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癮[GL] - 上癮[GL]_分節閱讀_30

山風一吹,林殳意的長發吹在許槐的臉頰上,軟軟的髮絲帶來酥酥麻麻的癢意,許槐沒忍住,張開嘴,想要打噴嚏。
林殳意卻正好趁著這個空檔,順勢進入她的牙關,在這二十多年來只屬於也只擁有過許槐的氣息的領域裡,強勢佔有,隨意塗抹,試圖在這一片空間里,烙上自己的印記。
而她也做到了。
許槐此刻已經蹲坐在地上,她小腿發麻,沒了力氣,想在維持蹲下的姿勢都不能做到。林殳意配合她的高度,半蹲下來,維持著比她高半個頭的水平線上,依舊抬著女子的下頷。
她喜歡這個高度差,令她有征服的快感。
半晌,在許槐徹底失去了要反抗林殳意的決心時,林殳意鬆開她了。
從原地站起,林殳意捋了捋被山風吹散的長發,她眉宇間帶著一抹興味。“很甜。”她開口道。混合著蘇打水的甜味,許槐的味道,很甜。
這話讓還沒喘過氣來的許槐耳朵徹底發紅,像是放在火苗上烤了烤一般,她想要逃離“事故現場”,可腿軟得無法走路。
唇上火辣辣的,似乎呼吸里還被林殳意的氣息霸佔著。
許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林殳意彎腰,朝她伸出了一隻手。
“他們快來了。”見許槐愣愣的還沒任何動作,林殳意開口說。
在距離山頂不遠處的盤山公路上,已經響起了跑車的轟鳴聲了。許槐猛然回神,她放在腿上的手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將手放進林殳意的掌心了。
“緊張?”林殳意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卻沒再鬆開許槐的手,她偏頭,眼裡浮動著些許笑意。她,感覺到了許槐心中的黏糊糊的汗水。
許槐沒抬頭,她盯著自己腳尖,林殳意感覺到她掌心的汗水,而她,感覺到的卻是林殳意的瘋狂。她將她,拽得那麼緊。
“你,剛才,為什麼……”她結結巴巴地發問,許槐思考了很久,她知道可能自己問了這個問題后說不定她會覺得更加尷尬,可現在,她覺得自己不問個明白的話,可能持續這段時間都一直會自己琢磨了。
當她這話一問出口,拽著她的女子眼裡像是飛躍了一顆流星。林殳意有些意外許槐會問出來,“哦,親你嗎?”她將許槐沒說出口的話補充道。
許槐點頭,她有些想將自己手指蜷縮起來,可奈何林殳意實在捏得太緊,她失去對手指的掌控,只好任由手指被林殳意死死地捏在手中。
“就突然想了。”林殳意回答,她眼裡沒有一絲躲閃,靜靜的望著身邊的人。她心底最想要證明的,現在似乎更迷茫了。
這時候,已經有稀稀疏疏的燈光朝著她們這方向照射過來了,大部隊漸漸上來了。
最先上來的是陸荊州搭乘的那輛“便車”,林殳意朝著對方招招手。許槐站在她身邊,偷偷抬頭,靜悄悄地打量著她。心底的琴弦像是被那隻先前抬著她下頷的手撥弄了一下,現在還在心底來來回回回蕩著。
陸荊州走來時,正好看見的就是許槐還沒收回去的視線,他看著跟自己老友並肩而立的扎著丸子頭的女孩正望著林殳意,他還沒來得及細細解讀裡面是有些什麼,許槐已經收回了目光。然後,兩人相對,後者給了他一個善意的微笑。陸荊州微微意外,他以為按照許槐這樣的性子,會以為憎惡林殳意也對自己沒什麼好感的。
“陸老闆,醫院的事情先謝謝你了,改日我會將那筆錢還給你的。”許槐開口說。
當聽見醫院兩個字的時候,陸荊州一下就明白了。他嘿嘿笑了兩聲,不敢居功,“你說護工那事兒啊,護工是我找的,可薪水是殳意給的,所以,你也沒必要謝我。”他沒說謊,現人家護工要求日結,四百塊一天,當時還是林殳意請來的人墊付工資,後來這事兒還是落在林殳意頭上了。
許槐一愣,她被這消息驚得不輕,現在看著陸荊州,又看了看還拽著自己手的林殳意,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可,林殳意為什麼,要那麼做?
“殳意沒告訴你嗎?”陸荊州看著她驚訝的樣子失笑說。
“需要你多嘴?”林殳意擰眉,嫌陸荊州多事,她又想到了前段時間她在酒吧跟陸荊州之間的那些話。
“你如果是只想睡她,玩玩,我沒意見。”陸荊州問她,那她究竟是想要怎麼樣?
