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他：“秦琛，你的擇偶觀是什麼樣的？”
秦琛皺眉，看起來對這個話題還算感興趣。
“你是問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沈冬至點頭。
秦琛略微思考：“我並沒有特別喜歡的類型，但是我很欣賞你。”
“你這算是表白嗎？”
秦琛點頭：“嗯，我喜歡你。”
小貓抿唇開心了一秒：“那你喜歡我僅僅是因為欣賞？”
這次秦琛稍微猶豫了一會兒。
“你總是讓我有性衝動，這是第一次。”
小貓更開心了。
“那你以前有過女朋友嗎？”
“有過一個，她叫陳平。”
陳平，沈冬至在心裡將這兩個字細細思量。
“你也很欣賞她？”
“嗯。”
“那你為什麼欣賞她？嗯……她和我比起來怎麼樣？”
秦琛在心裡認真的對比沈冬至和陳平。
“她很堅韌、很偉大，你和她不是一個類型。”
“那她有我強嗎？”
——沈冬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句，可能是被那句偉大刺激的。
秦琛毫不猶豫的回答：“沒有。”
小貓很滿意。
秦琛反過來詢問她：“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沈冬至點頭又搖頭：“喜歡，但是和你的喜歡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沈冬至放在石塊護欄上的手握緊，她轉頭看向遠處已經完全黑暗的地平線，長舒一口氣后開口。
“秦琛，我不止想要一個男人。”
*
沈冬至把那天跟周希堯講過的話又跟秦琛講了一次。
果不其然，秦琛聽到后眼裡充滿了驚訝。
不過這份驚訝里卻沒有周希堯聽到后的那份不可置信，說明他沒有覺得這個觀念本身是天方夜譚，僅僅是因為她有這個觀念而驚訝。
這讓沈冬至覺得有一絲希望。
她期待的看著他。
秦琛花了三分鐘消化她的想法，他想他知道為什麼周希堯會選擇離開了。
——以他對周希堯的了解，周希堯是絕不可能接受這種觀念的。
至於他，他雖然不接受，卻能理解，他認為沈冬至是強者，而強者總是想做制定規則的人，他也不例外。
他看向沈冬至，沈冬至的眼睛像是在說話。
——周希堯不會接受，那你呢？你會接受嗎？你覺得我是錯的嗎？
秦琛覺得沈冬至應該是迷茫了動搖了，或許她表面很堅定，但周希堯的離開還是讓她產生了自我懷疑。
他回答她。
“我不接受你的觀念，但是我並不覺得這個觀念一定是錯的，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想嗎？”
沈冬至很坦誠：“沒有為什麼，我就是想，這樣讓我開心。”
秦琛懂了。
“那這些男人，包括我，你都想要？”
沈冬至點頭：“對，我都想要。”
秦琛皺眉：“如果最後一個都沒有呢？”
“那就一個都沒有。”
秦琛點頭：“你很堅定。”
沈冬至的心一下提起來，她問他。
“那現在你知道了我的想法，你會離開我嗎？”
秦琛這次思考了很久，最後給了一個讓沈冬至驚訝的回答。
“現在不會。”
沈冬至立刻問他：“為什麼不會？你想改變我的觀念？”
秦琛搖頭：“我不想改變你的觀念，但如果你自己改變了呢？”
沈冬至很感興趣：“我為什麼會自己改變？”
秦琛深邃的眼眸里如往常一般沉肅。
“人的觀念往往會隨著時間改變，而且一顆頂級寶石和一堆散落的寶石，你會選哪個？”
沈冬至：“當然是頂級的那顆。”
秦琛對她的回答毫不意外。
“我會是你想要的男人里最好的一個。”
沈冬至愣住，他還真是……
自大的讓人心跳加速。
——他認為她都想要是因為還沒見到最好的那個。
最關鍵的是，他沒有覺得她的想法不對，他也沒有想過要改變她的觀念，他先是把她當成一個人來看，而不是女人。
沈冬至心裡的結莫名通了。
對啊，人的觀念是會變的，她要做的只是隨心而為，現在的她要很多，那她就去追求很多，如果以後的她要唯一，那她就去追求唯一。
她還有一個疑問。
“那如果到最後我的觀念都沒有改變呢？”
秦琛沒有猶豫：“我希望和我並肩的人是彼此的唯一。”
他強調：“永遠的唯一。”
沈冬至明白了。
她心裡有隱隱的失落，但更多的是打開心結后的舒暢。
她走過去抓住他的衣服，仰頭看他，眼裡全是亮晶晶的水光。
“秦琛，我想做。”
秦琛喉結一動。
他也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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