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獸人的世界被強攻  nph - 三十四章鬼迷心竅

那把匕首還未接觸到他,手腕就軟軟的耷拉下來,金色絲線拉在徐露的手腕,勒出血痕,順著絲線趟著血。
“雲逸崢,不要告訴我,你愛上她了,可她殺你可是絲毫不心軟啊,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是一具屍體了。”他冷笑著,含著輕蔑。
花燁接過被絲線牽引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的徐露,這絲線刀槍都砍不斷,深深嵌入徐露的血肉。
金色的絲線如蛇蜿蜒幾下,消散。
花燁走前斜視著愣怔的雲逸崢,抓著徐露肩膀的手更緊了幾分。
花燁帶走了徐露。
“該怎麼折磨我,你才會滿意?”徐露淡淡的問著。
她的命出乎他意料的硬,他原本以為,像她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活著出來。
花燁掛著完美的假面,笑意不減,挽著徐露的手恨不得把她的胳膊捏碎,他的步伐很快,徐露腳步凌亂,她無法跟上,在一個台階處狼狽的摔下,手心擦過石子瞬間血肉模糊。
花燁冷冷盯著徐露這般落魄的模樣,他本該十分暢快,可心卻沒來由的一陣收縮。
他緩緩走到徐露面前,手強硬的掐著徐露的臉“答案是遠遠不夠,你不要覺得你多麼的無辜,這世上最不值得憐憫的是你,懂嘛?”
他要把她加註在他身上的百倍奉還。
既然你不想死,那就讓你好好活著,痛苦的活著。
徐露緩緩撐起身體,她渾身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還不待她起身,身體就騰空而起。
花燁抱起徐露,她輕飄飄的沒有什麼重量,那雙纖白的手血淋淋的放在身前,花燁沒來由的覺得心煩。
“花宮主,好巧。”
一個人硬著頭皮來打招呼,好巧不巧碰到了這個瘟神。
王匡驚訝於花燁懷裡抱著一個女人,花燁雖然長得妖異,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近女色,雖時常臉上帶笑,卻讓人覺得不易親近。
他悄悄的瞥向了花燁懷裡的女人一眼,瞬間驚為天人,真是少有的絕色,怪不得連花燁都…
“這是宮主的雌性?”他沒等花燁回應就接著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他眼底的覬覦之心都快溢了出來。
花燁是誰,他又怎麼會沒察覺出。
花燁犀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令他不由心中一凜,忙收回視線。
“妓女罷了。”以為的呵斥並沒有到來。
王匡輕呼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個妓女,要真是花燁的雌性,估計他的眼睛早沒了。
花燁繞過他就去了他的住處。
原地的王匡冷汗泠泠,可腦海里又不由的浮現出那個女人的樣貌,原來那個美人也不過就是個玩物罷了,想到這他露出陰險的笑。
徐露被帶到了花燁的住處,侍衛個個都緊繃著臉站立,絲毫不敢鬆懈。
鴉隱看到徐露的一刻目光閃過片刻詫異,又被他很快隱藏,他沒有詢問,只是跟著花燁的身後,看著花燁把渾身是傷的徐露放在床上,還拿出了上好的療傷葯撒在了徐露的身上,雖然動作不怎麼輕柔。
鴉隱不知道主人心裡想的是什麼,他能感覺到主人對徐露的厭惡,幾次都動了殺心,可又停下。
就像上次,他能感覺到花燁可怕的殺意,他有多少年沒看到過花燁的情緒外露了。
時常掛著的虛假笑意,只有熟悉花燁的人知道,他的笑意掩蓋下有多冷的心,可不知為什麼主人在徐露面前,情緒才有了波動。
他對主人不說了解,若主人想殺一個人的時候,可不是會因為別人的叄言兩語就停手的人,那時卻因為雲逸崢的一句話下鬆了手。
