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旻收了厲色讓她進來,見她眼睛通紅不由問她。
“怎的哭了?”
程稚玉伸手將他抱住。
“太子哥哥……”
她在鄴宮中做了十五年無憂的公主,今日才知原來父皇與哥哥如此不易。
程懷旻拍拍她的背,見她穿著宮裝,知她是去了長年殿那邊。
“可是去見父皇了?”
“是……”
“父皇那邊如何?”
“父皇已經進了水米歇下了。”
那便好,程懷旻鬆了一口氣。
方才他回永延殿就聽到了程佑光不進水米的消息,正想著如何寬慰父皇,就聽見稚玉就已經過去了。
這樣也好,父皇平日最疼稚玉,稚玉去勸他多少能聽一些。
他握住程稚玉的手,讓她坐在榻上,又讓侍人送了濕帕進來,為她擦去淚痕,讓殿外的禁軍都撤開,與她在殿內說話。
“阿稚,不要再哭了。”
程稚玉點點頭,看到案上的酒杯,抬頭抓住程懷旻的衣袖。
“哥哥喝酒了?”
——程懷旻平日甚少飲酒,那夜程稚玉才會見他飲酒看呆了。
是,他喝酒了,他並不貪杯,但今日苦悶,亦喝了不少。
程稚玉拿起酒杯,見她唇角微抿,程懷旻沉聲問道。
“阿稚也想喝?”
程稚玉點頭,她倒不是想醉酒,只是想嘗些酒味,方才哭得也有些累了。
程懷旻拿起酒壺為她斟了小半杯,阿稚和父皇一樣,喜歡飲酒,就連小時候哭鬧,也要喝了一碗熱熱的米酒飲方能入睡。
程稚玉拿起酒杯,微抿了半口,清透的酒液順著喉間而下,滋潤了雙唇,味道十分醇厚。
“謝太子哥哥。”
她把酒杯放下,程懷旻伸手摸摸她的頭髮,見他眉頭輕皺,程稚玉抓上他的衣擺。
“哥哥可是有煩心事?”
程懷旻看著她,不由問出了心中所想。
“稚玉,哥哥可是個無能的太子?”
怎會?!程稚玉一下站起身。
哥哥怎會是無能的太子?
她為何能在鄴宮中如此肆意?那是因為太子哥哥掌管鄴宮上下,連衛容妃亦不能插手,還有那些朝臣,她常見大臣們在永延殿中與哥哥議事,比父皇還要多。
“哥哥才不是無能的太子!哥哥是最好的太子!”
說罷她一下將程懷旻抱緊,程懷旻無奈,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好了,哥哥不過是問問。”
程稚玉卻不肯將他鬆開,生怕他和程佑光一樣傷懷。
程懷旻嘆氣,感覺胸前兩團柔軟狠狠的擠過來,在他身上蹭弄。
——她完全不知這有多誘人。
程懷旻眸色微暗,索性將她一把抱起,程稚玉驚了一跳,慌忙勾住他的脖子,哥哥第一次這樣抱她,以往都是坐在手臂上,像個稚兒一般。
掀開紗帳,程懷旻將她抱到自己平日批閱奏疏的書案前,書案在殿側,輕薄的帳紗垂下,榻上鋪著軟墊,他坐在榻前,也讓程稚玉坐在他身上,輕嫩的臀兒壓著他的胯腹。
“太子哥哥……”
程稚玉不肯鬆開他,依舊勾著他的脖子,他的手在她臀上輕輕一撫,最後還是停在她腰際。
不知為何,他忽的想起那夜她與周雲諫同在浴池中,又想起程佑光說的要將她嫁給周雲諫。
“阿稚,你可知謝相要將你嫁給誰?”
程稚玉點頭:“雲諫將軍。”
“那阿稚可願意?”
程稚玉心裡自是願意的,她本就對周雲諫有幾分心意,再加上謝叔叔給她選的肯定是極好的人,但見程懷旻閃動的眸光,她竟有些不敢開口。
她把頭低下頭,程懷旻語中竟帶了幾分醋意。
“阿稚願意。”
“哥哥醉了。”
程稚玉嬌羞的開口。
才半壺酒,他怎會醉,倒是她,小臉通紅,才像是醉了。
程稚玉又怎麼會醉,那是哭紅的。
程懷旻低眸,如墨的雙目看著她。
“若是沒醉,阿稚的手在何處?”
程稚玉害羞,一下把手收回來,她方才都悄悄摸到哥哥的腰了。
好有力,好滾燙。
“太子哥哥……”
她把頭埋進程懷旻胸口,嬌羞的像綻放的芙蓉,還帶著露水,程懷旻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竟真的有些醉了。
他手往下抬動她的嫩臀,輕輕盪了盪,程稚玉感覺自己頂到了一根硬硬的東西,隔著衣擺都十分粗大。
“太子哥哥……”
她再次羞怯的說不出話,程懷旻笑。
明明是她抓著他的衣衫不放,偏偏還做出一副小女兒模樣,那他就如了她的意,讓她做一會兒嬌羞態。
“太子哥哥,今日方知我是你太子哥哥?”
說罷他挑了程稚玉的下巴,程稚玉見他眼角含笑,不由看呆了,等再近一些,兩人的唇已經近在咫尺。
哥哥的唇……
好好看。
程稚玉不由吞了吞口水,而程懷旻亦想起她濕潤的小舌頭,在他胸前輕輕的舔弄。
這一念起,便再也收不住。
他往前,觸碰她的唇,程稚玉一驚,不敢再動,他用唇瓣輕撫她,聲音亦帶了幾分情動。
“阿稚……”
說罷他含住她的小嘴,大舌一掃,頂進她唇間,程稚玉瞬時渾身一軟,雙手搭在他肩上。
哥哥的舌頭……
好濕潤……
程懷旻鬆開她,唇間兩點水色,眸間也帶了欲色。
“阿稚……”
程稚玉抬眸,程懷旻再次銜住她的小嘴,將舌頭頂進去,按住她的後頸,在裡面輕掃含弄。
程稚玉怔了一會兒,亦伸出舌尖迎合他,小舌舔過他的唇角。
“唔……唔……”
程稚玉哼哼了兩聲,原來與哥哥親吻這般醉人,她好喜哥哥的舌頭,如此粗大,如此有力,攪得她喘息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