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電話的聲音並不算大,沈冬至一直豎著耳朵偷聽,在聽到譚潤深說譚宗銘厲害后,沈冬至抱著被子咯咯咯笑個不停。
活該,讓他打電話炫耀,碰釘子了吧。
歡愛過後的床單一片狼藉,蜜水混著精液抹得到處都是,譚宗銘也不收拾,只將滑溜溜的小貓摟進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她。
沈冬至摸摸肚子,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仰頭:“譚宗銘,我餓。”
譚宗銘也懶病犯了,不給她洗澡也不給她做吃的,一點喂貓的覺悟也沒有,只伸手摸索了半天,不知從哪摸出兩塊奶糖遞給她。
“先吃塊糖。”
沈冬至心不甘情不願的吃了兩塊奶糖,心裡格外想念家裡。
他就懶死吧,她“狠狠”踹了他一腳。
糖分消化后,沈冬至漸漸有力氣了,她翻到譚宗銘身上跨坐,小手頂著他的胸。
“說,這些東西哪來的?”
什麼絲襪、繩子,還有要她命的那些入珠。
譚宗銘揉她的腰,也不說話,意思是你說呢?
沈冬至扁嘴:“你也和別人玩過這些?”
譚宗銘還敢點頭。
沈冬至擰他的肉:“那林紅呢?”
譚宗銘咳咳兩聲。
“年輕的時候玩過。”
沈冬至氣死了,頓時瘋狂捶打他。
“你滾!老變態!死色鬼!”
譚宗銘一下將她拉下來撲到他懷裡,安撫性的摸她。
“好了,以後只有你一個。”
沈冬至狠狠咬了他一口。
這時沈冬至的手機響了,她伸手拿過來一看,是沈冬行打來的。
自從上次她逃開他以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了。
“你別說話,我接個電話。”
譚宗銘瞅了一眼來電顯示,乖乖閉嘴。
沈冬至靠在譚宗銘懷裡,平穩呼吸后按下通話鍵。
“哥?”
沈冬行坐在沙發上喝咖啡,驀然聽到她的聲音忍不住一恍神,但還是很快調整好語氣。
——沈冬至雖然不見他,但他還是一直關注沈冬至,對她的去向一清二楚。
沒辦法,誰叫司機是沈家的,她也姓沈呢,她還是金杉的CEO,他的下屬,總之是逃不過他的關注的。
“明天父親要來中國,哥來接你。”
來中國?為了譚宗銘的事?
沈冬至一下來了精神:“明天?”
“嗯,明天父親會和老朋友聚一聚,記得換正式一點的衣服。”
“好,謝謝哥。”
沈冬行的聲音絲毫聽不出留戀。
“那哥明天早上過來。”
沈冬行先掛斷了電話。
沈冬至隱隱覺得有點不開心,她把手機放回去,摟住譚宗銘的脖子。
“譚宗銘,其實這次的事我也沒有把握,如果要是沒辦法的話,你可能還是得坐兩年牢。”
這是沈冬至預期里最壞的打算。
譚宗銘點頭,兩年而已,不算久。
“好,那我今天就不在這過夜了,明天我父親要過來,你別亂跑,安全最要緊。”
譚宗銘一副聽話模樣,這是他的個人習慣,這件事已經超出他的能力範圍,小姑娘既然要救他,他最好就別去添亂。
沈冬至湊過去啵了他一口。
“好了,我走了。”
*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8點,三個男人都等著她吃飯,在看到她的神色后,三人都鬆了一口氣。
——她氣勢洶洶的出去,他們還以為出了事,結果她又一臉滋潤的回來,三人就都知道她是跑出去偷腥了。
能怎麼辦呢?
