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情找了搬家公司打包行李,但是等她醒來時,整個房間的東西都被李鈞給打包好了。
他不知道從哪兒找了一批新的紙箱,將她的東西全部打包裝好,整整齊齊放在門口。
桌上還放著他做好的早餐。
荷包蛋和牛奶,牛奶還是熱的。
“你幾點醒的?”她剛睡醒,聲音還有點啞。
李鈞去給她倒了杯溫水,“五點。”
蘇情看了眼時間,現在早上七點半。
兩人昨晚到床上又做了一次,她都不記得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醒來時依舊困得厲害,身體也酸痛到了極點。
幸好她以前有舞蹈基礎,不然早上根本爬不起來。
“醒那麼早,你不困嗎?”她仍有些困頓,靠在他肩上,像一隻撒嬌的貓,帶著幾分黏人的乖軟。
李鈞單手攬住她,聲音落在她頭頂,質感低沉,好聽極了,“地址給我,你先睡,我去收拾,等好了再來接你。”
蘇情腦袋倚著他胸口發出笑聲。
“笑什麼?”他看不清她的表情,粗糲的指節摩挲她的下巴。
蘇情眯著眼抬頭,唇角帶著淺顯的笑意,“不知道。”
李鈞被她這話逗笑,薄唇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蘇情伸出食指去戳他的臉,“你之前從來沒對我笑過,我第一次見你笑的時候,你在跟你的小未婚妻在說話。”
她挑起漂亮的眉,“在說什麼,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
李鈞知道她說的是哪一天。
當時雲秀來找他,他剛騎完馬,在馬場邊跟她講話。
無非是問些奶奶身體情況,包括父母最近如何,雲秀說話時從來不敢看著他的眼睛,他也知道自己面孔偏冷,因而說話時,常常側著臉不看向她。
也是那個時候,蘇情從裡面出來,站在台上,大概是被太陽刺到了眼睛,她伸出五指,透過指縫去打量日光。
那雙漂亮的眼睛罕見地帶著股柔意。
他不自覺看了會,耳邊聽到雲秀喊他,他才不著痕迹地笑笑,算是回應。
“忘了。”他下巴搭在她發頂,聲音落在空氣里,低低啞啞的,“你一出來,我就忘了她說什麼了。”
蘇情笑出聲來,“二哥原來骨子裡這麼不正經啊。”
他攥住她作亂的手,黑沉的眸子落在她臉上,“只對你。”
蘇情踮起腳輕輕咬了口他的脖子,“你說我是信,還是不信呢?”
李鈞單手摟住她的后腰,嗓音低低的,“信。”
蘇情失笑。
到最後她也沒去睡覺,而是跟著李鈞一起搬家。
東西打包進去之前,她已經找了小時工打掃了一遍,搬進去時,房間和地板都很乾凈。
她的很多東西都很貴重,因此,李鈞沒有假手他人,而是自己打包,再自己收拾出來,按照她之前住處的擺放位置放回原位。
兩人收拾不到一半,時間已近中午,蘇情想親自下廚感受一下新廚房,於是兩人一起去了超市。
算起來,這是他們第一次一起出來,才剛出門,李鈞就牽住她的手。
蘇情面上沒什麼波動,一雙漂亮的眸子卻時不時垂下,盯著兩人十指交握的手。
她牽過男人的手,挽過男人的手臂。
唯獨沒有和男人十指交纏過。
男人的手指粗長有力,掌心有繭子,磨得她手心又麻又癢。
大概是她時不時低頭去看,李鈞也順著她的視線下滑,低聲問,“怎麼了?”
蘇情仰著臉,唇角一直揚起,聲音帶著淺顯的笑意。
“沒什麼。”
“今天天氣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