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皮黑道 - 《二十、有些進展4》

“我??”
“真的不能不吃?”張睿皓的嘴角微微勾起,看著趙子樺說不出話的背影,笑了笑。
“子樺你人真的好好,好像把我的朋友當成了你的朋友一樣,真的這麼認真的在幫我想解決的方法,但我知道了,我會聽從你的意見讓他好好吃藥,因為這樣才是為他好,對吧?”
“不、不會!我才要謝謝你肯跟我說這些,以後你那個朋友還有問題的話你也可以來跟我說,我會幫你一起想解決的辦法!那?我先走了,拜拜。”
看著趙子樺離去的身影,張睿皓笑著揮了揮手道別,也沒什麼事隨後也關燈睡覺去了。
而趙子樺卻不像張睿皓這麼游刃有餘像是得到答案一樣的如釋重負,反而是對於剛剛張睿皓那樣一問還有回答,有著罪惡感,對於當時所做的事情,趙子樺如今一直在苦惱著。
當初去找文雪凝的那一天,其實趙子樺早就到了,借了柯家寧的機車趙子樺是用飆車的十分多鐘就到了約定的地點根本沒有花到三十分鐘,可是提早到的趙子樺並沒有提早進去,反而是觀察著文雪凝在薛凌家住的這些日子到底有沒有被欺負。
可一看,就看到了文雪凝手上包紮好的傷,但奇怪的是,文雪凝卻對著那傷處傻傻的笑了笑,和以往總是那樣敷衍人心不在焉的笑不同,是打從心底的。
其實趙子樺在知道文雪凝去薛家住的時候,表面上是不贊同,但心裡卻是十分贊成的,因為只有趙子樺知道,文雪凝的憂鬱症其實和薛凌有著極大的關係,而如果這關係不解決,文雪凝的病吃再多葯都不會好,簡單來說,其實薛凌或許就是文雪凝最好的葯,但另一方面,趙子樺卻又十分掙扎,以他們兩家境現在的狀況,如果到時候文雪凝真的太過依賴薛凌該怎麼辦?
這樣好一點的結果說不定文雪凝的病還是維持原樣,但嚴重些的話可能會惡化,甚至比當年那個時候的文雪凝還要更嚴重,可趙子樺當然不希望文雪凝的病惡化,也不希望他一直吃著其實根本對他來說沒什麼作用的葯,所以就偷偷的,偷偷的把要給文雪凝真的葯給調包,換成了自己調製外觀一樣的維他命。
這也是趙子樺在看到文雪凝那從未見過的笑容才連忙調包的,但好巧不巧,這正好被準備離開的張睿皓給撞見,而張睿皓自己本就有興趣在調查這一連串的事件,就立刻和之前自己查過的事情聯繫上了,不過那時張睿皓知道的事是文雪凝的憂鬱症異常嚴重,當時看到趙子樺換藥,張睿皓不確定到底是換哪種葯,現在這麼一問,想來也是知道文雪凝的病是好的差不多了,不過既然薛凌是要張睿皓調查文雪凝的“人際關係”,張睿皓當然就沒把這事說出去。
“子樺?你怎麼了?臉色看起來怎麼這麼差?”柯家寧上樓吹風看到還穿著白袍的趙子樺坐在醫院頂樓的長椅上,擔心的上前詢問。
“學、學長?”
“你怎麼了?怎麼無精打採的?今天你的情緒還真是多變啊?”
“我?我就是不知道我做的決定是不是對的??怕如果做錯決定了?會不會害了別人自己都不知道。”趙子樺垂著頭有些喪氣的說。
“子樺,你是醫生,這種話你是不能隨便說出來的,抬頭看我。”
“學?學長??”
“你必須對你做出的行為負責,病人的命是掌握在你手裡的,你自己連和病人討論都沒有就擅自改變治療方針也是你自己的過失,現在甚至還出現這種心態,不是對那位病人就太不負責了嗎?”
“可是?可是我也是想治療好他讓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像個正常人一樣,但這真的很難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他的實際病況,我也不能說出去,只能自己一個人做決定,我也很難啊!難道這全部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嗎!我也只是想再看他笑看他康復啊??到底怎麼做才好?”
