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到兩周前。
那會兒六月初的太陽就尤其毒辣了。到了下午,地面被曬了一上午,熱氣直騰騰地向上冒,地面被熱氣籠罩,偶爾夾雜著屢屢熱風。這天氣,怕是打一個生雞蛋在地面都能煎熟。
教室里的情況倒是好點,但是一中教室還沒有裝上空調,鄰近的幾桌就靠著有些年頭的大風扇才能感受到一絲夏日的清涼。
這樣的天氣,熱得人也是快蔫了,更別提空氣中瀰漫著的汗臭味更令人燥煩。
市一中本來就是省重點中學,一共是有叄個平行班,班裡的學生自然也就作為重點培養對象,所以儘管熱得出奇,窗外的知了還在沒完沒了的喚著,又燥又熱,但大多數人也在埋頭刷題。
本來李清苡也該如此,但她此時心裡還在想怎麼拿定杭之雋,主要是之前對他有些過分,要是現在一股腦衝上去倒顯得自己唐突又冒失了。
她倒不是不能這麼做,主要是杭之雋那個好學生也受不住吧,他對所有人都是那般有分寸卻不失禮數,就連之前清苡那般針對於他,都沒見他流露出一點兒生氣的樣子。話少得要命,就像他做的卷子,永遠都是卷面整潔乾淨答題要點精確。
在別人眼裡,他光風霽月,遙不可及,永遠是那般謙遜有禮卻待人疏離。
和二班的林瀟然不同,林瀟然陽光帥氣,和誰都能聊上幾句,臉上似乎一直帶著笑意,笑起來眼神中似乎都盪著柔柔漣漪,對人更是熱情,連清苡曾經也被這無差別對待騙了去。
不過現今比起這樂於做中央空調的竹馬來說,她更想要看杭之雋這位神仙發瘋,想看他長驅直入絞著她的舌,瘋狂的索取她的味道,又或者身上沾上她的淫水,將那腥甜的氣味吸入鼻腔,吃入口腔,那該是什麼樣的場景?
她從小就聰明,又由於家庭優渥所以補習班也是從小上到大,對學習的態度雖然比不過整天沉浸在題海中的書獃子,但勉強也能算個認真,她除了語文比較薄弱,其他科目都很有優勢,所以總成績就算是在人才濟濟的一中平行班也能排個中上游。
而杭之雋呢,他就不一樣了,學科無短板,從高一到現在的高二成績沒有掉過前叄,還是以第一居多,基本每次月考都是他和林瀟然在爭第一。
不過雖說清苡每次語文也就能考個一百出頭,但是她作文卻出奇的好,所以從高一過來的每次月考基本都能印成範文發到平行班。
不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杭之雋的作文一開始不太出彩,後面也不知道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他的作文也經常可以印成範文。
搞得其他兩個平行班的語文老師經常沒事就逮著自班的垃圾作文的時候都能說上兩句:“你看看你們寫的,再看看人(1)班的杭之雋和清苡寫的,印了那麼多次你們硬是一點沒學進去”。
放了學,清苡悄悄走到講台佯裝四處張望。
偷偷觀察著杭之雋,他還是在埋頭苦幹(字面意思),好似一直都很專註。
因為杭之雋身形碩長挺拔,本來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坐在最後一排的,但是他成績好,老師不忍心讓自己的“好大兒”坐在最後一桌,所以就安排在了這一列的中間,因為位置靠窗,所以基本也不會擋到後面的同學。
清苡站在講台上,因為現在離杭之雋的位置有一定的距離,所以就敢直接盯著他看了。
少年穿著一身校服坐的筆直,以白色為主以黑色勾邊的校服第一顆扣子脫開,領口微微敞開,漏出修長的脖頸,眉弓微微隆起,與高挺的山根形成了流暢的連接,好似一幾座綿延的山脈。因為寫題而眼皮耷拉下來覆蓋了一半的眼球,此時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之前與他對視過,他的眼睛如閃亮的黑曜石般深邃有神,只那一眼便可勾人。
他其實長得真的很好看,每次私下有人討論誰是校草的時候,必然離不開杭之雋和林瀟然。
按道理來說,一個溫文儒雅一個陽光坦率風格不同難分一二,但是客觀來說還是杭之雋更好看,標誌的濃顏卻帶了幾分少有的少年氣,屬於丟在大街上回頭率幾乎百分百的長相。
她早就覺得杭之雋比林瀟然好看了,只不過之前對他的偏見,還有偏向林瀟然一部分的原因,她不願意承認而已。
更重要的是那性感的喉結,隨著時不時少年吞咽口水而上下緩緩滑動,禁慾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