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樹籽腦門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玻璃酒瓶砸在腦門上,很快滲出血來。
猩紅的血順著額頭滴下來,猙獰醒目。
王安尖叫起來,慌忙湊到她身邊觀看。
“小樹!”
齊樹籽整個人都發懵,酒瓶子砸在腦袋上那一瞬間,根本反應不過來。
等血流下,滴到眼前,她才有些真實感。
望著手上黏膩的紅色液體,怒向膽邊生。
舉起一瓶酒就想砸過去,被王安即使攔下。
“小樹,別衝動啊。”
王安奪過她手裡面的酒瓶,一手不忘抓著她胳膊,不讓她犯傻,一邊又盯著那個男人。
齊樹籽看著手心的猩紅,慢慢的又暈了過去。
單群和幾個同行的人看見了也來到了這邊的情況,跑了過來。
大家手忙腳亂的扶起來齊樹籽到一旁。
那男人見他們人多,單群個高體壯的,讓那男人怯了場。
嘟囔著就要走開,轉身還不忘啐一口。
“什麼東西,高傲個什麼勁兒!啊呸!”
“狗東西,你等著!”
王安迅速抓住男人的胳膊,牽制住了他,單群也跑過去幫忙。
酒吧安保也很快過來,將他們一行人請到外頭的廊道。
安保客客氣氣的將人送到了醫院,又給報了警。
齊奐初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開會,看著顯示的是“妹妹”兩個字,只好暫停了會議,去接電話。
“喂。”
“小樹哥哥嗎,小樹受傷了還暈血,現在醒過來了但是需要家屬簽字手術。”
齊奐初聽到需要家屬簽字手術幾個字就心慌。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各部門明天早上再繼續。”
說罷慌忙驅車前往醫院。
王安局促不安的站在那裡,門口還有一位警察。
齊奐初先是簽了手術同意書,再跟著警察去派出所談。
剛剛到醫院的時候,生怕齊樹籽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故,在聽醫生講明白后才知道。
昏迷是因為暈血,但額頭上的疤很長,需要患者同意,以免發生糾紛,但齊樹籽又在昏迷。
沒什麼大事情就好,性命還在就行了。
*
派出所調解室。
齊奐初正襟危坐,冷著一張臉,好似不將所有人的不放在眼裡。
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瞥一眼坐在對面的男人。
沒了剛剛面對齊樹籽的氣焰,沒辦法,對面的男人看起來是個社會精英,人脈廣手段高的樣子。
讓他不敢亂來,畢竟,現在是他站理虧。
“那個,我...”
齊奐初並沒有理會,轉而看向警官。
“麻煩了,希望可以儘快解決。”
警官也不想扯太多,最好是速戰速決,私下調節。
“雙方達成一致的話,最好是私下調解。”
“警官,我並不缺錢。”
“那也可以提起訴訟,不過會麻煩點。”
“那我可以請律師了是嗎?”
“嗯,要提起訴訟的話是的。”
“好的,多謝。”
說罷看也不看那男人,站起身正欲離開。
“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哎呀!你別告我呀!”
“先生,我並不缺錢,妹妹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