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冬至醒來的時候已經身體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譚宗銘還細心的幫她換上了新的內衣褲，就是她的屁股和小穴都帶著酸麻，尤其是屁股，深處還有些疼。
她揉揉眼睛，太陽穴傳來陣陣脹痛感。
——昨晚連續被兩個男人折騰，她的睡眠時間嚴重不足，而且她還夢到了秦琛，讓她心裡隱隱有些悶。
起床吃完早餐洗漱完，沈冬至靠坐在床上等醫生來給她做例行問詢和檢查，男人們也都吃了早飯一起過來，在她病床周圍的沙發上坐著聊天。
今天天氣很好，窗外陽光明媚青草藍天，沈冬至把葯吃了，剛放下水杯，就透過落地窗看到保鏢正帶著一個人往病房這邊走。
譚潤深來了。
*
目光落在譚潤深溫潤如玉的臉上，沈冬至忍不住有些疑惑，他怎麼會過來，難道他知道這件事？
不應該啊，她沒說過，哥哥應該也不會說。
其實譚潤深在給沈冬行打電話知道沈冬至在住院，並且沈冬行的語氣不佳后就覺得此行可能是多此一舉。
——父親原本的打算是和沈家會面拉近距離，誰知會趕上沈家出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肯定不是好事，他這樣冒冒失失過來，說不定會讓沈家覺得譚家在調查窺視沈家。
不過他向來是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很快也就不去多想了。
走進病房，譚潤深對帶他進來的保鏢低聲道謝，其他男人的目光也瞬間落在他身上，特別是譚宗銘，目光帶著深深的探究。
他沒有絲毫不適，徑直走到沈冬至床前。
“沈小姐，你好。”
他在這麼敏感的時候來，沈冬至心裡多少有一點防備之心，但面上自然不顯。
她微笑：“譚先生好，請坐。”
譚潤深從善如流，在床對面右邊的角落坐下，沈冬至繼續問他。
“是父親讓譚先生過來的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男人都是一皺眉。
譚潤深察覺了她的防備：“上次關先生和家父通話后，家父一直想親自來拜會沈小姐和沈先生，但無奈身體有恙，所以就讓我過來看看沈小姐。”
這話的意思就是這是個巧合了。
沈冬至和他對視，譚潤深絲毫不閃躲她的眼神。
嗯，她相信這是真話。
“正好，今天我們打算出去玩，譚先生一起來嗎？”
譚潤深點頭：“謝謝沈小姐的款待。”
話音落畢，那頭醫生和護士推門而入，問詢和檢查的時間不短不長，一般也就二十來分鐘，在沈冬至和醫生對話的時候，其他男人要麼關注她的病情，要麼依舊在那聊天，譚宗銘也根本不理譚潤深。
——此時坐在右邊的譚潤深像個被排斥的局外人。
但他沒有絲毫局促，依舊以剛才的姿勢坐在那，神色怡然自得，完全不受影響。
沈冬至覺得挺有意思的。
檢查完醫生離開，沈冬至抬頭看向眾人。
“我有事和譚先生單獨聊，你們先去準備吧，等會兒一起出去。”
譚潤深後面帶著關山海那層關係，男人們就算有意見也不好現在說，病房裡很快只剩下譚潤深和沈冬至兩個人。
沈冬至盯著譚潤深不放，譚潤深大方的任她看。
“上次一別，譚先生喜歡我送的鋼琴嗎？”
這話一出氣氛就鬆快了許多，譚潤深點頭。
“喜歡，現在鋼琴在我的卧室里。”
沈冬至略略有些驚訝，上次看譚潤深彈鋼琴的模樣她就猜到譚潤深很喜歡那架鋼琴，但沒想到他會放到卧室里。
思考片刻，沈冬至打算開門見山。
“譚先生，我父親的意思是想讓譚家做我的左右手，不知道譚先生和譚老先生的意思是？”
譚潤深對她的直白毫不驚訝。
“譚家自然是願意的，只是不知道沈小姐想用到什麼程度？”
沈冬至笑而不語。
譚潤深也不再追問。
不知道為什麼，沈冬至有種譚潤深什麼也不在乎的感覺。
她想了想：“譚先生，其實我想我父親還有讓沈家和譚家結親的意思，如果是的話，譚先生願意嗎？”
其實一般來說見面都不會談這麼深，雖說兩人早就算認識，但也有些交淺言深。
譚潤深倒是不在意，她問，他就回答。
“如果沈小姐願意的話，譚家自然願意。”
沈冬至眼神探究，他說的是譚家，不是他。
“嗯……那如果是她呢？你曾經幫過的那個沈大小姐？”
這次譚潤深略微思考了一會兒，倒不是對問題的答案猶豫，而是覺得沈冬至會不會因為這個對譚家有意見。
想了想，他決定該怎麼回答就怎麼回答吧。
他點了點頭。
沈冬至毫不意外，她就覺得如果換成王冬雪譚潤深也不會拒絕。
這倒不是說譚潤深覺得她好或者怎麼樣，而是她認為譚潤深根本不在乎。
譚潤深確實不在乎，假如關山海硬要把王冬雪嫁給譚家，譚家無力反抗，那他為了家族娶她也沒什麼，就算她品行不好無才無德，他也可以儘力讓她不影響到譚家。
假如阻止不了的話，那就……
阻止不了吧。
沈冬至越發覺得譚潤深挺有意思的。
她問他最後一個問題。
“為什麼我剛才譚宗銘都不理你，你們之前關係不是挺好的嗎？”
這次譚潤深真的思考了好一會兒。
他認真的回答沈冬至。
“因為四叔很記仇很小氣，他喜歡你，怕我來了搶走你，而且他認為我和沈家有關係，或許是因為譚家想出手對付他。”
沈冬至笑了，很淺，但是是自秦琛和她宣戰以後她第一次抵達心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