他猜測主人並不想殺了徐露,也許雲逸崢的那句話不過是一個不殺她的借口。
讓主人能有合理的理由留下她。
一個月里徐露被囚禁在了花燁的樓閣里。
那邊的客房裡,發出碰撞的聲音,鴉隱是看到過徐露被魔氣折磨的樣子,身體不受控的碰撞,揮動房間里一切能挪動的東西,黑夜是徐露最難熬的時候,白天的她只靜靜地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的透過禁閉的窗戶一點縫隙窺探外面,什麼生響也沒有。
鴉隱有一種預感徐露可能活不久了。
他聽命於花燁的命令去送葯,那個美麗的雌性被魔氣折磨的不成人樣,雖然還是美的,卻少了人氣,那雙不再清透的眼渾濁的盯著人時,帶著沉沉的可怖的氣息。
如果以往的徐露是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那現在的徐露就是陰沉充滿死氣,比之周祁川過之而不及。
花燁有條不紊的看著書籍,周遭的一切都影響不到他。
可身後的鴉隱敏銳的察覺到那頁紙已經停留很久了,那旁邊的杯茶也冷卻很久了。
鴉隱正要去換一杯,被花燁抬手阻止“出去,讓我一個人呆會。”
“是”他默默退出去。
在鴉隱輕輕的關門離開后,花燁躺在床上陷入了睡眠。
他置身在雪地,看到了一個小男孩背對著他尖利而嘶啞的哭,他用力搖著地上的女人,那個女人渾身染血,血蔓延在厚厚的雪地,一步一步朝著花燁流動,遍地的紅圍繞著花燁,那個看不清臉的男孩脖子突然轉向了身後,那是花燁小時候的臉。
冰冷如蛇纏繞了他全身。
那個扭曲的頭,張開了黑洞一樣“我發誓,一定會殺了她。”
說完,那個小孩消散。
花燁踏著雪地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地上的黑影,熟悉的樣貌。
從她死後,他每晚入睡都想再尋找熟悉的身影,可這麼久以來他竟然從未有一晚夢到過。
他跪在地上,如找到歸屬感,他握住那隻手,放在自己面頰。
“娘,您終於來看我了。”
那隻手被淚染濕,微微動著。
瘦弱枯乾的手猛的拉住了他,那張臉猛的湊近他,猙獰的質問“花燁,為什麼不替為娘報仇,你讓娘在九泉之下怎能瞑目?”
凄厲的聲音貫穿耳膜。
花燁猛的從床上睜開了眼,那些塵封的記憶再次在腦海中重現,他從床上坐起,手按壓著脹疼的額頭,半天回不過神來。
一道閃電突然照亮了屋內,牆上掛著一副畫,正無風自動,微笑的臉被閃電照的忽明忽暗,被墨汁點畫的眼睛緊盯著花燁。
花燁急促的呼吸著,他披散著頭髮,臉蒼白不已,看著那副畫身體發冷“鴉隱。”
窗外出現了一道黑影,恭敬的彎著腰。
“殺了她。”這一次沒有絲毫猶豫,他是鬼迷心竅了,徐露就是禍端的起始,連他都被迷惑了。
“是。”
徐露半夢半醒間,看到了一個人影在移動,只看了一眼遂閉上了眼,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就算知道來者不善,她又能做什麼呢?魔氣的折磨讓她精疲力盡,偷來的命,果然要付出代價嘛?
花燁起身,一杯水放在嘴邊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不知為何腦海中總出現徐露的身影,她被他捉住被迫妥協時的隱忍,拚命學習劍術的堅定,無論條件多麼艱苦也拚命想活下去的堅毅,被他利用時玉石俱焚的神態,他有時候總有種她不是她的錯覺。
註:這裡我強調一下,徐露現在的年齡在17左右,黎夜看起來十五左右。花燁比徐露大,大概20。
你們也可以自行決定,怎麼舒服怎麼來。我這裡只是想讓劇情更順暢,後面怕不符合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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