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沉默中,我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也許明天她會變得美麗起來。
我這次大概是著了魔,第二天睡過來時,龜頭又伸到了內褲褲頭邊沿,要跑出來似的。
我把陽具緊貼在阿朱大腿上,把她弄醒。
阿朱睡眼朦朧,利用這個機會,我扳過她的身子,讓她屁股背對著我,捲縮雙腿,然後把一隻腿插在她雙腿中間,陽具緊貼在她雙腿中間的裂縫上。
“讓它溫暖一會兒好不好?”我用陰莖的頭部輕輕地摩擦她柔軟的肉瓣。
“我覺得有點疼,”阿朱好象不大情願,“你都弄了兩次了,我受不了。
” “不會的,”我安慰她,“我會慢慢地,溫柔的。
”我一隻手伸到她乳房,撫摸著它,“我真的很想,你給我好不好?” “唔,可要慢點。
” 我用手壓在龜頭上,腰部緩緩使勁,阿珠臀部微微后挫,龜頭陷了進去。
我怕她會疼,所以抽插的動作很慢。
阿朱的腔內總是一片濕潤,所以我估計她不會覺得疼。
維持了幾分鐘,我把陰莖抽出來,讓她平躺,然後用蹲坐的姿勢,重新進入。
這樣最大的好處是可以撫弄阿朱的陰蒂,而阿朱的陰蒂是非常敏感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在我陰莖的抽動和對陰蒂的刺激下,阿朱沒多久就開始收縮。
我沒有堅持下去,伴隨她一起收縮、爆發。
“還疼嗎?”平靜下來之後,我問她。
“奇怪,剛才明明覺得疼的,現在怎麼不疼了。
”阿朱一臉迷惑。
“你把它傳給我了,”我笑著說,“我開始疼了。
” 我的龜頭真的有點疼。
阿朱也笑了,“是不是裡面有個小孩把你抓疼了?” 阿朱終於在全國一片喊打聲中離開了天津,我知道這次她不會再回來了,為期兩年的嚴打看來已經把她的退路封死。
說起來中國的嚴打也算是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一大特色,譬如原來該判一年,到了嚴打時期就該判兩年、三年,嚴打具有階段性,法律的執行也就有了階段性。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現在打掉了一批,很快就會有新生力量補充進來,用我們司機的話來說就是,‘該嚴打的照打,該挖洞的照挖。
’而能在這次大風大浪中仍能屹然不動的,老闆自然是嚴打者的大舅小舅或三姑六姨。
可以看見,每一次運動,社會的利潤就進行了一次重分配,這次看來也不例外,一批高官將紛紛馬, 但他們的落馬和阿朱的失業(我權且這樣認為),哪個更快人心? 成克傑一次在北京開會時說,看見廣西還有這麼多人在挨餓,我心裡難受,睡都睡不好呀。
到底是什麼使得嫖娼業屢禁不絕?嚴打能解決這些問題嗎? 我到底沒有帶阿朱到網吧去,我知道一開始就是在敷衍她,我是沒有膽量帶她去這種公共場所的。
我曾經對她作出的許多允諾,現在看起來都是一時的衝動,也許在我內心的深處,還是抱有一絲玩的心態。
阿朱將走向何方?她是否會到另一個地方重操舊業?不得而知。
但阿朱似乎已經沒有太多的選擇,以她本身的知識素質,以及年齡的限制,她看來很難再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工作了。
她和那個司機的關係顯然也已經壽終正寢,阿朱對未來的一絲美好的憧憬就此化為泡影。
在她的後半生,是否還會有誰再象從前一樣悄然撥動她的心弦,讓她怦然心動,寢食不安? 海河水仍象往常一樣涓涓長流,海河兩岸已經一片林蔭,似乎要把藍色的河水從我眼前遮掩住。
我貯立陽台,心中竟難以平靜,到天津這麼長時間,我到底得到了什麼? 從小到大,父親母親都對我寵愛有加,對我寄與了光宗耀祖的希望。
我也沒有令他們失望,一路凱歌高奏,直到考上重點大學,使他們在鄉親近鄰中得到了莫大的尊敬,而我也理所當然地成了那一帶小孩們學習的榜樣。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前途一片光明。
然後我開始真正跳出龍門,成為他們夢寐以求的大城市的一員。
象所有在他鄉苦苦拼搏的人一樣,為了出人頭地,為了給遠在家鄉的父老鄉親們臉上貼金,我們已經失去太多。
即使如此,離自己的目標似乎還有很長很長的距離,路還很久,望不到頭。
陽居家又飄來熟悉的歌聲,‘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每當聽到這首歌詞,心中總是一陣傷感,禁不住熱淚盈眶,在他們的有生之年,我已經不可能再回到老家,如當年他們含莘茹苦把我撫養大一樣照顧現在已經年老體衰的父親母親。
是否所有人都象我一樣,出來開闖自己的新天地,就意味著今生再也無法盡自己的一份孝心? 但我現在都做了什麼?原來令我深惡痛絕的事情,現在活生生地發生自己身上,而且帶著一種麻木的心態來對待自己的所作所為,我還是原來的我嗎? 陽台的花已經盛開,奼紫嫣紅,競相鬥艷,春的氣息撲面而來。
但我卻忍不住一陣悲傷,我知道,在這生機勃勃的季節,在我年邁的父母的殷切期望中,那個曾經那麼純真、心無旁羈的男孩已經象花一樣凋謝了。
——全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