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真太子騙作外室后(古言) - 泄憤

冷栩低斥幾句,便往桂殿外走,賀蘭堯猶猶豫豫地跟上,殿內外宮人不敢多看,皆垂頭行禮。
“這是怎麼了?殿下何以行色匆匆?”來人語帶笑意,見了賀蘭堯仿似訝然:“這……賀蘭公子衣這是?”
冷栩啟眸,見溥星身後跟著幾個太監捧著錦匣,一張笑臉倒是叫人怒氣淡了些。
他規矩地朝冷栩行了禮,便熱絡地朝賀蘭堯走去,一面道:“賀蘭公子這般模樣,不慎衝撞了貴人便不好了,正巧臣那兒有新送來的衣料,以便賀蘭公子更衣。”
溥星根本不給賀蘭堯拒絕的機會,兩個小太監便湊近了,恭謹地彎著腰,抬手示意他往那邊走。
“公子,請。”
僵持不下,賀蘭堯不得已道:“臣先行更衣。”
冷栩不再看他,倒是對著溥星緩了語氣:“你又是作甚麼?”
“臣偶然得了幾顆寶石,料想給殿下鑲幾隻釵環最好,這才送來了。”
太監們立刻打開錦盒,各色寶石璀璨奪目,紅如鴿血,嫩如青桐,當真漂亮。
“這些東西,已經多的不能再多了。”冷栩揮手,示意太監關上錦匣。
溥星卻笑:“送給殿下的好東西,便是堆積如山也只嫌少。”
“依你罷,你眼光總是不差的。”
“待臣命工匠打造好了便再送上,殿下可要臣隨侍?臣瞧著殿下心情不大好。”
溥星眉眼彎彎,一張美人面從來沒有不悅的時候,叫人如沐春風。
冷栩搖頭:“你把那人打發了,本宮想獨自散散心。”
“是,殿下慢走。”
溥星當即應下,而後屈身行禮,待冷栩走遠了,卻往桂殿內緊閉的門扉望了一眼,面上笑意不減。
“殿下,那個溥大人怎麼看起來有點怪怪的。”沉翩跟在冷栩身旁,嘀咕,“好看是好看,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人。”
“就是個見風使舵的人精,不必理會。”冷栩煩悶地答道,腿間的異物感抽離了,反倒顯得空虛,被風一吹雖是有些清醒,但更覺燥熱。
好死不死,偏生又撞上了幾日不見的宋橫雨。
那人刺眼的蟒服,看久了厭煩的身姿,毫無防備地撞進冷栩眼中。
他從御花園而來,手上還掐著幾支怒放的芍藥。
“參見殿下。”宋橫雨還是那般目中無人的模樣,上下打量冷栩,絲毫聽不出恭敬地向她請安。
“宋大人成日在宮裡轉,可真是清閑。”冷栩出言譏諷。
“卻也不似殿下成日臨幸面首來得閑。”宋橫雨勾著唇,目光散漫地掃過她胸前痕迹,又落在她微濕的裙裾上,手上芍藥輕輕一轉。
“殿下真是不改本色。”
冷栩怒極反笑:“好,很好。”
“來人,給本宮將他綁起來。”
話音落下,兩名暗衛便鬼影般俯衝而下,徑直朝宋橫雨膝蓋一踢,可錦衣衛卻也是帶刀的,下意識將手按在佩劍之上,幾個閃身同暗衛交起手來。
手中的芍藥在他動作間極快抖落,雪白的花瓣散了一地,更多的暗衛雨後春筍般不斷出現,將宋橫雨團團圍住。
沉翩又在一旁獨自忐忑,冷栩卻跟看好戲似的,高聲提醒道:“怎麼,大人要反,竟敢對父皇賜給本宮的人動手?是要抗旨不遵,還是有謀逆之心?”
這兩項罪名扣下來,宋橫雨不動了,嘴上卻不饒人:“殿下未免太孩子氣了。”
“哦,是嗎?想必上次領罰的三十鞭沒讓宋大人長些記性,本宮便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綁起來,帶回明光殿。”冷栩輕飄飄撂下話,暗衛們便將宋橫雨雙手反剪,羈押犯人似的押走了。
“殿下,該乘輦出行的。”沉翩暗暗提醒道。
冷栩讚許地瞧她一眼,額外吩咐:“不必太張揚,讓宋大人乘本宮的車輦,留些顏面才是。”
“是,殿下。”
回明光殿的時候,冷栩吩咐宮人準備了一些東西后,便叫他們退下,卻特意命人召來余展。
沉翩憂心忡忡:“殿下最近會不會有些過於隨意了?萬一傳出些風言風語,會不會不大妥當?”
她斟酌著措辭,看冷栩親自點燃了一支香,火星熄滅的瞬間,泥金香爐里燃起的異香霧一般地散開。
水晶珠簾被宮娥一層層放下,交錯的響聲輕輕回蕩,放著一瓶瓶掐絲琺琅玉石牡丹旁擺著幾支粗細不一的長鞭與刑具。
刻著山泉花蝶的青玉屏風后字畫書案全然不見,不知從何得來的項圈、鎖鏈牢牢縛在朱紅的漆柱上,正空落落的,像是等囚犯赴刑一般。
沉翩有些心驚,殿下的宮殿好似變成了詔獄,陰森森的,叫人害怕。
冷栩漫不經心地拿起長鞭一甩,風被割開的聲響令沉翩下意識閉眼躲開。
她聽見冷栩滿意地笑道:“無妨,都險些都被他命人斬殺了,對他用些刑,父皇也不會責罰本宮的。”
(下章冷栩終於抽他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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