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開眼,就看見她赫然佇立在我的床邊,靜靜地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著我!我嚇了一個機靈,原來她一直沒走! 我頓時慌亂不已,手足無措,裝作剛醒來的樣子,有些無辜望著她,問了聲“媽?……你幹嘛啊?” 她直愣愣望著我大概幾秒鐘后,笑了笑,臉上掛著一種我說不出奇妙神情,靜靜走過來抓起我的被子,輕輕蓋了過來,柔聲說了聲“蓋好”。
然後輕快地離開了我的房間,輕輕關上了房間的門。
她轉過身的時候,我發現她這時穿的並不是以前常見的顏色鮮艷的保暖內衣,而是一件近乎於情趣款式的薄紗透明短裙!顏色因為是夜裡的關係沒有看的很清楚,不過透過星光照亮的她的白皙的臀部和深色丁字褲,給這個場景添上了更加說不出的曖昧與妖艷淫靡。
這個女人,到底是在幹嘛?…… *** *** *** *** *** 那天晚上自己是如何睡著的,我已經記不太清了。
只是記得自己拚命控制住別亂想,故意忽略掉剛才半個小時內發生的所有事情。
第二天早上鬧鐘一想我就立馬起床,沒有怎麼洗漱我迅速離開家門,故作鎮靜地在k市的火車站買好了隔天回j市的票。
又裝作沒事人一樣並沒有在外面刻意逗留太長的時間,大概在中午吃飯前一個小時往回走。
進入家門的時候,自己的腦子可以說是近乎於空白的。
結果走進房間,繞了一個大圈發現她並不在。
望著這空空的大房間,我的心裡說不清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更加焦慮。
這一天我可以說是內心極度忐忑中度過的,心裏面老是懸著一塊大石頭不能落地,從開始試著逃避的心態,到後來反而變成越來越想在正面快速得到解脫的情緒。
終於,在晚上十一點,漫無目的看著電視的我隱約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她穿著一條幹練緊身的黑色皮褲,頂著明顯新燙染的酒紅色捲髮走進了客廳。
“你……回來了啊?”我站起身,有些結巴的跟她打著招呼,眼睛不自覺地躲避著她的視線。
“哦……”她淡淡回應到。
之後我又告訴了她我買好車票明天回家的事情。
她聽了,淡淡地點了點頭,對我露出一絲微笑:“那行吧,明天我送你去車站吧。
”說完便留下一句“早點休息”回卧室換衣服洗澡去了。
我有些失神地看著她的背影,久久站在原地不動。
那天晚上直到我躺在床上,她都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神情,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不過謝天謝地,這也是我想極力促成的局面。
我望了望自己從來沒有反鎖的卧室木門,心裏面五味雜陳的翻身睡去。
k市和j市的距離不算太遠,她如果提出要用車來送我,我根本不知道用什麼理由來反駁。
不過貌似她也從來沒有提到過這個可能性,大概對於那片自己的是非之地有著本能的抗拒吧,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們兩個人暫時的默契使然。
第二天,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停在了人潮湧動的k市火車站的前方,駕駛室車門打開,一個穿著白色時尚短款皮草,下半身穿著極其緊身的黑色皮褲,帶著蛤蟆鏡,有著火紅色的唇彩和火紅色的頭髮的妖艷女人,慢慢走了下來。
我打開車門,拿著和我半年前來k市一樣規模的行李,轉身走向檢票口。
我故意讓她別送,以不好停車為由。
進入檢票口之前,我回頭忘了忘身後那個女人。
她沒有離開,遠遠的望著我,我沒有跟她揮手告別。
,默默走進了人堆里。
對比起半年前剛見面的形象,她身上的布料是多很多,大部分的美好肉體都逐漸隱藏了起來。
可是在我的眼中,這個遠遠佇立的妖艷婦人,卻比起自己第一眼看到的,更加的一絲不掛。
進入候車室后,我透過玻璃望著那輛開走的寶馬車,心裏面竟然多少感到了一絲“絕塵而去”的意思。
在我看來,這不像是傷感的離別,更像是她甩掉拖油瓶的自由之旅。
想著在我不在的日子裡,艾琳女士世界的龐大畫面捲軸,我在感到一股暖流流向腹勾部的同時,心裏面竟然也湧上了一絲不甘。
*** *** *** *** *** 回到j市小鎮的日子,彷彿我的人生直接對換了一個平行世界。
飯桌上我對著滿臉喜悅的雙親高興地講述著自己這半年的高中生活的點點滴滴,不過對於我生母的事情一字未提,遇到不能繞過的問題他們也心有靈犀的一筆帶過。
躺在我的小床上翻看老舊的漫畫,漫無目的的走在小鎮的一條條街上,和同學好友一起開心的聊天打屁,儘管只是外出半年的時間,可我對這些過往的日常的懷念程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彌足珍貴。
日子沒有過度的一下跳回了往日的時空,這半年來的一切都彷彿像一場咸濕燥熱的夢。
回到家裡之後,她就沒有再和我聯繫過,我也沒有主動關注過她的任何動向。
時間到了2011年的除夕前夜,在和家歡樂的萬家燈火里,其中的一戶,就是我和家人擠在一起看春晚的其樂融融的畫面。
團年飯是在職工大院的爺爺奶奶家裡過得,吃著茶几上的瓜果零食,討論著晚會節目的細節和這一年來的時事,聽著外面時不時的鞭炮聲,我們就這樣愉快地迎接著新的一年的到來。
只不過在這歡樂祥和的氣氛中,我突然想起點什麼,腦子裡閃過一個女人孤單冷清的獨自在家裡面看著電視的畫面。
我不禁感到一絲略微哀傷的情緒。
想著作為她這十幾年的人生,會不會每年的除夕都是這樣一個人寂寞地度過呢?儘管知道她是怎樣的人,不過這樣的場景對於我來說還是有些殘忍。
我一個人借上廁所走了出來,掏出手機,看著電話上的那個熟悉的號碼,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按下了撥通界面。
至少,讓她在除夕的時候,能夠有人說說話。
聽著那邊傳來的“嘟嘟嘟”,我又再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極速思考著待會兒開場應該用怎麼樣的措辭。
一聲脆響,電話通了。
電話接通的瞬間,與我想象當中的寂靜冷清迥異的劇烈節奏,和震耳的音樂,像炮一樣衝擊著我的耳膜。
我皺著眉一下子把腦袋撇開了,然後詫異無比的重新靠近聽筒。
“喂~~~~~涵涵……有什麼事嗎?……啊!!!哈哈哈哈哈……別……別鬧!”她的聲音聽起來歡快悅耳,旁邊各式各樣男男女女的嘈雜聲音不絕於耳。
從後面的環境聲音來聽,她應該在一個音樂酒吧。
“額……”知道真相的我有些無語,剛想要開口,突然聽見電話那邊又是一聲“啊”尖叫,接著傳來她“咯咯咯”的柔媚笑聲。
“琳姐,快來啦!輸了可不準躲哦!”我聽見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後面感覺還有一些男男女女在起鬨。
她大概是和她的朋友在一起,也感覺的到朋友在語言和肢體上都在催促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