林殳意自己現在也不明白了,當初讓許槐留下,就是為了去折磨她,可後來慢慢的,許槐似乎變成了麻煩,她還要掛在心上。“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當聽見陸荊州說睡的時候,林殳意蹙眉,她似乎不太喜歡聽見這個字用在許槐身上,像是,很……堵心,感覺糟蹋了她。
“那你是想要跟她認真處處?”在她否認了陸荊州第一個意思后,很快陸荊州提出第二種可能。
林殳意當時沒說話,她心底一直被自己忽視的事情似乎一下被陸荊州戳穿了,她有點抗拒承認。就像是那次在醫院,明知道陸荊州請過來的護工是為了許槐,可她還是同意了,甚至還主動協助了。
許槐身上有股勁兒,讓她欣賞,似乎,還有著致命的吸引。
她怎麼會想要跟許槐認真處處?林殳意理智上在反駁這個念頭,甚至在來郊區的車上,她還在說服自己。她不斷告誡自己其實就只是普通的對眼前纖細的少女感到好奇而已,只是想要更多的想去了解而已,所以,在今晚,看見那張不斷在誘惑她的紅唇時,她毫不猶豫地親吻了。
打著一探究竟自己對她是什麼念頭去的接吻,卻在佔了人家小姑娘便宜后,她自己依舊是一頭霧水。
林殳意的話讓陸荊州哭笑不得,他視線落在對面兩人相握的雙手上,挑眉,他大概知道林殳意是想做什麼了。對於想不通的事,林殳意總是先憑著自己喜好做了再說,以後的結果究竟是什麼樣,自然會漸漸露出來。在之前的酒吧,林殳意不能回答出究竟是不是想要跟許槐認真處處,她如今,已經在按照自己心裡想做的在做了。
“今晚還去跟他們玩嗎?”陸荊州問道。
林殳意在他預料之中搖頭了,後者拉了拉許槐的手,回答著陸荊州的話,“她不怎麼舒服,先回去了。”
對於林殳意要走的這件事,在場的沒人反駁,只是大家不約而同想挽留。
“意姐,才開始啊,你走了那就這就沒勁兒了啊!”
“對啊,意姐,剛才我們幾個還在說好久不見你這車技,依舊是杠杠的啊!我還以為自己今天撞大運了,能看意姐碾壓馮華那廝呢!意姐你可是不知道,馮華那小子已經連續好幾場奪冠了,可囂張得不行,我們就盼著你來收拾他呢!”馮華也是今天來的一富二代,家裡就是從事汽車這一行業的,對改裝什麼玩得還很溜。
身邊好些人圍著林殳意開口說著,眼裡有帶著崇拜。
許槐一直被林殳意拉著手,現在也因為林殳意站在了人群中央,被包圍著。她有些詫異於林殳意這樣糟糕的脾氣,竟然能被這些紈絝崇拜,而且看起來,這些富二代們,還真是想親近她。
這群人,許槐曾經也有過了解。她不怎麼喜歡跟這群人來往,好些人都是出聲在金窩窩裡的,叼著金勺子出生,從小被千寵百愛的,性子一個比一個牛氣,誰也不是好相與的性子,脾氣又大又臭,仗著祖輩父輩打下的江山作威作福,紈絝又無賴。可是,眼前,這群從前在許槐眼裡從來不肯對誰服氣的紈絝們,居然對著給他們年紀差不了多少的林殳意真正服氣,她驚呆了。
許槐望著跟前的女子,她不明白。
此刻林殳意臉上掛著笑,像是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在後一個說話的男孩子的腦袋上一敲,“得了得了,今天你們玩,貓兒今天有些不舒服,我得先帶著她回去。陸荊州不是還要請客嗎?可不要心慈手軟,把我那一份也喝掉啊!”
貓兒?許槐有些懵,這是林殳意在稱呼她嗎?
林殳意三兩句話就讓這群毛毛躁躁的紈絝們安靜了,許槐咬著唇,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有幾分了解林殳意,但現在她很明白,其實她一點也不了解林殳意。從前她只以為林殳意不過是手段殘忍的商人,還是睚眥必報那樣的小人,可現在看來,似乎從前她給林殳意貼上的標籤,錯了……
或者說,她就只是那個摸到了象鼻子的盲人,以為自己什麼都明白什麼懂,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許槐被林殳意帶著遠離了熱鬧。
正準備開車下山的時候,突然有人喊了林殳意。
“意姐!”一頭髮染成了奶奶灰的穿著小皮褲的女孩子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她看起來跟林殳意還很熟絡的樣子,笑嘻嘻地打著招呼,“意姐,馮華那小子正好也是在我們第一輪,不然,你去教訓教訓他?”
他們這群人選在這裡的目的就是從山頂一路飆車到山腳,因為地形緣故,就不談什麼技術了,就看誰最不要命,第一個到山腳,比拼速度。
全程下坡路,在慣性和重力因素的作用下還要提升加速度,玩命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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