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杭之雋只能躺平任嘲。
每天定時過來翻看著微信。
今天李清苡走了842步,林瀟然家距離她家怎麼說也有500米,來回折騰起碼也得兩叄千步。——今天她應該是宅在家。
今天李清苡走了723步——還好。
今天李清苡走了512步——還可以。
今天李清苡走了429步——越來越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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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李清苡走了12345步——??!!
今天李清苡去了海南旅遊,還發了朋友圈,真沒良心,氣死他了,什麼破手機,再也不看了。
今天李清苡去坐了船,還發了朋友圈,合照里還有林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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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假前一天,張舟和杭之雋中場休息的時候,張舟看完打開的消息後轉眸打趣著身旁的杭之雋:喂,杭之雋,你女朋友來消息了
滾,誰女朋友,分了杭之雋蹙著眉頭,佯裝不悅,面色陰沉地開口。
行,那我自己回她
沉默半晌,杭之雋臉色有些掛不住了,悄咪咪地探頭過去小聲喃喃:她發了什麼
張舟嗤笑,把手機一把拿開卻佯裝大方地告訴他:她問我,你是不是找新女朋友了
咳咳,那你怎麼回的杭之雋手指輕觸鼻頭,眸光漂浮不定,掩飾著內心的不自在。
哦,我說是啊張舟淡淡地開口。
你他媽怎麼能這麼說呢杭之雋急得差點蹦起來,布滿青筋的大手掐上張舟的脖頸,幽怨憎恨地瞪著張舟。
咳咳咳,開玩笑開玩笑杭之雋下手沒個輕重,張舟被掐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趕忙拍打著杭之雋的手,制止他。
張舟看他的眼神充斥著嘲諷,把他那點小情緒拿捏得死死的,就差臉上沒寫著‘杭之雋,你急了’六個大字。
杭之雋立馬換了副面孔,又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大手搓揉著修長的脖頸。
眼眸佯裝轉向別處,面露尷尬:那,那你說了什麼
我說沒有,可人家又問你怎麼換個情頭張舟也不逗他了。
我才換了幾分鐘!杭之雋想也沒想就開口為自己辯解。
他換那個頭像本來是想氣氣清苡,但他又怕清苡知道自己有女朋友就躲他遠遠的,他就又換回來了。
哦~那就是李清苡對你余情未了唄,天天盯著你的資料,換了頭像都能第一時間發現,這不來個重歸於好張舟一副什麼都知道了的表情調侃著杭之雋。
狗才和好杭之雋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可還在強裝鎮定,憋半天就憋出來幾個字。
你就回她這是玩遊戲輸了強制換上去的杭之雋怕張舟亂說,還是慌忙地補了句。
結果又引得張舟一陣嘲諷和嗤笑。
好不容易開了學,結果杭之雋卻差點忘了自己現在離清苡這麼遠,苦於沒地方發泄,卻正好撞上清苡的目光。
他面目嚴峻,眼眸閃過一抹陰森森的怨氣,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煩死了,知道不換座位了,倒給了別人可乘之機,還好有張舟盯著陸誠那小子。
幸好。
這薄情寡義、見異思遷、冷漠無情的女人,前一秒還殷勤討好地跟他求和,口口聲聲說愛死他了,下一秒就跟人家嬉笑打鬧,他經過她身邊,瞟都不瞟自己一眼。
結果放學后又一路尾隨著自己回家,勾引撩撥自己,她不知自己隱忍了多久,當時真恨不得把她扒光了操個遍。
晚上她說林瀟然喜歡她。
其實他早就知道了,高一就知道了。
林瀟然看她的眼神一直都是飽含濃濃的愛意,是深埋於眼底卻怎麼也化不開的愛意。
而他不一樣,一年多了始終把他的愛意藏得很好,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無數個黑夜自己消化白日的妒意。
他止不住地擔心,擔心林瀟然和她告白之後她就會立馬把自己踹了。
他們是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感情,而自己和她不過是當了兩年同學。
十幾年和兩年,他不知道在她心裡自己到底佔多少分量。
她說的每個字就像在他心臟最深處插進一根刺一樣,既拔不出,又止不住地疼。
把她拖到家的那晚,他無數次想乾死她,可清醒過來后,事實就擺在面前。
他們已經分手了,而他不能上趕著當賤骨頭。
至少不能那麼快。
再後來,她找他自習,陸誠在旁邊湊什麼熱鬧。
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他。
偷窺狂既然喜歡看,就讓他看個夠。
後來,於靜安跟他說北北是家人才能叫的,是不是說明她潛意識裡早已將自己當成了家人。
連林瀟然都不能叫。
連林瀟然。
連。
氣她,怨她,離不開她。
明知道前面是一片海市蜃樓,一頭撞上去只會摔得頭破血流,可他還是抱著十足的期望,希望上天能憐愛在沙漠里奄奄一息的他,不顧一切地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花光自己僅剩的力氣一步步走向那虛幻的美好。
可他遇到都會毫不猶豫地走上去。
這次,下次,每一次。
她知道的,她一勾手,他就忍不住貼上去了。
算了吧,把她看牢了,是她先來招惹自己的,這輩子都別想跑了。
老師就在外面敲著門,看著她貼靠著門,渾身顫慄,憋紅了的小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眼眸波光瀲灧,慾望渴求與討好求饒交雜著。
他其實可以等老師過去了再動,但她求饒著的眼眸閃過,他就是要看著她驚慌失措、看她憋紅了臉龐卻無法發泄的樣子。
不僅如此,他還要狠狠用龜頭狠狠地在她最敏感的點上碾磨,看著她瞪大了雙眼滿含淚光卻要把嬌喘全部咽在肚子里。
就該像這樣對她,把她狠狠地按在床上操,操乖了就不會說那些氣他的話了。
自己之前就是對她太軟,太依著她了,才讓她幾次叄番爬到自己頭上,不聽話就要好好收拾。
一再忍讓只會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