沒辦法。
被折磨了一通,明天還要見關山海,沈冬至肯定不能縱慾,於是晚上又是一個人睡的。
次日清晨,沈冬至早早的起來換衣服,藏藍色的裙擺復古無袖連衣裙,很正式,卻也不過分隆重,不管是去酒店還是去重要場合,又或是去重要人物的家裡,都合她的身份。
她下樓,三個男人正在吃早餐,她也過去喝了一碗湯填肚子。
過了一會兒,沈冬行的車到了,停在別墅外的路上,一個保鏢從副駕駛位下來,小跑著到到門口對她微微鞠躬。
“小姐,大公子在等您了。”
沈冬至點頭,她提著包跟保鏢走過去,沈冬行坐在後座等她,側臉精緻英俊。
——和以往不一樣,他沒有親自下來接她。
保鏢為她拉開車門,她進去后坐在沈冬行身邊,客氣的叫他。
“哥。”
沈冬行點頭,看她一眼,然後轉回去對前面的司機開口。
“走吧。”
因為前面坐著司機和保鏢,一路上兄妹倆並沒有過多的交流,沈冬至本來以為他會握她的手,他也沒握。
唯一的插曲就是中途沈冬行的手機震動,他拿起來回復了兩條消息,沈冬至偷偷看了一眼,字沒看到,只隱隱看到頭像。
是女人,漂亮女人。
沈冬至心裡突然有些酸酸的。
彎彎繞繞開了大約兩個小時,車開到一個四合院里,院子不大,看著也樸素,但把守很嚴。
“這是父親的故居。”下車前沈冬行低聲開口。
沈冬行下車,帶著沈冬至一路走進去,裡面院門大開,還沒靠近就能看到關山海和幾個人坐在客廳里,關山海坐得是最上的位置。
走進屋裡,關山海挨個給沈冬至介紹,沈冬至跟著沈冬行一一鞠躬問好,末了沈冬行體貼的沈冬至拉椅子,沈冬至這才找回一點點平衡感。
這個場合併沒有兄妹倆說話的份,沈冬至只需要全程端坐就好,大約過了兩分鐘,一個看著很優雅的女人從內室出來,挨個給在場的人上茶。
到沈冬行面前時,她壓低聲音,一縷髮絲溫柔垂落。
“沈公子,您喜歡的正山小種。”
沈冬行點頭:“謝謝嚴小姐。”
那女人又走到沈冬至面前。
“沈小姐,不知道您喜歡喝什麼,給您做了和沈公子一樣的。”
此時沈冬至已經確定這個女人就是剛才給沈冬行發消息那個,她勾出最完美的笑容。
“謝謝嚴小姐。”
這位嚴小姐笑笑,將茶盤放下,然後坐到剛才被沈冬至叫做嚴叔叔的人身旁。
看來她和他們一樣,都是跟著長輩來的。
到了中午,一行人應該是要打算出去吃飯,其他人率先起身,關山海最後站起來,雙手拄著拐杖看她。
“冬至,跟爸爸過來。”
沈冬至起身,剛想跟著關山海走,又突然回頭。
“哥,你在外面等我吧,幫我拿下包。”
這個場合沈冬行沒辦法拒絕。
父女倆來到裡屋,關山海依舊喜歡站著,他站在窗前,沈冬至也站在他身邊。
她往院子里看,發現其他人已經陸續開車走了,只有沈冬行聽她的話在等她,而且身邊還站著剛才那位嚴小姐。
兩人似乎相談甚歡,沈冬行手裡也沒拿她的包。
他把她的包給保鏢了!
關山海的話將沈冬至拉了回來。
“冬至,這次的事你希望父親怎麼做呢?”
沈冬至迅速調整好狀態,其實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是讓別人替譚宗銘坐牢。
“父親,能不讓他入獄嗎?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安排別人幫他坐牢?”
關山海認真思考她的話。
“讓誰去?”
“銘文的高層可以嗎?”
關山海搖頭:“不夠份量,沒人會相信。”
沈冬至皺眉,是啊,當初她為什麼可以幫盛懷宣頂罪成功?
因為她是金杉的執行總裁,比盛懷宣更有份量,也更有談資。
——對於這種事,人們總是更願意看到於背後更大的力量落馬,此時要是隨便抓一個高層,輿論也只會認為這個高層是被抓來的臨時工。
要頂罪,只能是更高位置的去幫譚宗銘頂,大眾才會忽略譚宗銘。
想了想,關山海拍拍沈冬至的肩膀。
“過來,聽父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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