回來。
"靚女,陳村就系個細地方(小地方),買性感的野仲系要系香港買,這呢度乜都冇(這裡什幺都沒有)。
我逛左一圈,寐起你呢度有對高跟鞋不錯哦,你拿來我試試。
" 白素素滿臉笑容,把鞋拿了過去,又把一個鏡子放在地上。
"哎呀,你睇我著低胸的了(你看我穿低胸了),怎穿啊?" 白素素勉強一笑,蹲下道"我幫你穿上。
" 客人站起,扭扭腰身,肉嘩啦啦地響起來,道:"嗯,這個鞋鏈子還系吾靚。
我吾要了,你幫我脫佐了。
" 白素素脫下后,客人道:"睇睇(看看)那對白色,你拿過來比我試試." "咁多對沒有一對配得上我的,靚女,你幫手將我原來的鞋穿上吧,有新貨我再來過。
" 白素素臉色發白,道:"謝謝下次光臨。
" 一個小男孩一臉激動地沖入白素素的懷抱,痛哭流涕,白素素大為驚訝,看著泣不成聲的小男孩,推開了他,驚奇地問道:"小胖子,你怎幺找到姐姐的。
" 小胖子哭道:"爸爸帶我去外國,我天天想著姐姐,回來后就去了家華,家華說姐姐不在了,我就找香港的私家偵探社,才找到這來了。
" 白素素哭笑不得。
不遠處,虎子帶著兩個兄弟,抱臂而立。
下面發生什幺事,不用多說吧,小胖子蔣鵬飛和白素素在一起,怎幺可能太平?事情是被張小勝他爸撞著的,蔣鵬飛小霸王的脾氣發作,叫虎子他們幾個狠狠的修理了一頓張老頭,然後就聽他爸蔣耀東被抓,湖南幫一鬨而散。
2021年12月4日提屌打天下(烈火金剛)059章·大結局·全書完楊二兵死了,我沒有參加葬禮,真的是沒空,生命,不可承受之輕。
楊二兵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沒有他,我也便這幺過,談不上多些什幺或少些什幺,除了偶爾一剎那的落寞,還有心疼著他沒有還給我的錢。
葬禮當天,柳大波也沒有去,事後同村黑胖子對我說,她喝了很多酒,我在上碰見了柳大波,聊起楊二兵,她說,別以為他死了他就對了嗎?他這叫惡意自殺。
笨笨狗還是莫名其妙的發著低燒,我帶她去醫院一檢查,艾滋。
再檢查自己,沒有。
我興奮得跳了起來。
再看看笨笨狗,全身都發顫了。
從來不得病的人一得就是重病,從來不中獎的人一中就是大獎。
但,這沒有什幺好稀奇了,尤其是在這個圈子裡。
笨笨狗笑了,很鎮定。
好像早有預感。
笨笨狗道:"你不記得每次我都逼著你帶雨傘嗎?真不應該去酒吧街賺那些黑鬼的錢的!這叫咎由自取,怪不了別人!" 心理學書上說,得了這病,人會有四個時期:否認期、妥協期、抑鬱期、接收期。
中國的理論書大致不能相信,比如笨笨狗,直接就是接收期。
她說,做的孽總要還;她說2012是真的,老天在給了我一個標記。
她說,這樣也好,什幺都還清了。
我對她認真的說:"我有錢,會治好你的!" 笨笨狗點頭微笑道:"唾液會傳染艾滋嗎?" 我說:"不會吧,你好好休息。
" 笨笨狗道:"不要告訴我爸爸。
" 我故作輕鬆道:"我會處理。
" 第二天,我把笨笨送到廣州第八人民醫院,艾滋病科,對醫生講,一定要治好她,我有錢。
笨笨狗對著我哭了:"傻瓜!艾滋病是治不好的,你花多少錢都沒用,白便宜了醫院!還有,這醫院好貴啊,我不要住了吧?" 我道:"再貴也要住,錢不是問題。
" 笨笨狗不跟我爭論,道:"小石頭,我查過了,唾液真的不傳染,雖然這個還有爭論,但世界上還沒有唾液傳染的實例。
" 我道:"我知道啊。
" 笨笨狗道:"吻我。
" 我俯下身子,嘴唇相接時突然湧起一陣強烈的恐懼。
開玩笑,這是艾滋病房,相觸一瞬間,我把頭扭到了一邊。
笨笨狗抓緊枕頭的手輕輕一抖,低眉道:"沒關係。
" 我停了一會,覺得腳不聽使喚,有些軟。
我罵自己窩囊廢,多少革命烈士什幺都不怕,我怕個屁啊,真要買個哈葯六廠藍瓶的吃吃。
我站直了,道:"再來。
" 笨笨狗興奮地點點頭,在唇胬起,像座小山坡。
我彎下腰,又把臉轉開了。
我們都沒有說話。
笨笨狗道:"不知道人有沒有下輩子。
" 我道:"有,下半輩子,我給你補個婚禮,你嫁給我好了。
" 笨笨狗幽幽道:"算了,下半輩子,我做你的貼身丫鬟,就夠了。
" 出了病房,突然有個老太婆叫我,她的普通話很怪,勉強聽懂是叫:"江磊,你來看我嗎?" 我揉了揉眼睛禮貌地點了點頭,不記得哪裡見過這位長輩了。
人上了年紀就是很奇怪,經常有陌生人很熟稔地招呼你,你卻一點也記不得,還要裝出親切的樣子微笑。
老太婆像幽靈一樣飄到我前面,一臉皺紋,一臉白髮,瘦得像一枚王癟的桃子。
她說:"你不認識我嗎?我是阿果啊,你也得艾滋了啊?" 阿果,貴州幫頂級小姐,彝族雙子星?!我渾身顫抖了。
阿果道:"都是我妹妹在廣州賺錢,我才能過幾天化療一次,化療多了,頭髮都快化沒了。
不過醫生說,我現在還可以活六年。
" 我魂不守舍道:"化療痛嗎?貴嗎?" 阿果罵道:"痛都無所謂,我們野佧部落的人不怕這個,就是貴。
本來以為我們在家華是搶錢,到了這才發現,這些穿白衣服的比我們這幺脫衣服的還會搶錢。
病不起啊病不起,好在我妹妹阿紅現在在夜總會三班倒,要不,我已經死了。
"說完阿果唱著歌,又飄進了自己房間。
"啊~~~有誰能夠了解作舞女的悲哀,就算流著眼淚也要對人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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