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本宮有心上人,不大方便。”冷栩斷然拒絕了,手狠狠抽出,推開了他,起身躲得老遠。
她不欲與賀蘭堯發生別的關係,既是皇帝給她的臂膀,便要好生維繫。
若是二人生出什麼感情,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會令兩人的關係棘手跙起來。
聽聞賀蘭氏家風嚴謹,只娶一妻,這樣的世家公子大抵是不能忍受她處處留情的,即便表面能容忍,時間長了,難免心生芥蒂。
而她則更不願為了賀蘭堯收斂自己。顧忌著賀蘭氏的身份,冷栩寧願與賀蘭堯保持簡單一點的君臣關係,換得自己日後逍遙自在。
賀蘭堯靜了靜,輕聲道:“是臣糊塗了,望殿下恕罪。”
冷栩鬆了一口氣,人已快步走到門邊:“無妨,畢竟你現下不大清醒,我還是先在外頭守著,你——”
裙擺卻被拽住了,她沒防備一個趔趄,跌在門邊,身後有人迅速且用力地擁抱住她:“那殿下暫且陪著臣,如何?”
“臣實在難受。”
“臣不會對殿下做什麼的。”
他的胸膛貼在冷栩的後背之上,源源不斷的熱意透過輕薄的織物傳遞過來,冷栩被他身上驚人的熱意駭住,猶豫片刻,轉過頭去望向他。
賀蘭堯本就生得好,顏貌溫粹清俊,行止得當,今日赴宴穿了一身卷草紋白錦袍,坐在一群鮮衣少年中,倒是清雅極了。只是這一番折騰,眼下衣衫散亂,發冠歪斜,倒是有些不成體統。
更有些勾人。
冷栩對上那雙有些秀潤的眼,一時也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別開眼,僵硬道:“這樣不妥。”
賀蘭堯索性轉手摟抱住她,湊上前,欺近了,直視她問:“只是抱著也不妥嗎?”
他離得太近,兩人呼吸幾乎交纏,進一步便要貼上唇了。冷栩梗著脖頸往後退,他手制著她的腰,卻是再不能退後。
冷栩不敢對上他的眼,平白道:“不妥。”
賀蘭堯輕笑一聲,聽不出什麼意味:“殿下的心上人如此不能容人。”
他鬆開右手,輕喘一聲,乾燥的手指撫上了冷栩的臉頰,冷栩再次垂下眼,下意識咬了咬唇,又似要說些什麼。
他的動作很輕柔,明秀灼熱的一雙眼極壓抑地盯著冷栩的唇,緩慢道:“臣心知不妥,然——。”
冷栩下意識抬眼,他的話未說完,只等冷栩一抬眼,那吻便頃刻落了下來。
“唔——!”這一吻落下的時刻極輕柔狡猾,冷栩還未掙扎,驚訝地微張唇,賀蘭堯便急切地長驅直入,激烈地勾著她的舌頭吮吸起來。
冷栩開始推拒,極力偏頭躲閃,賀蘭堯便微微鬆開她,一雙帶著欲色的眼眸乞求地望她,親昵地貼上她的額頭,含糊地哄她:“便只有這一吻,殿下也不能賜給臣?”
冷栩被美色晃了眼,腦袋空白一瞬,張口欲言,又被他深深吻住,連呼吸都被奪去。
像是壓抑已久,這吻同賀蘭堯端雅謹慎的外表毫不搭調,他吻得莽撞霸道,舌頭一卷一勾,幾乎要將冷栩舌吮到發麻。
摟住她腰肢的雙手也有些急躁地大力揉捏起她的身體,從肩頭到脊背,似催情般的撫摸,有硬挺的熱物危險地抵在她腿間,冷栩身體漸漸有了濕意,竟下意識隔著衣料貼近了些。
那人卻克制,極快地挪開下身,保持了一點距離,只是越發激烈地吻她,恨不得將她吞了似的。
“不、不可……”冷栩本有些意亂情迷,因他這一退後的動作,短暫抽出一絲理智,抬手推在賀蘭堯肩頭,艱難地別開臉,急喘兩聲,找借口強調道:“本宮、本宮有心上人。”
髮絲散亂的青年呼吸急促,被她躲開便下意識要追吻上去,此言一出,他便頓了一頓,忽而安靜下來。
冷栩再不敢看他,抬手便使勁推開禁錮她的雙手,跌跌撞撞起身,頭也不回地往門口挪去。
一步、兩步、叄步。
冷栩極失態地往門口奔,手已經觸上年歲已久的雕花木門,推開一絲縫隙。
她正有些慶幸地鬆了一口氣,身體卻驟然失重,被整個攔腰抱起。
門沒關上,冰冷的月光斜斜撒入殿內,她被放倒在織金毯上,身上很快覆上一人。
“賀蘭堯!”冷栩驚慌地喝道。
身上的人眼神已不再平靜,眼眸布滿駭人的血絲,像是極掙扎,手卻已撕開她水紅的宮裝。
刺啦一聲,輕薄的衣衫盡數粉碎,冷栩身體一抖,赤裸的肌膚被他燥熱的手上下撫摸。
他道:“殿下,抱歉。”
“臣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