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最後只拿了一套內衣,穿在身上,其餘四套在柯樅應手上的手提袋子里。
她怕回去爸媽發現了要問,不敢要,柯樅應卻是直接買了,說什麼都要給她。
兩人僵持不下,柯樅應就說暫時放在他那,等她暑假了來穿。
一句話說完,兩個人臉都紅了。
把人送回去之前,柯樅應把蘇軟壓在牆角吻了足足五分鐘。
他含著她的唇,吮吸她口腔里的一切,手掌壓在她的胸口,隔著衣服大力揉著那份柔軟。
蘇軟被吻得又驚又喘,不安又慌亂地喊他,“柯樅應……”
“讓我摸一下。”柯樅應聲音啞極了,“我不做什麼,就摸一下。”
小腹被硬物抵著,蘇軟害怕極了,身體不可抑制地發著顫,眼淚流了下來。
“操。”柯樅應給她擦眼淚,聲音啞得冒火,“我不碰你,我就是忍不住……想親親你。”
他低聲哄她,“別哭,我送你回去。”
蘇軟抽噎著,不說話。
“別不理我,軟軟。”他手指勾她的下巴,聲音壓得很低。
蘇軟偏過頭,帶著鼻音說,“不要那樣叫我。”
“好,祖宗。”柯樅應問,“我叫你祖宗,行嗎?”
蘇軟還在輕輕發著抖,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又細又軟,“你以後不可以那樣……那樣了。”
“行,我以後不那樣了。”柯樅應保證道。
以後伸進去摸。
蘇軟回家差點晚了,幾乎是前腳剛到,後腳父親就下班了。
為了照顧她,夫妻倆都是輪流白夜班交替,總要有個人夜裡回來,或者白天回來。
今晚是父親蘇勇軍回來,他打開冰箱看了看,見早上留的飯盒沒動,便沖樓上問了句,“軟軟,一天沒吃飯嗎?”
“吃了。”蘇軟在樓上應聲,“我,我吃了麵包。”
“給你留了飯,下次別吃麵包。”蘇勇軍說完進廚房開始忙活晚飯。
“哦。”
蘇軟坐在書桌前“看”書,沒“看”幾行,腦海里就想起剛剛被柯樅應拉到牆角親吻撫摸那一幕。
她在特殊學校里也被人摸過。
很多雙手。
那些淫蕩的笑聲還時不時回蕩在耳邊,讓她恐懼到顫抖。
她捂住耳朵,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
夜裡又是一場噩夢,她被關在廁所里,有人笑著往她頭頂倒水,一桶又一桶冷水澆在她身上。
冷意蝕骨。
更多的是恐慌和害怕。
她哭著求救。
沒有人救她。
一個人都沒有。
那些女同學拉她出來,撕扯著脫她的衣服,她在地上扭動掙扎,聲音嘶啞地喊著救命。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就因為她是個瞎子嗎?
醒來時,蘇軟滿臉都是淚。
她擦掉眼淚,坐在床上發了會呆,隨後從校服口袋裡摸出一顆糖塞進嘴裡。
是草莓味。
酸酸的,甜甜的,帶著濃郁的果香。
她有些微的走神。
想起了昨天的酸梅汁,想起了……柯樅應的吻。
帶著甜味和悸動。
那是她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