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剛高掛就已經被低垂的烏雲遮住,廖無人煙的十字路口中間站著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孩。
她像是知道自己又入夢了,接下來那個噩夢會再一次上演。
寂靜的馬路上,突然響起尖銳的鳴笛聲,一輛白色貨車呼嘯著衝過來。
接著,穿過她的身體,直直撞向她身後那輛向左轉彎的黑色轎車。
先是刺耳的剎車聲,然後是兩車相撞,鐵皮碎裂,零件飛散四處的聲響。
女孩始終沒有回頭,她的腳就像是被粘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直視著前方。
她聽到身後嘈雜的人聲和嘆息聲,而後便是讓人幾盡失聰的爆炸聲,緊跟著熊熊烈火在她身後轟然升起,強勁的餘波吹亂了她的髮絲。
“卿卿…救救我”
有一隻焦黑的手抓住了她的腳踝,她動作遲鈍的低下頭才讓人看清了那雙空洞麻木的雙眼,只見她看向那個被火燒的面目全非,渾身焦黑,勉強看的出來是個女人的人。
“媽媽好痛!好痛啊!”ℝοǔщёйщǔ.dⒺ(rouwenwu.de)
輕柔的聲音突然變成尖銳又凄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那一團帶火的焦黑用著奇怪的角度攀上她的腰身,只剩骨架的手一下一下扒在她的穴口。
就在女孩快要被這團東西吞沒時,遙遠的地方傳來了沉沉的呼喚聲。
“卿卿”
一瞬間所有的東西都化作了飛糜,女孩徐徐昏倒在寂靜的街道上。
林幼卿睫毛輕顫,緩緩睜開雙眼,眸子中的空洞還有些沒緩過來,她眼底烏青,面色慘白。
床邊坐著的男人見她醒了,終於鬆了口氣。
那人把她撈進懷裡,挑起她的下顎,啄吸掉她眼角掛著的淚珠。
“又做夢了?”
“……”
林幼卿回過神,脫力的靠在男人懷裡。
男人深邃的眼中滿是疼惜,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拍撫她瘦弱的後背。
林幼卿十歲那年,他們的父母車禍去世了,而且死的凄慘萬分。
那時是個異常炎熱的夏天,她正在學校門口等著來接她的父母,可她等啊等,等到其他小朋友都被父母接走了,只剩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臨近半晚,夜幕沉沉的壓下,滿臉憔悴的林彧才出現,並且一路沉默著把她抱到車上,他那時也才十七歲罷了。
林幼卿傻傻的窩在他的懷裡,恐懼、不安充斥著她的身體。
車輛逐漸行駛到一座白色的建筑前
林彧抱著她走進一個房間,裡面有兩張蒙著白布的床,旁邊站著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像是早就在等他們了。
她平靜的拽了拽青年的衣角,示意那人把她放下來。
落地后她雙腿酸軟無力緊緊抓住青年的衣衫才沒有癱倒在地。
她踉蹌著一步一步挪過去撲跪在床邊,費儘力氣想起身,卻不爭氣的連膝蓋都直不起來。
林彧蹲下身從背後環抱住她,林幼卿的絕望痛苦令青年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絞痛,每一個細胞都在割裂。
黑衣男人別過頭,不忍再看,這麼小就沒了父母,以後該多麼艱難,他甚至沒有辦法跟女孩說出父母的死因,不敢給她看那雙焦黑的遺T。
當透過窗戶吹進的微風掀開白布的一角時,她看見了那焦黑的一片,林幼卿腦中緊繃的弦遽然崩斷,耳邊響起陣陣轟鳴聲,眼前一白,只覺的天旋地轉仰躺了過去。
林彧摟緊懷中昏厥的林幼卿,拂開她額前被汗水打濕的碎發,輕柔的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珠,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涌動著說不清的歉意。
“對不起”
清醒之後,林幼卿不願意去父母的葬禮,他們也沒有其他的親人,所以一切事由都是林彧C辦,他們兄妹相依為命,為了活下去,林彧17歲便輟學接手了父親留下來的企業,周旋在那些老狐狸之間,看慣了腌臢的事,整個人也變得越加沉默且深不可測。
自那之後,噩夢時常伴隨著她,持續多年。
試了多種辦法,最後只有林彧每晚抱著她才能安心入睡。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愈加依賴林彧,也漸漸對他產生了畸形的情感。
她不敢想象失去林彧會是什麼樣子,更不敢深究他娶妻生子,去擁吻其他女人她會做出什麼。
她知道這是罔顧人l的禁忌之戀,要被世人所唾棄,可她愛林彧,即便這會讓她墜入地獄。
“需要我幫你請假嗎”林彧輕柔的拍拍她的後背,低聲說道。
林幼卿搖搖頭,有些迷茫的問他
“時間會抹平過去的傷痛嗎”
男人傾身與她額頭相抵,深邃的鳳眼鎖住她不安跳動的瞳孔,吼間的嗓音如清風般溫柔
“不要怕,一切有我在”
“嗯…”
林幼卿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闔著眼,湊到他的唇邊,吻住男人的唇,廝磨一番。
林彧喉間發緊,大手撫過她滑順的髮絲,扶住她的後腦,重重的回吻,舌尖侵入林幼卿甜美的口腔,掃過每一寸土地,g纏著她的小舌,來不及吞咽的涎水順著嘴角,流入林幼卿的脖頸。
房間充斥著唇舌交纏的嘖嘖聲,以及男人越加粗重的呼吸聲。
直到林幼卿快要喘不過氣,小手推拒男人滾燙的胸膛,林彧才勉強放過她紅腫的雙唇。
修長的食指勾起她的下顎,如待珍寶般舐去她唇上以及脖頸上殘留的痕迹。
“乖…”
林彧喑啞的嗓音帶著獨特的魅惑,彷彿被附加了魔法,勾引著她。
感受著勁間灼熱的呼吸,酥麻溫熱的感覺從不可言說的部位深處蜂擁而上,林幼卿身體輕顫,忍不住嚶嚀了一聲,隨後腿間便流出一股水樣的液體。
她喘息了片刻,紅著臉推開男人,逃似的跑進浴室,因而並未看見林彧眯起雙眼中的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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