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平安。”藍樂陰暗地想著,最好再也不要回來了。目送著他們離開。藍樂嘆了口氣——軒轅其實也沒有那麼壞,自己是不是過分了一些?可是,無法原諒!她雙手握成拳,他帶給她的恥辱,真的沒辦法原諒——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吞得下這口氣吧。正在她恍惚的時候,眼前被一片雪白充斥,微微仰起頭,就看到了一匹漂亮的獨角獸,站在她的面前,默默地看著她。“上神?”藍樂愣了下,碎星化作原型,走到她跟前來是要做什麼?獨角獸微微別開臉,用著生硬的口氣說道:“坐上來。”“啊?”藍樂一時弄不清情況——他的樣子不會是害羞了吧?“上神,”雅走過來,淺笑道,“樂樂,便由我來照顧便可。上神身份尊貴,怎麼可以做這種事?”“阿咧?”藍樂眨巴眼,看看雅,看看獨角獸。猊狻笑笑:“天女的腳走路很疼吧,可惜我受了傷,不然,你騎在我身上就可以了。”想著他們原來都是給她當坐騎來的。“這個……”藍樂看看雅看看碎星,“讓雅抱我就好了。”作者有話要說:親,七夕快樂繼續糾結於小黃牌,總覺得我已經被盯上了,無處可逃……%>_<%改了好多遍了都不行正文 50 類似表白1雅向藍樂伸出手,藍樂卻感覺到腰突然被摟住,差異的掉過頭,就看到猊狻放大的臉,他此刻正單手將她抱離地面,繞過雅,來到了獨角獸的身側。猊狻用著帶笑的聲音說道:“天女,伸手抓住了,我托你上去。”“啊?”藍樂一時楞然,“為什麼?”獨角獸為了能讓藍樂更容易坐上去,單膝跪下,放低了身體,猊狻輕而易舉就把藍樂送上了獨角獸的背上。待她坐好之後,獨角獸緩緩地站了起來,腳一下子懸空,藍樂驚得一把抱住獨角獸的脖子,溫暖的熱度,柔軟的絨毛,翅膀輕輕地包裹著她,讓她有一種如墜雲端之感,飄飄然的,心也變得異常敏感。“這樣不好……”藍樂貼著獨角獸的身體,想著下面的人是碎星,自己的衣服下面根本沒有穿小內內,就這樣騎在他的身上——覺得很怪異。藍樂動了動,拉著衣擺護住自己的下,半身。“樂樂選擇的是我。”雅皺眉。猊狻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雅,你應該知道,只有強者才配站在天女的身邊,而你,還不夠。”“……”雅看著藍樂羞紅著臉埋在獨角獸的頸項處,臉上的表情變了幾次,“總有一天,我會奪回屬於我的一切。”猊狻作為一個領袖,看事情總是比較透徹:“這也是為了天女好。”“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是那個準備,暫時不要管這些事。”藍樂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告知他們,應該儘快做好籌劃,和帝盟的鬥爭,是很麻煩的。猊狻說過,帝盟新墮落時,需要吞食自己的同類才能完全蛻變,但,吞食的時候,又需要在月圓之夜,而現在離月圓之夜,還剩下六天,在這六天時間裡,一定要捕抓到蘇葉,因為蘇葉需要蘇綠,那蘇綠定然也沒死,他們還要解救蘇綠。蘇綠,在伏羲族裡地位似乎是很高的,如果救了他,對她的未來也有好處,伏羲族在這個晃洪大陸里擔任的是一種類似祭司的職業,古代而言,宗教信仰,有時候事一種很可怕的東西,甚至可以影響到國家的領導人,決定國家的走向。繼續砍伐樹木,藍樂覺得他們直接用身體去伐木,花費的力氣太大而且也容易受傷,遂提議他們用石頭砸,當然,這裡還沒有類似刀的東西,藍樂只能陪著他們去找一些一端相對尖銳的石頭。對於這群不太了解工具的用途的浮瑞,藍樂的建議顯然是幫了他們很大的忙。如此一來,便是受傷的猊狻也可以利用石頭伐木,伐木做籠子,做陷阱。藍樂自己則是找了些細藤條,照著自己以前織毛衣的方法來做鞋子。石頭太硬,她就坐躺在獨角獸的身上,由雅去幫忙找細藤條。雅看著她吃力地拿兩隻細竹竿編藤條:“樂樂,你在做什麼?”“做鞋子。”藍樂細嫩的手已經被藤條蹭得紅紅的,可是她咬著牙堅持自己做,在這裡,她告訴自己,必須堅強起來,不能再依附別人活著。雅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鞋子,是什麼東西?”“就是穿在腳上的。”藍樂晃著嬌嫩的小腳丫,經受了多次的折磨,托碎星的福,還能恢復如初,“這樣走路就不會難受了,也不需要再麻煩你們了。”獨角獸本是坐在地上的,聽到她的話轉過頭來看著她的側臉,若有所思。雅心疼地抓起她的手審視:“你的手很紅,讓我來幫你。”藍樂其實真的沒有做過什麼粗活,確實很疼,可是還是堅持自己動手:“這樣吧,你幫我做另一隻。”藍樂手把手教他怎麼做,雅的手很靈活,學得很快,到他懂了方法之後,很快就幫著做好了一隻鞋底,而藍樂還剛剛做好腳後跟。詫異地看著雅的勞動成果,藍樂臉紅紅的,藤條的粗細不均,但雅做出的鞋底,卻平整度相同,藍樂對著自己的腳底比劃了下,竟是連大小都剛剛好。“你好厲害!”藍樂開始自卑,自己作為女孩子,還不及人家,真的很丟臉。“這樣可以嗎?”雅溫柔地笑笑,在她對面的石頭上坐著,接過她做了一半的東西,“交給我吧,你休息一下。”藍樂看著紅彤彤的手,嘆了口氣,認命:“大概,我真的不適合做這些。”獨角獸低下頭,伸出舌,在她手心舔了舔。藍樂來不及收回手,只能獃獃地看著眼前那顆白腦袋,對上了那雙漂亮如玻璃球般的眼睛,上面映著她的影子,不僅僅是映著,似乎是深深地刻著。她的心顫了一下,猛地收回手,獨角獸抬起頭,沉默地看著她。“那個……”藍樂在他的注視下,忽然覺得局促不安,“很臟……”“樂樂,”雅疑惑地看向她,“上神只是幫你療傷而已。”“哈,”藍樂傻笑,“那個,不疼。”手心不知道什麼原因,好像有火在燒著,滾燙,其實蠻疼的。獨角獸慢慢開口說話,獸型,看不到表情,可是聲音里隱隱帶著幾許悲哀:“你討厭我碰你嗎?”“呃——”藍樂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上神想多了。”獨角獸看著她:“我做錯了什麼?”“沒有,你什麼都沒有做。”藍樂絞著雙手——大概就是他什麼都沒有表示,所以,她才更想要遠離他。獨角獸沉默下來,精神懨懨地垂下頭——如此失常的自己,還是遠來的那個自己嗎?他從來沒有如此地在乎過一件事,只是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就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胸口泛濫成災。雅作為旁觀者,自然是將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鮫人和一般的浮瑞不同,鮫人的雌性,美麗漂亮,和人很相似,也會說話,鮫人雄性和雌性間的感情,就是藍樂所說的那種感情,而獨角獸的表現,很顯然,就像某些戀愛中的雄性。可是,雅不想說出口,很多東西,是禁忌,不可以說出來的。作為上神的皋登,是不可以有對於的感情的。雅為了打破他們之間這種詭異的氣氛,主動說話:“樂樂,就這樣的話,你走不了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