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
醒來時,腦海里只剩下柯樅應清晰的聲音:
——“我在家等你。”
爸媽都去上班了,冰箱里留了吃的,她加熱一下就行。
葛岸在門口敲門時,她剛穿好鞋,從窗戶把鑰匙丟下去之後,葛岸開了門,騎著摩托把她送到了柯樅應家門口。
葛岸看她背著鼓鼓的書包,忍不住問,“帶了什麼好吃的?”
蘇軟緊了緊書包帶,“習題和試卷。”
葛岸:“……”
蘇軟把手機還給他。
柯樅應家門一直開著,她才走到玄關,柯樅應已經走了過來,他身上有著獨特的氣息,很好辨認。
她低頭換鞋,明明看不見他,可腦子裡卻能想象得出他此刻的表情。
一定……在笑。⒭⒪ùщейщù.dⒺ(rouwenwu.de)
“吃飯了嗎?”他抬手把門關上,路過她時,手指輕輕一勾,將她腦後的長發撥了一縷纏在指尖。
蘇軟換好鞋,站直身體,頭髮被他手指勾住,她下意識往他的方向偏了偏,“……吃了。”
“我聞一下……”他湊近了,呼吸離她很近。
她下意識抿唇,身子往後退,“沒,沒吃。”
柯樅應低笑一聲,扣住她的手拉著她進了客廳,桌上放著幾份早餐,小籠包,豆漿油條,紅豆粥,豆沙包,還有蛋糕店的甜品。
“想吃什麼?”他按住她的手去挨個探,“這是豆漿,這是小籠包,這是紅豆粥,這是……”
蘇軟抽回手,“……我聞得到。”
“哦。”柯樅應往後靠在沙發上,他腦袋上還纏著厚重的紗布,後腦勺腫得厲害,疼起來像一萬隻螞蟻在裡面鑽。
他昨晚一夜沒睡好,吃了兩片止疼葯都沒起作用,倒是早上來了點困意,堪堪睡了兩個小時,又起來打電話叫兄弟們去買早餐。
蘇軟吃東西的樣子很可愛,腮幫子一鼓一鼓,像只屯食物的小倉鼠,他撐著太陽穴看得目不轉睛。
“你吃了嗎?”她說話時,有豆沙掉了一點在唇角,她手指已經擦掉,還沒來得及捏下來,柯樅應傾身靠近,舌尖舔掉那點豆沙。
“……”
蘇軟頓在那,半晌沒動。
柯樅應問,“怎麼不吃了?”
“你不要……老這樣。”她手背蹭了蹭被他舔過的地方,只覺得怎麼蹭,那兒還泛著股癢意。
“嗯。”他口中應著,卻是再次靠近,吻住她的唇,舌尖在她口腔輕輕掃了一下,“好甜。”
蘇軟渾身過了電似地發麻。
“吃吧。”他撤開身,非常自然地拿起小籠包,邊吃邊說,“這家小籠包非常好吃,你嘗嘗。”
蘇軟紅著臉不碰那些,豆沙包吃完了,喝了口紅豆粥,又喝了兩口水。
柯樅應腦袋疼得厲害,他輕輕抽著氣,靠坐在沙發上,眉頭擰成川字。
蘇軟耳朵很敏銳,聽到他的吸氣聲,側著臉轉到他的方向問,“柯樅應,你怎麼了?”
他緩緩呼出一口氣,“疼。”
她伸出手去探他的方向。
柯樅應攥住她細白的腕子,扯到懷裡,聲音帶著笑,“怎麼,要給我揉揉?”
她身體隱隱在顫,仰著臉仔細透過他的鼻息感知他的方向,她白嫩的手順著他的T恤緩緩覆到他的胸口。
隨後,她低頭,準確無誤地吻到他薄薄的唇。
蜻蜓點水地一下。
她滿臉通紅,聲音帶著點顫,“還疼嗎?”
要命。
她還真以為親一下就不疼了。
柯樅應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反壓在沙發上,含住她的唇吮咬著,一隻手掀起她的衣服,大掌直接蓋住她的那片柔軟。
掌下的身體驚顫不已,卻沒有反抗。
柯樅應握住她的腕子,將她的手隔著褲子按在那處火熱上,聲音沙啞至極。
“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