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堪畫面,眼前的跳動的女子身影逐漸變得模糊,也不知道她在多少個陌生男子的鏡頭下放肆展現過自己的肉體魅力。
面對著每天的陽光沙灘,本該經受天寒地凍的氣候性生物鐘讓我猶如在做夢一樣。
晚上眾人也只是滿身的疲憊各自洗完澡回到隔間睡去,浴室和衛生間是內走廊盡頭所共用的。
可一切的寧靜反而讓我有一種泰山崩於前的危機感,每天的歡聲笑語,讓我有些不安和迷茫,可又說不出來為什麼。
這天下午,我沒有參與她們的友人聚會,只是在旅店附近的小店隨便吃了些東西。
晚上過了十一點,看他們還沒回來,便洗了澡躺在榻榻米上玩了會兒手機,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夢中聽到一些進門的響動,聽著女人時而提高的音調,應該是喝醉了。
我捂過被子繼續睡,不知過了多久,響動漸漸小了下去,燈也熄掉了。
就在我覺得終於可以消停了,接著繼續睡覺的時候,突然聽到自己的隔間被拉開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一個柔軟的身子咚地一下倒在我旁邊,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我正想側身回過頭看,一條大腿卻一下整個跨在我的腰上,隔著薄薄地被子把我壓的死死的,女人從後面整個帖了上來。
她的一隻手伸入被子里,瞬間滑入我的上衣,充滿濃烈酒味的嘴巴開始緊緊的吸著我的后脖子,我頓時渾身一個機靈。
她動作飛快,嘴巴伸出濕潤的舌頭,撫摸在肚子上的手毫不猶豫的向下滑去。
我心裡大叫不好,身子猛地一扭,騰的一下站起身來,背對著她迅速開門走了出去。
我喘著粗氣快步走到公共衛生間,進門蹲在馬桶上,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好一陣子,一點響動都沒有,門外的隔間像死一樣靜。
經歷過格外漫長的幾分鐘,我終於聽到了隔間拉門又關上的聲音。
我長出一口氣,起身洗了把臉,還裝模作樣的壓了下馬桶沖水。
回到隔間,地上已經沒有人,可還殘留著些許的酒氣和女人的異香。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頂著複雜的思緒昏睡過去。
————————————————————————————————————- 第二天醒來,發現沒有異樣,我心安了不少。
不出所料,醒來的她完全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嘻嘻哈哈,我也配合著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儘管從經驗上來看,我完全不相信她。
她的神情越發天真爛漫,我越發感到一絲厭惡。
之後的一兩天相安無事,吃過各類海鮮,逛了天涯海角,時間一晃海南之旅馬上就要結束了。
晚上我躺在地板上,看著外面依然閃動的光,外面傳來她和不認識的大人吃著小龍蝦喝著啤酒發出來的熱鬧笑聲,想著這一次好歹也算有驚無險,明天已過就能回家過年了。
懷著對剩餘假期的歡樂暢想,我安穩的睡了過去。
————————————————————————————————————- 夜裡,猶如夢魘一般,我呢喃著醒了過來,頭暈腦脹,渾身都覺得十分難受。
外面隱約之間傳來了一些吵鬧的響動。
我揉著脹痛的腦袋起身走到門口,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輕輕拉開隔板,卻看見走廊的盡頭有一個大隔間還亮著燈,沒有關緊的門縫漏出一條狹長的光,照射在走廊的木板上。
我依稀記得那是老闆自己的隔間,這些天幾乎沒有人住。
那種令人不安的響動正是從那個方位傳過來的。
我有些發懵,像是中了某種蠱術的小動物,光著腳墊,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那種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大,已經隱約能夠辨別出一些男女的呻吟。
門口射出的亮光照射進了我瞪大的眼睛,屋內的場景也隨之映入我的眼帘。
那個我再熟悉不過的女人全裸地跪趴在榻榻米上,頭髮像藝伎一樣插成一個髻,前方的嘴裡塞入了一根黝黑巨大的陽具,隨著大力的進出帶出細長的口水和女人的哼叫。
上方一個微笑著的男人,拿著手持DV,專心盯著屏幕,欣賞著身下的一切。
脹痛的腦袋讓我對他的樣子感到些許很陌生,不過脖子上那條細長的金鏈子,讓我認出這是旅店的何老闆。
黝黑的身體和下方女人的白皙形成鮮明的對比,由於女人的朝向背對著我,我不能看清發出如此滿足哼叫的她的正臉表情。
女人身後,還挺立著一個不斷猛力撞擊她屁股的男人,主要的濃重喘息聲便來自於他,帶有一點滑稽,貌似很幸苦。
而我看到的,是緊閉雙眼滿臉漲得通紅的周小偉。
我默默移開了視線,悄悄向走廊外走去,穿上了鞋子,繞過旅店的門口玄關,慢慢走到了門口的沙灘上。
周圍沒有一人,只留下身後的一盞高高的黃色鈉燈照亮沙灘的一部分。
海水輕輕拍打著沙灘,放眼望去是黑暗無邊的大海。
海風拂過,我的內心卻感到平靜無比,兩個世界已經被分明的隔絕開來。
心底里的某塊角落似乎終於有了回彈,某些東西不自覺的放下了。
回想16歲的夏天,相似的心境重新回到了這一刻。
這麼久以來,自己第一次有了某種解脫的快感。
我躺在沙灘上,擺成一個大字形,輕輕笑出了聲。
長夜漫漫,慾念無疆,「enjoyyourlife,mother。
」 ————————————————————————————————————- 接下來的故事,硬要說下去的話,就只是關於一個女人慢慢變老的無聊故事了。
終有一天,她的濃烈妝容會因為歲月開始顯得尷尬,她的身邊人也會逐漸離她而去。
也許她的財力和地位會逐漸累積,可以暫時買到解決寂寞的方法。
可是終將一天,慾望本身也會隨之凋零而去。
最終,她只會變成一個暗自神傷的普通老太太。
那些被她傷害過的人,也會漸漸忘卻怨恨,因為對她而言,歲月就是殘酷的本身。
也許有一天,我會帶著家室和兒女去探望她,在相聚的幸福慰藉孤獨之後,會看到她眼中流露出來對離別的惶恐。
也許,人生里會再也聽不到她的消息。
我時常會想文明本身對於人們數萬年的原始身體,到底是對蠻荒的約束,還是對純真的誘惑與撕裂。
也許這一切的一切,都會隨著不斷更迭重生的慾望之花,生生不息。
2015年的冬天,大學三年級的我站在學校體育館的二樓露台,望著遠處飄過的烏雲,腦子裡思考著上述一系列中二的想法和結論。
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花季少男少女,雙手交叉在胸前的我更多了一份滄桑感,推了推鼻樑的眼鏡,腰不由得挺的更直了。
正在感慨,樓下隱約傳來一聲「看那有個傻逼」,隨之傳來一陣女生的低聲竊笑,和拍打著旁邊男生的假裝責難。
我的臉不由得一紅,頓時沒了氣勢,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