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秦琛的來意，沈冬行並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表示要考慮幾天。
秦琛自然願意等，他起身和沈冬行握手。
“那秦某就靜候佳音了。”
送走秦琛，沈冬行思考了好一會兒，其實他對秦琛的提議挺有興趣的。
倒不是他想要HSK那20%的外匯市場，而是他想藉機試探一下沈柏元放置「沈冬至」這枚棋子的目的。
假如沈柏元是想奪走沈家，那把「沈冬至」嫁過去，可以試探背後的人有沒有異動。
——在國外結婚代表著另一個成年儀式，一般來說家長都會解鎖基金或者贈予股份，到時候他放出「沈冬至」已經繼承金杉的消息，就可以坐觀其變。
假如沈柏元是想毀掉沈家，把「沈冬至」嫁過去，也可以試探背後的人有沒有異動。
——無論沈柏元的目的如何，總該和沈家或者和盛通有關，再或者和父親有關，棋子被送出她該待的地方，無法再發揮作用，背後的人或許會有所動作。
換言之，沈冬行打算用一招引蛇出洞。
只是答應秦琛還需要考慮兩件事，一是冬至會不會同意，二是要顧及關山海那邊。
把「沈冬至」嫁過去，總不能不通知父親吧？
當初「沈冬至」問父親要的人，已經被他以要「沈冬至」靜心學習的理由打發了回去，父親並沒有起疑，但那是因為父親知道他對妹妹的期望，而把「沈冬至」送到秦家這種事就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了。
要不先去找小耳朵商量一下？
心隨意動，沈冬行當即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往沈冬至那邊走，門口的秘書見他過來，當即起身鞠躬，一句沈董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他抬手制止。
他走了幾步往裡看去，沈冬至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嚴實，隱約能聽到人聲看到人影。
是周希堯。
他什麼時候來的？
其實周希堯早上就來了，可惜小崽子記仇，不肯見他，非得把早上的事務處理完了才慢吞吞的叫他上來。
沈冬至坐在辦公椅上，周希堯側坐在她面前的桌上，還俯身說話逗她。
“真生氣了？”
沈冬至把頭別過去。
周希堯湊近她：“別生氣了，下次回英國我跟你一起，帶你去見我媽，我媽對全英國的奢侈品店如數家珍，你說兩句甜的，她能把卡借給你刷爆。”
小貓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伸手勾了一下他的領帶。
“真的？”
“真的。”
“我不信，你騙我。”
“我哪騙你了？”
沈冬至揪住領帶將他的身子扯過來，還可愛的嘟嘴。
“你家的卡才不可能刷爆。”
好有道理，周希堯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這一彈小貓的氣也消了，周希堯細細觀察她的神色后開口。
“怎麼了，不開心？”
沈冬至搖搖頭沒說話。
周希堯繼續思索：“嗯……是金杉太大了無從下手？”
沈冬至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周希堯將她抱起來，佔用了她的辦公椅，並且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輕輕揉她的胸。
從沈冬行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摟著沈冬至，並不能看到他在吃小貓的豆腐。
“因為我有經驗。”
沈冬至眨眼：“什麼經驗？”
周希堯認真給她講，當初他接手AGT的時候也有過這種感覺，太大了，各個分區各司其職，重要位置都有人，他空有董事長的頭銜，卻不知道該從哪下手。
沈冬至的情況比他還要特殊一些，一她手下的人不夠，能打的就一個韓城，二是她還不是董事長。
“那你當初是怎麼做的？”
周希堯湊近她的耳朵：“我把AGT搬空了。”
沈冬至一愣：“搬空？”
周希堯點頭：“對，Berkeley和AST其實AGT的分支，但現在你覺得哪個聽得更多一些？”
是Berkeley和AST。
其中Berkeley主攻英國市場，AST主攻義大利法國市場。
當然，在沈冬至的影響下，周希堯重新掌權后的重心在中國。
沈冬至懂了，周希堯這是讓她用金杉的錢做自己的事。
金杉的位置已經滿了，十多萬員工，光是高層就有上千人，有的聽話，有的不聽話，她不能、也沒有足夠的人把金杉來個大換血。
至於收服？
那大概需要十幾年吧。
所以她既然握不住金杉，那乾脆就創辦一個紫杉、紅杉、綠杉，這個新集團從裡到外都是她的人，她用金杉龐大的金錢去培育新杉HαìταйɡsHμщμ。てΟм樹，等金杉的血液全部流到她手裡以後，她也就真正掌握金杉了。
只不過是換一個名字而已。
而且因為有金杉做底，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新杉樹會更加茁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成長。
只是這樣沈冬至會有些內疚，沈冬行花了接近20年才把金杉整合成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她卻要拆了金杉。
然後她低頭一看，發現周希堯已經解開她的衣扣握住她一隻奶兒溫柔的吮吸，濕漉漉的大舌頭舔著她可愛的乳果。
“寶貝，新舊王朝的更替就是這樣的。”
沈冬至嗯了一聲，周希堯的手也越來越放肆，沈冬至本打算仰頭享受一下，餘光卻突然看見一個人影。
沈冬行！
小貓全身的毛一下就炸了，她趕忙把衣服扣好，祈禱沈冬行沒有看見什麼不該看的。
周希堯倒是冷靜的很，將她放下來，還理了理自己的西裝，對進來的沈冬行點頭。
“那沈董你們聊，我先走了。”
走之前他湊近沈冬至的耳朵開口：“今晚去咖啡廳等我。”
*
周希堯離開，兄妹倆沉默了幾分鐘，沈冬至有些不好意思，沈冬行回想剛才兩人的親昵姿態，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小耳朵以後是要嫁人的。
這個想法讓沈冬行喘不過氣來，同時還躥出了另一個念頭。
那他呢？是不是也該結婚了？
如今的小至不是之前的小至，她聰慧大膽，身邊還有這麼多男人，她似乎不再需要他的保護。
看著沈冬至清澈的眼眸，沈冬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兩人在沙發上對坐，他將秦琛來找他的事，以及他的想法顧慮都告訴了沈冬至。
片刻沉默，沈冬至正色道。
“秦澈想娶她？”
沈冬行點頭：“是。”
沈冬至有些意外，她看得出秦琛不喜歡「沈冬至」，卻還是願意花這麼大價錢把她買回去，看來秦琛應該真的很愛秦澈這個弟弟。
這點和她的傻哥哥倒是挺像的。
她覺得沈冬行這個做法很好，出於私心，她也不想再看到「沈冬至」在她面前晃。
但她發現沈冬行居然有些不安的看著她。
“哥，有話就說吧。”
沈冬行躊躇兩秒：“冬至，如果把她嫁給秦家，可能需要籌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沈冬至懂，做戲就要做全套嘛，不過哥哥這樣擔心她生氣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哥你放心，我不會生氣的，而且既然要做給人看，以前給她的那些公司也都讓她拿著。”
“對了哥，那父親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這次沈冬行真的猶豫了很久才開口。
“冬至，這次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你……你可能要以哥哥女朋友的身份去英國待一段時間。”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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