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已經吻得難捨難分，趙霆桀也硬著根肉棍頂住她，但兩人沒有做，因為做了必然一身的氣味，山裡洗澡太麻煩，得燒水，不然只能用井裡的涼水，趙霆桀倒無所謂，沈冬至終究是女人，哪裡受得住這種寒涼。
次日回去的路上，趙霆桀開車，沈冬至在副駕駛揉腿，走了好長一段山路下山，她的腿酸得不行。
趙霆桀被她揉腿的動作搞得心猿意馬，但吳勇勝還在後面，他可不想被別的男人看到她的媚態。
沈冬至倒是聞出了慾望的味道，不過她也沒動。
她怕死，不想一車三命。
*
回到新京，兩人開始以最快的速度清算那些地，地點就選在趙霆桀家裡，反正他住酒店頂層，什麼都方便，屋子裡也空空的，正好堆文件。
早上9點，沈冬至正埋頭算她應該拿的那份，其實就算她抽走了四分之一，西寧礦業的股權和剩下的地加起來也值個140億左右，他虧得不多，西寧整頓后創造的價值肯定能補上。
當然，這些話沈冬至只能在心裡說，要是趙霆桀聽到，肯定又得氣得轉圈。
“對了，譚宗銘那邊還要管嗎？”
——吳勇勝已經轉了一塊地給譚宗銘，所以等他們入主西寧后完全可以告譚宗銘一把。
趙霆桀搖頭：“不用了。”
沈冬至咬唇，也是，經濟官司最難斷，而且以譚宗銘的謹慎和速度說不定已經把那塊地洗乾淨，變得跟西寧毫無關係。
說到底這場博弈還是譚宗銘小勝，幾乎等於白得一塊地，她也不虧，有四分之一，最虧的還是趙霆桀。
說話間趙霆桀的手機響了，他走到客廳那邊的落地窗前接電話，沈冬至埋頭繼續算她的地。
過了約莫十分鐘，沈冬至扭了扭脖子鬆開鍵盤，她往客廳那頭走去，隱隱能聽到趙霆桀的聲音。
“懷宣，你那邊有現金嗎？”
盛懷宣此刻正在批複文件，聽到這句話後放下了筆：“要多少？”
趙霆桀凝眉：“大概需要30億。”
盛懷宣沒有任何猶豫，當初懷森出問題，趙霆桀也是給他拆借了80多億的現金才熬過去的。
“好，我馬上要去趟北美，讓秘書跟你聯繫，錢很快就到。”
掛斷電話，盛懷宣立刻開始安排事宜，最近他忙著引進外資，兩三個月都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根本沒心情關心趙霆桀在忙什麼，以至於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後悔，為什麼當時不看看關於這個拍賣案的信息。
那邊盛懷宣走出辦公室，這邊趙霆桀一回頭髮現沈冬至正靠著展示架看著他，眼神……
有點猶豫的味道。
沈冬至知道他在和盛懷宣打電話，她本想問一句盛懷宣的近況，但想想還是沒問出口。
——她回來又沒有藏著掖著，如果盛懷宣想見她應該已經早就聯繫她了。
既然沒有……那應該就是不想見。
“地算好了？”
沈冬至把一份列印好的合同遞給他：“算好了，簽字吧。”
趙霆桀拿過來一看，還真算好了，而且挑的都是好地段。
抽出鋼筆，趙霆桀唰唰唰的簽字，簽完沈冬至去抽合同，他又攥著不放，彷彿捨不得這幾塊地似的。
沈冬至眨眼：“趙董，是你自己找我來參加這個拍賣的。”
言下之意，這個虧是你自己找的。
趙霆桀鬆了手，沈冬至把合同抽回來，轉身一邊離開一邊說話。
“我走了，趙董，別忘了下個項目。”
她這一提醒趙霆桀才想起還答應了她下個項目帶她參加，真是……
賠了夫人又折兵。
與此同時，譚宗銘的辦公室里，林紅正在給他沏茶。
譚宗銘喜歡喝白茶，林紅便特意去學了茶道。
將精緻的茶杯放到譚宗銘面前，林紅的語氣頗為輕鬆。
“董事會半個小時后開始，地也已經整理好了，不會出問題。”
譚宗銘點頭，眉宇間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問題，嘴角還帶著淡淡的弧度。
林紅坐到他身邊的沙發扶手上：“老譚，輸了還這麼開心，因為那個小姑娘？”
譚宗銘抬頭看她：“你再叫我老譚，我就叫你小紅。”
林紅差點跳起來：“我說了不許叫我小紅！”
譚宗銘笑笑，林紅伸手幫他整理領帶：“要是喜歡小姑娘就去追吧，你不老。”
林紅說的是實話，譚宗銘雖然過了39，但看著也就35的樣子，哪像她，33歲的女人，早年又壞了身子，如今全靠那些天價護膚品撐著才沒顯老態。
察覺她的失落，譚宗銘拍拍她的手。
“別想太多，累了就去購物逛街，買點喜歡的東西。”
說完譚宗銘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整理西裝，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回頭，猶豫了幾秒開口。
“幫我約她，時間你定。”
林紅起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