趙子樺崩潰的哭訴道,最後忍無可忍的捂臉痛哭,想到自己出國在外的爸爸吩咐自己要看好文雪凝,還有糾結的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告訴文雪凝其實他以前就認識薛凌的事,所有一堆複雜的事默默承受的趙子樺終於也受不了了,摘下眼鏡就是一陣狂哭,在一旁的柯家寧也傻了眼。
“子樺你別難過,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商量,我可以幫你一起想辦法呀?”柯家寧邊安慰趙子樺拍著他的背邊說。
“不、不可以,我誰都不能說?嗚?學長你能不能當作今天我什麼都沒跟你說過??嗚?”趙子樺捂著臉道,就是不肯讓任何人看到他哭得樣子。
“知道了,我答應你,可是如果你想清楚要告訴我的話,我也會聽的。”柯家寧好聲安慰道,但趙子樺卻搖了搖頭回答:“死了都不會告訴你,不用想清楚?嗚??”
這一說,讓柯家寧頓時也一陣尷尬,乾咳了幾聲小聲道:“啊?是嗎??”心裡卻莫名有一股火生了上來,想想就沒誰對自己這樣說過話。
“請學長可以暫時離開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嗚??”
“??”柯家寧聽趙子樺這樣一說,原本正拍著趙子樺背的手瞬間停在半空中,原本好好先生的脾氣立刻被趙子樺抹去,下一刻用力“啪”的打在了趙子樺的背上無比清脆,嚇得趙子樺哭著的手也鬆了開來,立刻轉頭看向柯家寧道:“學、學長你幹嘛!?”
這還是柯家寧第一次看趙子樺沒帶眼鏡,又哭的如此凄慘的模樣,但不知為什麼?柯家寧看到這樣的趙子樺卻愣住了。
摘下眼鏡看起來小了好幾歲不說,哭成那樣亂七八糟的不說,為什麼自己竟然會覺得?有一點可愛???
“你把眼鏡給我戴上。”柯家寧命令道。
“為、為什麼?”不等趙子樺動作,柯家寧自己就拿過趙子樺手中的眼鏡幫他戴上,之後瞧了瞧沉思一會兒后才道:“子樺你還是戴眼鏡好一些,以後你不準把眼鏡摘掉。”
“欸!?學、學長你是什麼意思?”
趙子樺一聽柯家寧這麼說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立刻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跟在柯家寧的身後邊問。
“不為什麼,就是不準。”
“那、那我洗澡的時候怎麼辦?”趙子樺哭也不哭了,一下忘了剛剛的事情忙著上前追問。
“不準。”
“那、那我睡覺的時候怎麼辦!?”
“不準。”
“那、我買剩下的那些隱形眼鏡怎麼辦!??”
“都不準!乖乖把你的眼鏡好好戴上!不準再問了!回去休息!”
“?是??”
“聽不到!”
“是!”
好一陣子,趙子樺就算回到了家也不敢摘下眼鏡,就怕柯家寧會突然從哪出現要自己把眼鏡戴好,但也不由疑惑,為什麼非要自己戴眼鏡呢?趙子樺默默想,結論是柯家寧大概是個臉盲,如果自己不戴眼鏡的話就會認不出來結案。
翌日清晨一早,張睿皓就辦了出院手續,輕哼著小調心情看起來比平常都還要好,就算頭上的傷沒有完全好還纏著紗布,但就心理上的問題張睿皓可是覺得完完全全的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隨心的又隨著自己當下的心情不知道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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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秋天,九月初。
最近越來越不習慣自己一個人的感覺了,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不過聽說上次有人說沒附圖差評?這次我可附圖啦~
他叫做薛薛,是我的床伴,可愛吧^_^
這次網站更新的上面還多出了“pic”的小字樣,圖裡是一隻小白貓被抱在一個男孩的懷裡。
過不了幾分鐘一堆評論便蜂擁而至。
“可憐的雪梨,居然是跟一隻貓娃娃做床伴,那還缺不缺?我是狗(單身狗)(扎心)”
“樓上你錯了!說!是誰幫你拍照的雪梨!(允悲)”
“看照片雪梨是個可愛的男孩紙啊啊啊!什麼時候露臉啊?”
“我看這四捨五入雪梨你不會是交女朋友了吧!嚶嚶嚶~”
“拔刀吧!諸位!我是那隻貓!”
“薛薛好可愛!(表示有和雪梨同款貓娃比心)”
而剛好經過躺在沙發椅睡著的文雪凝擺在一旁亮個不停的手機,薛凌停下了腳步稍微探頭看了看,卻看到了一群不知為何摸不著頭緒的留言,輕聲叫了叫文雪凝。
“雪凝,你的手機好像有人在叫你。”
“嗯??沒關係?薛兒你幫我回就好?”文雪凝睡得迷迷糊糊,整個人埋在沙發里糯糯的說道,像是在撒嬌一樣,而薛凌也拿文雪凝沒轍,只是替文雪凝把滑下的毯子又蓋好,才拿起文雪凝的手機快速的回覆。
而回覆,卻是令人摸不著頭緒的一聲:“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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